6怀孕(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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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庭父亲是即将升任的警局副局长,原本应该正常的人生轨迹却因为父亲手底下的一个警员出了事导致全盘皆输。 父亲含冤而死,母亲也因此郁郁而终。 所幸被袁执救下一直培养才能走到今天来站在李似然身后保护她。 所以那个躲在台湾的人薛庭和其他三个人都必须去了结了他。 就算是李似然,也未必留得住他。 早八点左右,刚起床准备晨跑的沈群安又被薛庭打电话叫走了。 沈群安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广州才对,怎么回深圳了? 昨天慕岚和曾榕桦连夜赶去广州接应罗节帆,薛庭居然在这个时间跑回深圳了? 赶到薛庭家里,沈群安就明白为什么了。 “我靠,他妈的这个节骨眼上你把李似然带去广州就算了,你他妈还跑回来干什么?”任沈群安再好的修养和脾气看到这样的事实也忍不住想骂娘。 薛庭穿着蓝色条纹的T恤坐在沙发上抽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对。 “大哥,文原成和孟瑶现在就在台湾等着你,你在这干什么?你他妈不是应该在广州等罗节帆吗?你在干什么!”沈群安看他这个样子越看越气得半死。 薛庭不徐不疾的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急什么,孟凡在呢。” 沈群安彻底没招了,“那他妈孟凡顶个屁用啊,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想前功尽弃吗?” “什么叫为了一个女人,我本来就跟你们不是一路人,我分不清孰轻孰重吗?嗯?” 沈群安气得扶额,“好,好,好的很。” 李似然站在二楼往下看着,觉得好笑。 这群疯子,管得住薛庭才有鬼呢。 事情已成,李似然安心的回卧室睡觉。 这一觉睡醒了,没人可以再让他们分开了。 李似然转身进去以后,沈群安抬头望了一眼,低头示意薛庭。 薛庭叹了口气,“对不起。” 沈群安挥挥手让他赶紧去,剩下的烂摊子让他慢慢收拾吧。 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李似然狂怒起来是什么样子,沈群安可能活不过今晚吧。 …… 专案组里留下的黎茵跟尹杰接到罗节帆发来的消息立刻就赶去了薛庭家里。 此刻的李似然还在卧室里抱着薛庭床上的玩偶睡觉。 黎茵先进,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李似然就叫住了尹杰。 李似然被吵醒了,懵逼的睁眼看到黎茵吓得弹起来就抱着被子。 黎茵上前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毫无预兆的抱住了她,“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李似然光速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给罗节帆下的套他已经上钩了。 既然这样做戏就该做全。 李似然抽泣了两下酝酿情绪,“……他,他人呢?我……” 眼泪立刻哗哗的往下掉,谁看了谁都会忍不住可怜的那种哭。 “对不住,我们来晚了,薛庭跑了。”黎茵真心安慰道。 李似然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挣脱看着她,“什么?他,他去哪儿了?” 黎茵以为她是因为没有抓到强jian自己的罪犯而惊奇,继续安慰道,“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薛庭已经跑了。” 门口的尹杰趴在门边探头,“那个,帆哥刚刚打电话来问了。” 李似然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里跳出来,但是已经知道薛庭去哪了,眼泪更加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个狗东西,果然还是走了。 尹杰在外面推了推眼镜,递了包纸巾。 随后黎茵给李似然穿好了衣服,带着她走出了薛庭家别墅,坐上了专案组的车。 上车之前,尹杰拽住了黎茵,让她看手机上打出来的字:“我觉得李似然不太对劲。” 黎茵是个法医,年纪也不大,心思自然也不多,最懂活人情绪的慕岚也没在,罗节帆特意留下了会留心观察细节的尹杰给黎茵随时看着李似然。 黎茵点点头,示意他上车微信聊。 李似然闭着眼靠在后座,尹杰低头打字给黎茵发微信。 尹杰:她的反应太奇怪了。 黎茵:怎么说? 尹杰:她听到薛庭没被抓的反应惊奇大于愤怒,正常人不该这样的。 黎茵:活人就是麻烦,那应该怎样? 尹杰:如果是你你会怎样? 黎茵沉默了,关上手机开车。 尹杰知道以黎茵的脑子肯定理解不了,又转而给慕岚发微信。 慕岚了解了大概,但是由于不在现场就没办法判断。 李似然闭着眼,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只是默默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口袋里,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方便。 她紧张的咳了两声,问尹杰拿了张纸擦嘴,戒指不着痕迹的套在了纸巾里。 舍不得,但是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戒指要是露了相,那她这么多功夫就白做了。 尹杰没有察觉到这个举动,一心还在记着罗节帆的嘱咐。 李似然就再无其他动作,手里攥着纸巾靠着装睡。 一路无事,车顺利到了专案组,李似然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裹着戒指的纸巾扔掉。 尹杰觉得不太对劲,等着黎茵把李似然带进办公室里,自己折返捡起了纸巾。 收到消息的罗节帆心里大叫不好,让尹杰和曾榕桦调查了这段时间李似然公司到她家所有的监控和细节,让他们务必查出来李似然到底跟薛庭有什么关系。 罗节帆看着尹杰发来的照片。 薛庭手上也戴着一个同样的戒指。 此刻的李似然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依然保持很紧张和恐惧的表现面对着眼前的尹杰和黎茵。 尹杰给她倒了杯水,“你别紧张,如果有错也不在你。” 李似然现在心里难受,还得维持人设,“薛庭找到了吗?” 尹杰还是习惯性的推眼镜,“没有。” 李似然皱起眉,抽了两下鼻子,“他……” “额,李小姐,现在问你这个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我们还是想知道,这两天薛庭都跟你……嗯,在一起是吗?”尹杰有些尴尬,觉得问这个问题还是有些唐突。 “是。”李似然情绪上来了,哭着声音回答,“这两天他一直在折磨我。” “没有离开过吗?”尹杰接着问。 “我不知道。”李似然闭上眼。 黎茵拦了尹杰一下,“李小姐,你确实不知道他去哪了吗?” 李似然摇头,眼泪适时的掉下来,“我真的不知道。” 尹杰和黎茵面面相觑。 “那,”尹杰看了看黎茵,还是决定把戒指拿出来,“这个是?” 李似然看到戒指先是捏紧了拳头,随后撇过头,“这个是他逼我戴上的。他说,他说,他……” 黎茵按住了尹杰,眼神示意他别太过分,“他说了什么?” “他说这是他送给他妻子的,但是没有机会送出去,逼我戴上给他看。”李似然临场编了个借口,敷衍了事,“一枚破戒指而已,能代表什么?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疯子!把我当什么!” “您别激动。”黎茵显然是相信了,摇着头叹了口气。 论演技,李似然是练过的,骗骗这两个小朋友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只是这个借口太拙劣,她自己都不信。 …… 离开专案组的时候正是中午。 处理完事情跟老板解释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老板表示理解,让她好好休息,顾客的单子可以在家里做完或者转给其他人。 李似然看着笑了笑。 公司是陈林帆家里手底下的,所以老板才会这样纵容李似然。 也对,薛庭手伸得这么长,还有什么会顾不到的呢。 回了新家,泡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拿着手机看着薛庭给她发的最后一条微信。 “我家里钥匙和车钥匙都放在你房间桌上那个锁着的抽屉里了,买了些菜放在你的冰箱里了,该吃的药沈群安也给你放在茶几上了,有事就去找他,记住,千万不要因为我暴露。我去趟台湾,办完事就回来,少抽烟多睡觉,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一定。” 李似然大口喘着气,极度的恐慌压的她根本喘不过来气。 “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 …… 两个月后,李似然照旧过了没有人陪的一个新年之后,然后她就收到了罗节帆邀请她去专案组的微信。 “罗警官,我说过我很忙了。”李似然又坐在的审讯室里,淡定的看着罗节帆。 罗节帆不跟她绕圈子,把曾榕桦查到的资料全部摆在她面前。 李似然挑了挑眉,“大过年的你们都不闲着啊。” “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跟薛庭有来往?”罗节帆手指扣在两份监控记录的截图上,指着那上面戴着口罩的薛庭。 李似然淡定的反驳,“罗警官,你怎么确定这个人是薛庭?” 罗节帆又拿出一份面部比对,“那你解释一下这个。” “我跟你说过了,”李似然笑了笑,“我跟这个薛庭不熟,罗警官,难道这个男人这样对我,跟踪我上下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用不着跟我狡辩,等我们把薛庭带回来你再想想包庇罪怎么判吧。”罗节帆不再争论,他知道李似然嘴巴很能说,演技也十分到位,只能用证据让她说实话。 十几分钟后,熊越回来了。 “帆哥,人到了。” 罗节帆回头看他又看了看李似然,“你还有什么话讲?” 熊越不好意思打破他,只能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罗节帆当即拍桌,“为什么?” “不知道。但是人已经在二队那里了,你得亲自去二队那边看看。”熊越看了一眼李似然,表示要把她带上。 李似然也意识到问题不对,但是她也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节帆立刻站起身冲出去让熊越把人带上。 …… 李似然看着隔间里的男人,又看了看身边的罗节帆。 内心里的慌乱被压下来了,但是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根本不认识是谁。 对面的“薛庭”举起了话筒,罗节帆示意李似然拿起话筒。 李似然不等对面这个人说话,“你他妈是谁!薛庭在哪里!” 如果薛庭没有被抓,那这个人是谁,薛庭又去了哪里。 “我是薛庭。” 这个男人长得跟薛庭简直天差地别,连李似然最熟悉的声音都不在一个档次,李似然气得怒喊,“放你妈狗屁!你不是薛庭!” 里面的二队长示意罗节帆让李似然冷静一些,罗节帆摆手,“他的确不是薛庭,他叫孟凡。” 李似然皱了皱眉,孟凡?李似然冷静下来了,意识到自己被罗节帆套住了。 大意了,不应该这么着急的。 对面这个男人模仿着薛庭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全都是劣质的模仿,“不,罗警官,我就是薛庭,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薛庭。” “你不是薛庭。”罗节帆比李似然冷静多了,表情严肃的看着这个“薛庭”。 李似然猛的把话筒摔下,起身骂了句脏话转身就走。 “罗警官,你不用这么严肃的看着我。”这位“薛庭”始终保持着跟薛庭一样的笑容,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却模仿不出薛庭的半分神色。 罗节帆笑了笑,“谁准你这么叫我?” 李似然气愤的离开警局,上了薛庭留给她的车里,不等罗节帆跟上来就扬长而去,顺便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 “过几天会有个叫孟凡的进去,给老子找人好好照顾他,把他的脸给老子撕烂!” “开车打电话是会出车祸的。” “别管!” “孟凡,是那个顶替薛庭进去那个男的?” “是。你不把他弄死别来见我。” “好,我一定好好关照他。” 李似然挂了电话,手指用力的捏着方向盘。 “薛庭……这个混蛋!”李似然咬牙切齿的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孟凡也是他们那群人的其中一个,是孟瑶的弟弟,薛庭跟她提起过,之前他们也见过,李似然的记忆里,孟凡总是跟在薛庭身后偷偷看她,所以她根本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薛庭这个家伙为了文原成差点被罗节帆弄进去,差点浪费了李似然苦心经营这么久,居然还在骗她。 难怪他当时走的那么决绝,现在想想也肯定是早就跟孟凡换了身份。 这个男人到底是薛庭还是孟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连她都瞒着,想必在他心里报仇比李似然重要的多。 李似然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以为事事都在自己手里掌握着,没想到还是被薛庭摆了一道。李似然气急,找不到薛庭只能先拿孟凡撒气。 车子开到了他们时常来的咖啡馆门口,李似然到停车场停了车。 现在这个局势,他们原本是想牺牲薛庭保住文原成,没想到薛庭自己把孟凡抛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孟凡心甘情愿的为薛庭替了这个牢狱之灾。 薛庭一开始就是作为文原成的替补培养的,没想到袁执还是留了一手把薛庭跟孟凡的身份互换了。 不知道孟瑶得知了会怎么想?袁执这个人,到死都留了一手防着他们。 孟瑶怎么选她不管,但是薛庭必须离开。 李似然点了一杯薛庭最喜欢的咖啡,苦得她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当即就吐了出来。 缓了一下发现更想吐了,李似然冲进卫生间一阵干呕。 吐完之后李似然发现不对,好像这两个月亲戚都没有来过。 心里警铃大作,两个月,正好是薛庭跟她最后一次见面。 因为当时两个人都有些失去理智,再加上情绪都很激动,事后李似然也忘了有没有保护措施。 “他妈的不会就这么一次没有戴套就中招了吧,cao!” 李似然郁闷的洗完手就出了咖啡馆开车去医院检查。 确实。 怀孕两个月了。 李似然拿着检查结果失落的走出医院,拐弯的时候撞到了个医生,检查报告落了一地。 她并没有在意,在人流科门前站了一会,转身走了。 薛庭失踪了,这个孩子很有可能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李似然不敢生更不敢把他打掉。 如果薛庭真的出点什么好歹,这个孩子起码是他留给她的一个念想。是他们这份爱的一个见证。 现在李似然怀疑这个混蛋是故意的。 他怕自己有个好歹,难道就不怕李似然有什么好歹吗。 所有后路都留好了,唯独没有给他自己留任何一条后路。 李似然坐在车里,想点根烟但是又停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薛庭你这个狗东西!”李似然气得双手乱捶。 …… 慕岚走到罗节帆身边,打断他的沉思,“李似然怀孕了。” 罗节帆满脸不可思议,“什么?” “曾榕桦刚查到的就诊记录,已经两个月了。”慕岚脸上写满了心软。 罗节帆沉吟了两声,“可是薛庭失踪了。” 慕岚叹了口气,“她大概会打掉吧?” “两个月。”罗节帆敲了敲桌面,“听起来像是薛庭故意的。” 慕岚疑惑,“故意的?你好像很了解他们的样子?” “我不了解李似然,但是我了解薛庭。” 慕岚对他翻了个白眼。 “比起这个我更想了解薛庭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重新出现。”罗节帆拿起保温杯喝茶。 慕岚思考了一下,“你觉得呢?” 罗节帆坐起身,“以我对薛庭的了解,他会。但是李似然不会。” “李似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让薛庭脱罪,看起来她的确不会让薛庭再出事。”慕岚表示赞同,转而问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他们两个这样的性格,会做出什么?” “说说。”罗节帆虚心求教。 慕岚单手托腮,“我觉得李似然低估了薛庭的爱,薛庭没有及时照顾到李似然的想法,他们两个人极有可能会做出相反的决定。” 罗节帆作为一个直男,并没有听懂,“简单点说。” “李似然会自己躲起来,薛庭会再次出现。”慕岚笃定道。 罗节帆起身离开,“确实相反了。” …… 李似然睁开眼,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站起来还有点头晕,干脆又坐了回去。 这样的环境和手段,李似然不得不喊了一句,“薛庭?是你吗?” 身旁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女孩。 李似然的眼镜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再加上灯光昏暗,实在看不清来人是谁。 “你是王斯然?” 女孩笑了笑,走到李似然眼前,“看来你的确有两下子。” 李似然松了口气,“果然是你。” 见李似然不屑一顾的低下头,王斯然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自己。 “你是除了薛庭以外第一个敢这么捏我下巴还没死的人。”李似然掷地有声的威胁道。 王斯然毕竟年纪小,但是内心的嫉妒和愤懑使她更加用力,“就是你这张脸,让薛老师和孟凡念念不忘。就连文老师和孟老师肯收留我都是因为我跟你长得相似的脸。” 李似然抬手甩开了王斯然的爪子,“如果你觉得长得像我是你的一种耻辱,你可以自己选择毁容。” “你!你算什么东西?!几次三番害得薛老师为你深陷险境,你有什么值得薛老师喜欢你?!”王斯然气得指着李似然说胡话,作势要冲上来动手。 李似然站起身,用力推了王斯然一把。 “我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是谁擅自行动几次把薛庭推出去不得不跟罗节帆委以虚蛇?如果不是我设局把罗节帆骗过去,现在在监狱里的应该是薛庭而不是孟凡那个废物!你做了什么?你为了你自己的嫉妒心而去告诉孟瑶跟慕岚我和薛庭的关系害得文原成计划失败不得不牺牲薛庭,你还口口声声说你爱他,你有什么资格爱他,啊?” 一字一句的说完,李似然去开门准备离开。 门口站着她这两个月以来日思夜念的薛庭。 看到薛庭,李似然的情绪由愤怒而转为惊讶,一直被人吊着那颗心,终于安然的落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薛庭显然已经听到了一切,他让王斯然滚出去,然后把李似然拽了回去。 李似然跟他坐在一处,中间却隔了一个小小的圆桌茶几。 担心了两个月的李似然自然不想理他,薛庭知道自己突然消失让她担心了,主动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 李似然毫不犹豫的把手抽回来,薛庭站起身走到李似然面前,她就抬起腿摁在他的膝盖上阻止他上前。 薛庭挪开她的腿,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 “宝贝,想我了吗?” 李似然拍开他的手撇开头,“滚。” 薛庭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轻轻的吻上她的嘴唇。 李似然再犟也犟不过自己想他想的疯狂,环住了他的脖子。 薛庭见状顺势要去脱李似然的衣服,李似然却把他推开。 薛庭不解,他记得李似然不是这两天来亲戚,可是除了来亲戚李似然会拒绝他,其他还会因为什么呢? “怎么了?” “我怀孕了。” 薛庭先是愣了一瞬,然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似然,“多久了?” “两个月了。”李似然嫌弃的横了他一眼,“自己造的孽都不记得吗?” 薛庭张了张嘴,“我以为你会打掉他的。” “是有想过,但是怕你死了没舍得。” 薛庭不可思议的笑了,他从来都不敢想李似然会这么在意他。 想想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再想想这几年来每一个夜晚,情到深处的时候李似然都会抑制不住的抱住他。 他以为她只是睡的太沉出于对性的本能,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真心的愿意。 想想每一次他提出不戴套的时候李似然哭着求他跟他说这样会怀孕的,薛庭就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真的吗,宝贝,真的是我的吗?” “不是你的!”李似然被他闹的心烦,起身就要走。 薛庭拽住她的手腕,“你除了我还有其他男人?” 李似然无奈,不知道说些什么。 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女孩子看起来又蠢又呆,其实比他们任何人都精明。 亲手布局骗过了他跟罗节帆,甚至瞒着慕岚差点就让他完美的脱罪。 这份演技连文原成都要甘拜下风。 薛庭仔细回忆了每一处细节,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梦里的人是我了?或许你一直都知道你没有在做梦?一切都是演给我看的?” 薛庭不信,任何东西都可以演,但是人在极度兴奋时大脑会完全放空,这个时候没有任何行为是可以演的。 李似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开始那段时间李似然的确觉得自己在做梦,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最后却因为薛庭自己没有处理好的一处细节,看着留在床单上的污渍,李似然瞬间都想通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薛庭会这样对她,但是她每一次都会很认真的配合他。 直到那一年薛庭突然消失,李似然才会陷入很严重的焦虑和失眠。 “回答我。”薛庭盯着她,语气有些焦躁。 李似然知道现在说什么慌都圆不回去了,无奈只能点点头。 薛庭验证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 李似然会突然抱住他,会在梦里呢喃他的名字,会在日记里反复的留下笔迹,会为了掩盖事实对罗节帆撒谎,会装作受害者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还是把孩子留了下来,这一切一切的细节,都不是薛庭在胡思乱想。 李似然也在爱着他,用她的方式爱着他。 薛庭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了当的抱住李似然,“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李似然被他吓到了,“你他妈轻一点!” 薛庭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松开李似然,像个孩子一样盯着李似然的肚子。 “会是个女孩吗?像你一样好看。” 李似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男孩,像你,是个傻逼。” 薛庭揽住她的胳膊,“你怎么知道?” “叫你他妈轻一点!”李似然捂住肚子,很想给薛庭来一拳。 薛庭只是笑笑,亲了她一下。 …… 夜深了,罗节帆独自托着下巴发呆。 “你在想什么?”慕岚找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份落了灰的卷宗。 罗节帆没有回答,看着她手里的卷宗问,“这是什么?” 慕岚把卷宗放在他面前,“之前那个匿名邮箱让我查的案子,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怎么说?” “一件医疗纠纷导致的恶性杀人案,死者是赵峰。”慕岚慢慢的复述,“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细节,死者的医疗手续签字和死亡证明的签字,叫赵蕊舒。比对过了,字迹跟李似然一模一样,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罗节帆回忆了一些细节,“我记得李成不是李似然的生父?” “没错,但是档案上并没有写李似然改名或者过继的任何资料,只有她十二岁以后的资料,上面就写的很清楚,李成是李似然的亲生父亲。”慕岚翻开卷宗一处处的指着讲了出来。 “继续说说赵峰的细节。” 慕岚示意罗节帆看卷宗,“赵峰当时是因为付不起医药费而被强制出院,跟医生大打出手之后被人在家中杀死。算算时间,当时李似然正好十二岁。” “医生叫什么?”罗节帆并没有看的打算。 “王超。” “查,他跟李成是什么关系。” 慕岚翻开下一页给罗节帆看,“不用查了,王超就是李成。” 罗节帆确认了一下自己想的没错,问道:“你想说什么?” “当时对于这样的事情处理的并不是很正规导致王超被道德谴责,只能换了个名字继续活着。” “跟杀父仇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李似然心里堵得慌吧?”罗节帆看了一眼李似然十二岁的照片。 “所以李成在她十九岁的时候就暴毙了。”慕岚突然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