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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丝手持权杖,急匆匆的跑进内室。当年Pulve公爵被废,没收钱财,斩首示众,连诛九族,此等恶人的亡灵都存在内室的血池之中,而他们未被人倾听的遗言,也都在此。南弋希站上高台,握紧权杖注入能量,重重的往地上一顿,便听见血池之内再次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Pulve废爵的亡灵缓缓出现。“Pulve,你有什么话,要留给谁,现在说吧。”靳子贤站上高台同样握紧权杖道。Pulve废爵并没有立即开口,他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猩红着双眸横冲直撞,凄厉的惨叫充斥在内室之中。血池边的露易丝拉紧铁索一甩,将Pulve废爵的亡灵捆绑起来,架到了十字架上。“南弋希…”那亡灵虚弱的开口道。南弋希心下一惊,垂在身侧的左手缓缓握紧,隐在斗篷内。“秦尚梓,还活着,他知道你所有的故事。”这话一完,那亡灵便闭了嘴,沉寂的缓缓滑进血池之中。内室又陷入了死寂。南弋希有片刻的慌神:“秦尚梓,是谁?”“回大人,秦尚梓是秦尚古的哥哥,人都说他是Pulve家族的败类杂种。”露易丝吞了吞口水,颔首对站在高台上的二人禀报。Pulve家的杂种南弋希第一次听闻,还是和靳子贤共赴秦尚古订婚宴那次,从靳子贤嘴中得知这个人的存在的。------------“当年Pulve家族被九族连诛,末了这个杂种跑了路,也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个案子一直悬在那里,至今未结。”顾长信抱着一大本卷宗,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最后占据一小版块的内容说着。自从顾长信卸任,他便重新做起查案的工作,靳子贤随叫随到。靳子贤闻言,拿过卷宗翻阅着,旁边桌子上的南弋希像是想起什么,从放空状态中回神,问道:“开国之初,有一起恶性连环灭门案,这个案子的卷宗还有吗?”“有是有,就是不全。”顾长信点头,掏出一本极薄的卷宗放到南弋希面前,“这早是一起悬案,曾经有人买通关系封锁消息,让这场案件不明不白的就过去了,因为过去的时间太久,现在已经无从查起,卷宗零零散散的,你要我就拿来了。”南弋希点头,拿起卷宗翻阅几下,当年她本身就做的干净,再加上南弋宫刻意封锁消息,现在知道真相的人,怕是不多了,卷宗上附议的种种猜想也都与她没多大关系,像是根本没往她这边想。“如果有人现在提起这桩案子,还有翻盘的机会吗?”南弋希说着,看向顾长信。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眼睛里也没有往日的光彩。“除非附带人证物证,否则机关司是不会给予受理的。”顾长信诧异南弋希的表情,却终究没敢问,只能如实相告。“信,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靳子贤说着,将卷宗递还给顾长信,“你带上露易丝和约翰,尽全力全城搜捕Pulve家族余孽秦尚梓,加强琉璃城进出城人员检查,他最近应该就会出现了。”“明白。”顾长信似乎也明白有大事要发生,点头应声,接着便退了出去。“弋希…”靳子贤回头看向在窗边凝神眺望的南弋希,轻声道,“你还好吗?”南弋希轻轻摇摇头,道了一声没事。“暴风雨就快来了。”Tobetinued…---------☆、50:活捉秦尚梓“明白。”顾长信似乎也明白有大事要发生,点头应声,接着便退了出去。“弋希…”靳子贤回头看向在窗边凝神眺望的南弋希,轻声道,“你还好吗?”南弋希轻轻摇摇头,道了一声没事。“暴风雨就快来了。”------------夜幕下的一切都是晦暗的。街道旁的房屋家家闭锁着门户,一个衣衫褴褛背偻如弓的男子拖沓着脚上破烂的皮鞋奔跑在雨幕中,他身后成百的追兵手举长刀绳索,正等着让他锒铛入狱。地上的积水被一遍遍溅起,波澜一圈圈的扩散又归于平静,清澈的雨水混浑了又清,清了又浑。“拦住他!快!”顾长信对着身后的人大喊一声,那人们便甩出绳索,将那男子绊倒在地。男子身上本来就湿漉的衣服现在更是肮脏不堪,他从地上的积水中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向前跑去,就在他拼了命的跑进拐角之后,却又踉跄着跑了出来。“你既然逃亡了这么久,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敢进琉璃城,就应该做好了被抓的准备。”靳子贤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在这雨夜之中颇有几分森然。雨水仅仅是打湿了靳子贤的西装裤脚,他手持黑伞,一身黑衣,颇像夜之行者,带着死亡的气息。“善恶有报,天理昭彰。”靳子贤无害的笑着,“你说是吗?”“秦尚梓?”-------------哥特式的菱形窗户的作用是减少照进屋内的阳光,下雨时,也有飘不进雨点来的好处。夜已经深了,琉璃钟楼的钟声在雨幕中划破长夜,显得格外孤寂。南弋希坐在元老院的办公室内,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扶额,一双细眉紧紧地蹙着,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的乌青上。她已经有几个晚上没有睡着觉了。元老院的夜晚是寂静的,寂静的有几分瘆人,内室的亡灵变得凶猛异常,猛烈的撞击着石门,发出一声声咚咚的闷响。但这也是,夜晚中的元老院中,唯一的声音。一道闪电照亮昏暗的房间,照在南弋希惨白的脸上。一声惊雷在对大地叫嚣着,在南弋希耳畔轰鸣着。八月的雷雨,来势汹汹。电话铃铃的响起,南弋希睁开眼,看着那柄听筒因为响铃而震动着。南弋希伸出因为长时间动作保持不动而僵硬着关节的手,轻轻地勾起听筒,放到耳侧。“…喂?”她的声音嘶哑着,带着强烈的不安。“弋希。”靳子贤轻轻唤了她一声。“人抓到了。”南弋希的眼睛就像是夜中的狼,闪过一丝狠厉的猩红。末了,她扣上电话,缓缓闭上眼睛,扯紧身上的公爵正装,收拢披风的摆尾,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沙发椅中。雨夜,很冷。---------------南弋希上一次来司狱来还是因为刑审秦尚古。顾长信湿着头发,肩上披着靳子贤的大衣取暖,而衣服的主人却穿着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拎着长鞭在被吊起来的秦尚梓面前转来转去。“抱歉,雨天还叫你们去缉拿逃犯。”南弋希向顾长信点了点头,“有劳了。”“阿嚏!”顾长信边打着喷嚏边不住地摆手,“没事,我们几个之间不用这么见外。”秦尚梓扭曲的惨叫声响起,原来是靳子贤又挥动长鞭笞了上去。“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