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场发疯大戏
做一场发疯大戏
进旅馆前,周柏晨跟许静说,待会要谎称忘了带身份证。 许静心里好笑,这人真是又怂又色。“我本来就没带。” “你倒是挺有经验。”周柏晨调侃,走到前台,交涉一番后拿到一张房卡,自然也没动用到他的身份证。这种山野小店,不会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而放过一笔收益。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来过不会留下痕迹,许静抬头望了一眼入口处的监控摄像头。 “走吧。”周柏晨走向楼梯,许静却拐到前台面前说:“找个人来帮我们打扫房间,我要盯着她打扫,太脏我可住不了!” 周柏晨诧异地回过头,不知道她为什么找茬。不过也能理解,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总是有些紧张,行为异常大概是为了疏解这种情绪。 进了房间,许静灵活地躲开周柏晨搂腰的手,拉了把椅子在房间中央,另一把远远地摆在床头,隔着一条河那么远,示意周柏晨挑一把坐下。 “小姑娘,拖延时间也没用,今夜还很长。”周柏晨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坐下,紧盯着许静的黑眸看似平静,深处流动着yuhuo。 不一会儿,就有推着清洁车的阿姨走进来,看见房中的许静,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周柏晨,神情变得不太对劲。但她没有明显表露出来,而是低下头开始打扫。 “这里,这里,还有桌面,都要仔细擦一遍!”许静指着本来就不怎么脏的几个地方,语气像一个小人得志的古代姨娘。 打扫的阿姨一声不吭,按照她的要求照做了。许静把棉被掀起来:“床单和被套也全部换成新的!”阿姨皱起眉头,温吞地说:“这些本来就是换过的。” 许静勾起嘴角,趾高气昂地说:“你知道我待会要跟他——”她指向周柏晨,“在这张床上做什么吗?脱光了才能做的事!我一定要确认这些是干净的才行!” “你胡说什么!”周柏晨淡淡斥责,两分惊异的神色被他藏了起来。 阿姨面目隐忍,从清洁车里拿出一套全新的床单被褥,一整套换了上去。 “刚才忘了让你擦桌子和墙角的夹缝,你看里面多脏,灰尘扑到我身上怎么办?”阿姨一件事刚做完,许静紧锣密鼓地提出更多无理要求。 终于,在许静要求阿姨把洗手台从里到外擦一遍的时候,她用力地将吸饱了水的抹布摔在地上,污水溅上了许静洁白的小腿。 “哎呀,你干什么!”许静竖起眉头,使劲去推阿姨的肩膀,“你是不是故意的?”周柏晨想让她“住手”,又怕把莫名的战火牵连到自己身上,有失体统。 没想到阿姨也爆发了,指着许静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婊子,你少得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做什么的?你说啊!”许静瞪着眼睛,抬高了声音。“你不就是出来卖的吗,真把自己当回事儿!”阿姨吼道。 许静不怒反笑,回头对周柏晨说,“你说这个阿姨是不是嫉妒我们要做那种事啊?”她嘲讽地笑,“阿姨,你很多年没有性生活了吧?” 阿姨气得脸都红了,指着许静,又指着周柏晨:“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买一个卖的还敢这么嚣张,要脸不要脸啊!”周柏晨的眉头拧了起来。 许静冷笑,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一条腿:“不多说了,把你们经理叫来。”“叫就叫!”阿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许静,你到底要干什么?”周柏晨严厉地问,她这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实在倒人胃口。许静翻了下眼皮:“出来住酒店是花了钱的,我还不能为自己的权益伸张一下啊?” 说是酒店经理,其实就是前台坐的那个男人,赔着笑脸走进来:“实在不好意思,阿姨也是年纪大了,脾气有点冲。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让她给两位道歉。” 阿姨忍气吞声地从他背后走出来,弯下腰:“对不起。” 许静来劲了,跳到她面前,耀武扬威地叉着腰:“阿姨,你就承认吧,你是不是羡慕我们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呀?你是不是羡慕我要跟他zuoai呀?” 她硬逼着阿姨开口,大有不肯罢休的架势。阿姨绷着背,气得发抖。“是不是啊?是不是啊?”许静还硬往她脸上凑,被忍无可忍地用力一推。 “你敢推我?”许静尖叫道,对那个经理叫说,“你看看你的员工做了什么,我要报警!”那个经理也一副容忍的表情:“小姐,您适可而止吧。” “少废话!”许静咄咄逼人,“我要报警,去给我把警察找来。”经理深吸一口气:“这里距离最近的派出所也有一段距离,警察来不了那么快。” “等就等,我有的是时间。”许静在床沿边坐下,一步不肯退让地扬着脖子。“好,那您稍等。”经理绷着张脸走了出去。 许静对周柏晨扬起笑脸:“警察走了之后我们就能办事儿啦!”周柏晨极重地冷笑了一声,抓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人拖了出去。 “你做什么?”许静环顾四周,见是路边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树林,挑挑眉毛,“不想开房了,想打野战?” 周柏晨笑了:“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小气低俗又刻薄?闹这么一通,是想打消我对你的幻想?你成功了许静,在你这种贱人身上花一分钱都不值!” 然而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直接把许静推倒在地上,解开自己的皮带的按扣,露出丑陋而狰狞的下体:“你也就配在这种脏地上被我cao。”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给你添堵?”许静抬起头,平静地望着他,“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死变态!”她神色一变,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你知道为什么那间酒店的阿姨一见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吗?因为她把我当成了一个人。”许静不卑不亢地望着周柏晨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他心里泛起疑窦,“什么人?” “那些一到晚上,就出来在酒店门口徘徊,寻找客人的失足少女们呀!你没发现她们都打扮成这个样子吗?”她展示了一下自己今天才买的,廉价纱裙的下摆。 “昨天晚上我出来散步,找到了一个,她长期驻扎在这件小酒店门口,经理和打扫的阿姨都很熟悉她的穿着。我照着她的风格整了这一身,”她弯了弯嘴角,“如果你看见她,就会知道我cos得有多像。” 周柏晨匪夷所思地捏了捏额际,勾起的嘴角似乎在嘲笑她有多么幼稚和冲动。 “然后呢许静,让他们把我当成嫖客能让你心理得到满足吗?他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哪怕真的如你所愿找来警察,最多不过算一夜风流,我又能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 “别急嘛,”许静点亮了手机的屏幕,上面显示一个转账的界面,“你知道这是谁的账户吗?” 周柏晨带了隐形眼镜,夜间的视力还不错,定睛一看后神色发生了变化:“孙慕施的基金账户?许静,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