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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低声说着什么,他眼里有诧异一闪而过,但商人最大的能耐便是喜怒不形于色,沉浮商场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怕是内心再惊讶,他的脸上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仅是一眼,便淡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沈承脸上的表情无比自然,对着傅生颔首,示意他继续往前走。然而玉微故意堵在这里,哪这么容易让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不刷足存在感,不让沈承丢脸,她是不会满意的。玉微挽紧了宋嘉彦,整个人都倚靠在他怀里,甜腻腻地隔空对着沈承唤了一句:“承。”陈耀虎躯一震,内心复杂。脑海中有一个念头以光速闪过——夫人不要命了。许如双眼放光,八卦现场版啊,不枉她今天拽着陈助理哭,跟着要来饭局。沈承迈出去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玉微松开了宋嘉彦,优雅地迈着步子走近沈承,许如崇拜地望着玉微,自发地在她走近的时候让出了路。她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眉开眼笑地唤道:“承。”沈承眼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唇角微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玉微扯着沈承的袖子,笑得更开心:“和人逛街啊。”她顺带着指了指还站在那边的宋嘉彦。陈耀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他已经不是额头的青筋在暴跳,他已经快要暴走。夫人要不要承认得这么积极?看见过有女人养小白脸的,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女人养小白脸跳到原配正室面前来的。沈承垂下眼睑,看了一眼玉微绕着他袖扣的白皙手指,沉声吩咐她,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早些回去。”玉微软语道:“好,你也早些回去。”她松开沈承,正准备转身回去,却像是才注意到一边站着的傅生似的,瞳孔骤然一缩,声音里带着几分变了调的惊慌失措:“傅总裁?”傅生被点到名,礼貌地颔首道:“沈夫人。”他面色如常,看不出分毫异样。但也正是这样的不动声色才让玉微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她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懦懦地睨向沈承,双手紧张地卷着身侧的裙摆,不敢前进一步,也不敢离开。当初委托者不就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沈承的吗?沈承看着玉微的小动作,即使明知她是故意的,心间的火气却蓦然被压下了几分,他缓缓神,压下多余的情绪:“记得早些回去,妈还在家里。”声音低沉,无情无绪。玉微得到沈承无声的原谅,不敢再抬头仔细看傅生,简单地颔首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了。沈承对着傅生做了个请的手势,面上云淡风轻。傅生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刮过远去的玉微的背影,颔首回了沈承一礼。沈承隐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一行人继续往前走。陈耀不近不远地跟在两人身后,摩挲着已经湿透的掌心,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落后几人一步的许如却是忍不住转头向身后望了一眼,一眼之后,她满脑子刷屏的只有两个字——“卧槽”。她看见了自家总裁夫人和宋嘉彦亲密地抱在一起,那个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可能是朋友之间该有的姿势。总裁夫人真的出轨了。而且总裁还知道了。重点是总裁还没什么反应。这是默许了还是默许了还是默许了???许如看了一眼走在她面前的沈承,果真是某站豪门狗血言情?相爱相杀之后各自妥协让步,达成np协议?那……到底谁当老大呢?总裁?许如满脑子的天马行空,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第70章绯闻影后(十九)三月三玉微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吸管,冷饮的冰已经融化,饱满的水珠正顺着杯身外沿缓慢地直流而下。她拿起一张纸擦拭了被润湿的杯身,才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宋嘉彦:“嘉彦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宋嘉彦淡然道:“没有。”眼中没有半分好奇猜测。玉微轻轻笑了起来,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的湿润刮在耳廓,很是清凉。她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宋嘉彦,他似乎永远不会动怒,无论她做了什么,他永远是那副温柔冷静的面孔。顿觉无趣,玉微低头又吸了一口冷饮,才解释道:“他不是我哥哥。”宋嘉彦没说话,拿出一方素白的手帕,仔细地为玉微擦拭染上些许水渍的唇角,神情专注,动作优雅。玉微抓住宋嘉彦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是我丈夫。”宋嘉彦慢条斯理地道:“我猜到了。”如果之前的猜测只是空xue来风,虚而不实,今天所见也足够他明白。“很抱歉,我当初欺骗了你。”玉微松开了手,双手捧住微凉的冷饮。手腕上的温热消失,宋嘉彦停滞了片刻,才温和地笑着收回了手,叠好手帕搁在一侧,他认真地看向玉微:“我没怪过你。”他只要知道她不爱这个所谓的丈夫就够了。他遗憾过玉微已经结婚,现在却是庆幸。相比一段并非建立在爱情上的婚姻,心里住着一个人才更让人望而却步。玉微笑道:“谢谢嘉彦的谅解。”宋嘉彦凝神看向玉微。她的笑像是溶在了身后簌簌飘下的紫萝中,有殊艳色,又像是摇落了一夜的冰雪,砌玉堆霜。玉微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和他结婚的时候答应过他,永远不公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段婚姻,我想也已经走到了尽头。”她随意地摩挲着桌面冰凉粗糙的纹路,指腹沿着雕花纹路游走。委托者和沈承之间,就像是这桌面的纹路,二十多年走过,都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过或深或浅的印记,可惜,平顺到底,虽是磨平了伤人的刺,终究太过冰凉,没能温暖彼此。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我也是故意的。”笑容无辜。宋嘉彦定定地看了玉微片刻,然后说:“微微,你的过去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的未来。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要你爱我,想要你嫁给我,所以在意你的未来。”他的语气轻缓温和,压下了飒飒的风声,穿透了斑驳的光影,直直落入玉微耳中,字字有声,句句落心。可惜,玉微的心是冷的,她不疾不徐地移开了面前碍事的冷饮,面上云淡风轻,没有半分被告白的惊喜,平静得仿佛面前的人并没有说话。她说:“嘉彦,你很贪心。”宋嘉彦的确很贪心,敢跟她要心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但这么直白索要的,他却是头一份。宋嘉彦站起身,走近玉微,轻声说:“是,我很贪心,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