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春涨足足一江花雨
24 好似鸳鸯浦,春涨足足一江花雨
碧海夜天,明月别枝。 园子里的各色奇花开得正好。 尤是那一团一团簇拥着的重瓣牡丹开得最好,葩叠萼重,妍姿朝景。 如醉艳晚烟,又似怪霞临砌,花影流迭前,正是站了一位罗衣怯重的美人,她抬手掐了一朵牡丹簪在乌云鬓边。 往来人处儿恰好露出了那一张雪肤玉映、润若朝霞的俏脸,粉面杏腮,宜喜宜嗔,似桃花娇衬,剪水双瞳,秋波欲滴,红颜似玉,朱唇合一点丹砂。 正处夜风怡荡中,锦风飘起,罗裾香生,俏身儿体态轻盈。 如云蒸霞蔚,惟是清嘉,连身前殷丽繁美的花儿朵儿的,亦被压得黯然失色,恰似月中素娥,又似牡丹仙子,迥出尘凡。 “晓日花初吐,春寒白未凝。月光裁不得,苏合点难胜,柔腻沾云叶,新鲜掩鹤膺。统心黄倒晕,侧茎紫重棱,乍敛看如睡,初开问欲应。并香幽蕙死,比艳美人憎……”正是赏花时节,美人忽听得身后有人徐缓吟诵。 其声琅琅,抑扬顿挫,一听便觉来人文采飞扬,逸兴遄飞。 牡丹美人闻声扭头,扭脸又见一如切如磋的玉面书生款款而来,身着雨过天青色直裰长衫,头戴一顶拖两条披一片的苏巾,一手折扇,一手酒坛。 再看那面容俊俏,丰姿疏离,天庭饱满,端清毓秀。 整衣处浑身沉速,开扇时满面真金,冠冕从儒,不是寻常俗士,清奇带秀,谩夸洛下书生,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好一个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的美郎君,当是月下芝兰,庭前玉树…… 美人吓了一跳,莞尔一笑:“原是翡弟,倒是把为嫂吓了一吓,啊——” 却是身后猛然有醺然醇烈的酒香扑鼻而来,混杂着檀木冷香的男儿气息,竟是这名唤翡弟的玉面书生已经从她背后贴了过来,她自是立时便要躲开,可架不住来人一把揽住了她的盈盈纤腰。 “卿卿,可是牡丹化身的仙子?” “放肆,什么牡丹仙子?翡弟,你是醉酒,认错人了!我是嫂嫂,是你大哥明媒正娶、拜过天地高堂的新嫁娘,前些时日敬茶时你我见过的……” 美人一惊之下,大是羞愤,双臂使力,抬脚便欲往花旁躲了去。 孰料书生长臂一探便将其捞了回来,倒让美人香馥馥地撞了他个满怀。 “仙子是怜惜小生的一腔痴心,还是感念小生的日日伺弄?是才特化为人形,来一解小生的相思之苦吗?卿卿送小生一夜春宵欢可好?唔,卿卿身上的牡丹香着实让小生闻之不忘,思之若狂……” 怀中是软绵绵的娇软萦怀,丰乳细腰。 还有那一身如兰似麝的香气袭人,幽幽袅袅,芬芳扑鼻。 书生心中大荡,强行帮着美人松丝绦,解罗襦,扯开衣襟将热烘烘的大掌探了进去,把美人通身的冰肌玉骨,玲珑浮凸摸个精光。 尤其是对那两团沉甸甸、颤巍巍的绵软翘耸,更是流连忘返,揉得兔儿形状尽变,唔,好大,好软,是他难以一手把玩的存在…… “放开,放肆!”美人挣扎着更要躲开,娇怯怯畏惧地即刻就要流下眼泪来:“什么牡丹仙子,云二,快快放开奴家,奴家乃你的嫡亲嫂嫂,岂能,岂能容你轻薄?枉你还是今年秋试蟾宫折桂的新科状元,竟敢如此罔顾人伦,放开,放开我……” 虽是文弱书生,可终究是平日里拿笔杆子的。 这掌心粗糙guntang,美人一身媚骨,被这书生掌心的胡乱摩挲。 轻易就被弄得一身颤栗,春心荡漾,腰身软的几乎要被抽去了骨头似的,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 “嫂嫂?是大哥新娶的嫂嫂吗?更深露重,夜凉如霜,我嫂嫂不在房里与大哥软语温存,被翻红浪,又怎会在此?卿卿,别骗小生了。”书生随手脱去身上外袍往前一扔,便抱着怀里的美人滚在了牡丹丛中:“问君何所欲,问君何所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君亦无所欲,君亦无所求,不让寂寞女,入帐解千愁。” “不,我……我真的是你嫂嫂,奴家这是,是……唔,别亲我衣裳,别,别亲我……” 面对书生质问,美人百口莫辩,正欲再言,却不意料正被书生亲个正着,一时挣扎呜咽被书生尽数吞入唇中,胸前一双饱满娇弹的兔儿被压得好不可怜。 而书生身下的高耸桀骜已然长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便硬顶而来。 “半榻清风,一庭明月,花丛幽会情难说。美人兀自更多情,番做个翰林风月。回头一笑生春,却胜酥胸紧贴。尤云滞雨,听娇声轻聒。疏竹影萧潇,香拂浮。此情此景,卿卿觉得可是妥帖?” 书生好半晌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轻怜密爱地拂过美人额发。 美人轻轻嘤咛一声,喘气如兰,又听这状元郎新做的秾词艳诗,心乱如麻,长睫颤如蝶翅翩跹,目露娇怯云雾,终于又狠心拒绝,连连拢住身前衣襟下的春光乍泄。 “唔……翡弟,放,放开……奴家乃,乃有妇之夫,放,放开,莫,莫要如此……” “嘘,松扣解罗裳,露泄春光,勾引芳心一点香,蝴蝶惹迷,禁不住这拥雪成峰,挼香作露……”书生一边念,一边给美人解衣带,抚酥胸:“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似有仍无,菽发难描,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尾音低沉清冽,朗声若流石击泉。 书生五指成爪,埋入美人那如膏脂馥软的拥雪之峰其中。 直将那两只娇滴滴、饱盈盈的春盎双峰,给揉成千形万状,绮丽旖旎,雪浪柔情,如此肌理,腻洁不留。 只怜爱那两只花蕊尖儿粉滴才圆,根本受不住大力摩挲,静悄悄地翘勃而起,娇娇的樱粉被揉得变出两点珊瑚浓色,美人被这艳词弄得心神恍惚,嘤咛声软如蜜,她的襦衫罗裙再被松解开来。 “好了,好了,卿卿既非要当小生的嫂嫂,小生便唤你嫂嫂就是……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嫂嫂,可消受是不受?” “不,不……不消受的……” 美人一身媚骨,如过电般,阵阵酥悸。 胸前香浮欲软,脂凝暗香,这小缀珊瑚的玉山高处,如遭蚁啮,盈盈柳腰软得一塌糊涂。 她娇靥生晕,面如蒸霞,难以忍受地被状元小叔纵情狎yin,耳尖亦如白玉滴血,深深夹紧玉腿,身下亦是丝丝缕缕的蜜汁流注…… “唔……翡弟,不,不可的……真的不行!奴家,奴家真的是你嫂嫂,不可的,你我这般,有碍人伦,可是万万不行,不行的呢……” “好了,好了,就当我的卿卿是嫂嫂了,嫂嫂深夜赏花,可是闺中寂寞?想是大哥不得中用,我这个做亲弟弟的,代劳则是……嫂嫂,嫂嫂真的,真的不要吗?怎地身下竟是发了大水一般?好似鸳鸯浦,春涨足足一江花雨,好多,好多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