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老公受伤啦,剧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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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生气了。 王修微挑眉梢,故意慢吞吞地扯开殷可人的手:“可人,想喝点什么?” 白婕心脏突了一下,眼见殷可人把注意力放在茶几上的哆啦A梦水杯,快她一步抢过来,护在怀里:“这是我的杯子!” 反应这么激烈,未免显得小家子气,白婕又说:“要带走的。” 王修眸光暗了暗,转身,去厨房冰箱拿来一瓶矿泉水,递给殷可人:“我记得你不喝饮料。” 殷可人面色一僵,她不喝饮料,更不喝冰饮,下一秒扬唇,眉梢隐有甜蜜:“谢谢。” 察觉到白婕的脸色越来越差,殷可人给她来了一记雪上加霜:“小婕,真要收拾东西搬走吗?” 白婕:“……” 她是想走,但……不是被殷可人催着走。 白婕看向王修,他一言不语,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自己。 实在猜不到这狗男人的想法,白婕被迫赶鸭子上架。 “言而有信真君子,反复无常是……”她瞪着王修,恶狠狠道,“小人!” 只差指着他来骂。 王修:“……” 他的表情跟吃翔一样难看,白婕心里舒坦了一点点:“我说话当然要算数。” 客人进门,给瓶水,是正常的礼仪,可白婕就是恼,恼王修那句“我记得你不喝饮料”,暗示他们曾经在一起,曾经发生过很多事。 他知道她提分手的初衷,可难保这段时间,有人趁虚而入。 这个人大概率就是他貌美如花的前女友,她不仅有颜、有钱,还有心机。 白婕越想越烦躁,又拉不下脸皮赖着不走,很快打包好行李,从主卧提着一个行李箱,极度吃力的样子,走两步停一下,看了王修好几眼。 明明行李箱是有滑轮的。 王修腿长,一下子就到了她身边,单手提起行李箱,给殷可人留了一句:“走的时候,帮我们合上门。” 他是不打算回来,完全不给他们留一点独处的时间。 殷可人嘴角微微一抽,觉得自己像是促进他们感情升温的工具人。 电梯在飞快下降,白婕心情也跟着下沉。 王修站在她左边,俯视着她:“回学校?” 白婕眼眸溢出一丝诧异。 他……怎么不开口留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默了两秒,她闷声道:“嗯。” 身体这样,不能上课,她倒是想回家,不敢让父母知道,思来想去,暂时只能苟在宿舍里,过着被迫隔离的日子,真憋屈。 王修伸手摸摸她头:“我送你。” 仍在生气的白婕躲过他的触碰:“不用了,筱筱来接我。” 王修眯着眼观察她行为,确定自己没有触发她的PTSD,略微放心,她的话过了一遍脑,沉下俊脸:“这么快就通知朋友来接,就没想过我挽留你吗?” 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白婕顿时有种乌云摧城的压迫感,心头的气焰都灭了,呐声反问:“你会留我吗?” 王修:“不会。” 白婕倔强反击:“你还问?有什么意义吗?!” 她盯着电梯的数字,恨不得立刻到一楼,离开这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王修语带无奈:“小婕儿,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里。” 不是他不留,只因她不想。 白婕心中怒火弱了几分,抿唇不语。 眼见电梯到了一楼,白婕准备走,被王修单手扯回怀里,恰好有一对情侣想进来,王修朝人家说:“用另一部。” 情侣&白婕:“……” 王修按了最高楼层,倏地一下,电梯又上去。 行李箱搁在一旁,白婕被王修逼到角落里,来了一个实打实的电梯壁咚。 好在他够高大,挡住监控。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背着光,面容隐藏在阴影中,一双漆黑的眼眸,牢牢地盯着她,似有千言万语。 我爱你。这三个字闪过白婕脑海,被她死死咽下。 她扬起下巴,倔强道:“有什么话,你先说。” 王修:“……” 小丫头还真是锱铢必较。 王修想了想,猜到她恼怒的源头是自己对殷可人说的那句——我记得你不喝饮料。 他是故意的,怒她不仅要跑路,连专用水杯都不留给他。 王修凝视她的眼,缓慢地说:“对不起,刚才不应该故意气你。” 他本性高傲,遇到她,道歉次数加起来比过去三十三年都要多。 一阵暖意袭来,王修垂下眼眸,她正抱住他,双手愈发使劲。 怀抱传来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我会很难过的,下次不许这样了。” 不许……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用这个词,倒是新鲜。 王修唇角不自觉地上翘,将她揽在怀中:“好。” 得到他允诺,白婕心里的怨气彻底消散,骤然记起殷可人,知道危机尚未解决,斟酌道:“听说出来工作的人都有一个试用期,我们、我们分手也应该有一个……冷静期,给我点时间,例如六个月……” 不等王修说话,白婕觉得六个月太久了,立即推翻刚才的话:“不,两个月,这段时间,你还是我男朋友,不许聊sao,不许撩妹子,不许和异性出去,即便是工作,也要提前和我报备。” 这些要求对王修而言都不是事儿,下颌抵着她额头:“你也不许撩汉。” 白婕弱弱地嘀咕:“……我倒是想。” 她要是真能撩,不至于沦落到如今憋屈的境地。 王修将她身子往后一压,抵住电梯,眯着眼眸:“你说什么?!” 这神情让白婕感到深深的危机,摇头如拨浪鼓:“不撩汉,绝对不撩汉。” 温筱筱在小区门口等白婕,十来分钟还没见人,正准备给她电话,看到白婕和王修牵着手走出来,下巴都快掉了。 不是说分手了吗?还能手牵手? 温筱筱朝王修露出讨好的笑:“王队长好!” 刚见王修险些误终身,自从被他提着衣领像拎小鸡一样丢出病房,她看到王修就双腿发抖。 王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白婕打量着温筱筱的代步工具——粉丝小电驴:“什么时候买的?” “前两天。”温筱筱不好说自己是为白婕买的。 最近心思都花在她身上,男朋友都吃醋了。 男朋友没了可以再找,闺蜜没了,就是真没了。 接过王修手里的小行李箱,放在车头,温筱筱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眼罩,递给白婕:“你不能见黄色计程车,待会儿戴上这个。” 白婕眼睛泛酸,默默地接过,坐在电动车后座,戴上眼罩,有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脸。 她闻到王修的气息。 她看不到他,却知道他在一直在身边,眼睛更加酸涩了。 他指尖在她脸颊一再流连,不舍的语气:“到学校和我说一声。” 白婕挤出一丝笑,声音洪亮:“好的,警察叔叔!” 耳边传来他轻微的笑声,又听到他叮嘱温筱筱开慢点。 倏地,电动车开了,白婕感觉自己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门帮你关好了,没什么事,我走了。” 身后响起殷可人的声音。 擦肩而过时,王修说了一句:“谢谢。” 殷可人扼住脚步,转身凝望着他英俊的面容,痛彻心扉。 ——你该知道,她也想知道。 王修意思是她该知道他们不是真的分手,也该知道他和她是不可能复合。 一语双关。 她怎会不懂他话里的用意呢,这才紧紧地抱住他,说一些想复合的情话。 他想给白婕一个自在,同时利用她,让白婕时刻保持危机感。 套路深不可测。 殷可人:“回头,我让助理给你开张收费单。” 不能白当工具人,感情和事业,总要抓一个。 看她神情洒脱,像是放下过去,王修笑道:“数字任填。” 殷可人眼睛微微发亮,险些给他当场颁发一个最佳前度奖。 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她听到王修补充道:“前提条件,治好她。” . 白婕拿起红笔,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叉。 已经在宿舍苟了一周,非但没好转,她失眠更严重,许是经常吃安眠药,药性越来越差,难得睡着,要么梦到秦故那只禽兽,要么梦到王修变成唐僧,身边围绕着一群想睡他的妖魔鬼怪。 她几乎每天都活在恐慌中,为数不多的收获就是瘦了。 走到全身镜面前,镜子里的人有三天没洗头了,黑眼圈堪比国宝,脸颊缩水一圈,就连胸……白婕伸手抓了一把rufang,整整小了一个罩杯,把她气得脸都绿了。 突然间,白婕接到殷可人打来的电话,犹豫要不要接,她已经挂断了。 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我在你宿舍楼下,要是想知道修哥的情况,十分钟内下来。 白婕:二十分钟。 殷可人:…… 以最快的速度洗澡洗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快速地吹了吹长发,白婕跑出宿舍,犹如一阵龙卷风。 两人找了个凉亭坐下,白婕单刀直入:“他有什么消息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 殷可人:“修哥年纪不算小了,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早就催他结婚生子,恨不得每天都给他安排相亲,这事儿,他现在不方便告诉你吧。” 这倒是她不曾考虑过的,淡淡的酸涩涌上心头,白婕一脸戒备:“然后呢?想表达什么?” 殷可人露出悠然自得的神情:“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真是个补刀小能手,白婕原本只是不爽,听到这话,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眼眸冒火,射向殷可人:“过来就是为了落井下石?恕不奉陪。” 说着,她起身要走。 殷可人忍不住也站起来,来到她面前,难得诚恳:“我可以帮你。” 白婕和她对视,默默不语,满脸讽刺和质疑,暗想:我信你个鬼! “不管你信或不信,要根治PTSD最有效的仍是心理治疗,其中又数EMDR和CBWT效果最好,加以团体疗法,我有把握,极大程度缓解你创伤后的应激反应、焦虑、抑郁、行为障碍等症状。”殷可人语速不疾不徐,见白婕露出一脸听天书的表情,换了句人话,“你要信任我,和我建立治疗关系,我尽最大能力让你恢复正常人生活。” 白婕:“为什么帮我?” 殷可人:“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白婕:“……” 她也没其他法子,不妨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殷可人让她完整地记录下创伤事件的过程和结果,包括记忆中让她最痛苦的那部分,那部分她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又总在午夜梦回折磨自己——在药效驱使下,她称呼秦故为主人,求他cao自己。 她也曾被王修撩拨到情难自禁,祈求王修满足她,那种祈求可以称之为调情,充满甜蜜和美好,可是对象换成秦故,截然不同,她厌恶秦故,完全不信自己竟对秦故说出如此丧失尊严、毫无人格的话。她甚至安慰自己,那段不堪的记忆,是脑补出来的,是不真实的。这种自我欺骗,一定程度减缓些许自我厌恶。 白婕不愿意坦白,殷可人也没有逼迫她。 趁着休息,她时不时看看相亲节目,指着屏幕问:“这个男嘉宾长得像不像修哥?” 白婕:“……” 殷可人:“噢不!他没修哥帅!” 左一个修哥,右一个修哥,烦死了。 与彻底失去王修相比,那段不堪的经历变得没那么重要。 意识到这点后,白婕当着殷可人的面,事无巨细地交代当天的所有事情,从陈星如何取悦她,到她如何毫无尊严地取悦秦故。 重新扒开尚未愈合的伤口,白婕脸色一点点发白,逐渐扭曲,交织着羞耻、痛苦、惧怕……以及想起什么般,掠过执着、笃定、深情。 她和王修在一起的执念在抗击自己对秦故的恐惧,这种锥心的痛,恐怕无人能体会。 看着此刻的白婕,殷可人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好几次都想让她放自己一马。 白婕似乎看穿她想法般,努力平稳急促的呼吸,扬起虚弱的笑:“我可以的。” 不知是殷可人治疗有效,还是白婕对王修的感情过于执拗,经过几个疗程,白婕可以和异性正常交流,过了几天,自告奋勇地要求去上课,顾天真和殷可人通过话后,决定给她尝试一下,结果比预期中好。 刑法选修课上,白婕坐在最后一排,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新闻资讯弹出秦故开庭审理的消息,他涉嫌故意杀人、组织卖yin、非法拘禁、非法经营、洗钱、强jian等,等待他的是把牢底坐穿。 温筱筱见她神情认真,瞄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大吃一惊,小心翼翼地低声问:“你、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白婕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直面秦故了,笑着摇摇头。 温筱筱笑逐颜开,一把抱住白婕,险些惊声尖叫,努力遏制住激动,提议道:“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队长啊!” 白婕收敛了笑:“这种病容易复发,还没彻底痊愈,不想让他有了希望后,再度失望。” 温筱筱:“也许他从来不害怕失望呢?” 这句话把白婕问傻了,骤然记起王修说的话。 ——我对我们很有信心。 原来,一直逃避的,一直恐惧的,是她自己。 温筱筱兴致勃勃道:“王队长看起来像个糙汉直男,对你是真的细心,上次我去接你,是他叮嘱我带上眼罩的,私下还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直到白婕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温筱筱意识到自己犯了老毛病——大嘴巴和喜欢给人情感意见。 她瑟缩了一下,满脸歉意:“对、对不起,我又多话了。” 上次要不是她撮合白婕和陈星复合,白婕根本不会被绑架,更不会患上心理疾病。 温筱筱越想越内疚,急得眼睛都红了。 白婕连忙安抚:“我不是生你的气,别多想,只是……现在思绪很乱,让我静一会儿。” 隐约中,她觉得王修为了成全她,做了很多事,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温筱筱立马缩回自己的位置,实在心神不宁,过几秒,弱弱地靠过去:“真的不是生我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是坐在角落里,终究影响了课堂纪律。 白婕很想让她闭嘴,一触碰到她布满愧疚的眼眸,无法狠下心肠,压低音量:“已经解释过了,为什么又问一次?” “我对不住你,不管做多少事情,都弥补不了。”温筱筱强忍着眼泪,避免有卖惨嫌疑,补充道,“是我活该,跟你没关系。” 手心一阵温暖,白婕正握着她的手,力道很大很强硬,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稳定她情绪。 白婕:“一开始是生气的,后面就不气了。” 温筱筱怔声问:“为什么?” 白婕:“你初衷是为我好呀,而且我和陈星分手后,和阿修恋爱,也没有及时告诉你,自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温筱筱不太敢相信:“真的不气了?” “不气……”不依不饶的,白婕暴脾气要上来,忍不住提高音量,话还没说完,见她瑟缩脖子,立即软下来,温柔地吐出一个“了”字,挤出自以为慈眉善目的笑,“你有点怕我?” “之前有点。”温筱筱觉得她表情很逗,同时感受到她善意和真诚,如实地说,“现在不怕了。” 看她灿烂的笑容,白婕竟感到心酸。 这件事,她是受害者,筱筱也是受害者,甚至…… 白婕想起王修照顾自己的情景,一丝不苟,战战兢兢,生怕哪个举动引起她不适。 ——想到你要离开我,恨不得立刻去牢里毙了秦故,确实是疯了。 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何尝不是受害者。 “不是说好不气了嘛?怎么哭了?”温筱筱一脸慌张,连忙打开背包,找纸巾。 “我有哭吗?”白婕摸摸自己的脸,指尖所触,湿润一片,还真是哭了。 她接过温筱筱递来的纸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眼泪:“只是突然发现……我只顾及自己的感受,忽略了身边人,太自以为是了,你说得对,我应该把病情好转的消息告诉阿修。” 白婕拿起桌面的手机,点击微信,给王修发消息:晚上有空吗?想见你。 发完后,她骤然记起,他提过自己今天下午有重要任务。 果不其然,白婕等不来王修的回复,压抑不住内心的想念,联系了小丁。 丁丁丁:修哥现在执行公务呢,肯定没时间回你的。 白小婕:你为什么不跟着去?是什么公务来着?今天能忙完吗? 丁丁丁:(叹气表情)太危险了,修哥不让我去,至于什么公务,嫂子你就别难为我了,说不得,莫约时间,还有半小时结束吧。 丁丁丁:如果顺利的话。 讲台上方传来老师不解的声音:“这位同学,为什么站起来?” 白婕满脑回荡着“危险”这个词,旁边温筱筱疯狂拉扯她衣服,这才回过神,眼睛红了一圈,强忍着不发作,一本正经地答道:“太远了,看不清黑板的字。” 课堂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学生们对她投去难以置信的眼神。 大家参加这门选修课是奔着高通过率的,竟然还有勇士认真听讲? 白婕:“老师,我申请坐到第一排,可以吗?” 老师受宠若惊:“可以,如果其他同学也看不清字,都可以坐到前面来。” 学生们:“……” 白婕挑了一个最接近门口的座位,温筱筱也跟着挪到她身边。 老师眼皮底下,不方便光明正大聊天,她看到白婕的脸色越来越差,瞅着门口的方向,好像准备时刻开溜。 温筱筱低头发消息给白婕:怎么了嘛? 她没有留意到微信,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了。 突然间,白婕的手机持续震动,有人给她打电话,来电显示是小丁。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不可能给她电话的。 想到王修有可能出事,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险些倒下。 白婕顾不得解释什么,拿起手机冲出去,这个行为把老师和同学们惊呆了,温筱筱一手拎着自己的背包,一手拿着白婕的单肩包,解释道:“她身体不舒服,我陪她去医务室看看。” 转瞬,温筱筱也跟着逃课,就相差十几秒钟,找不到白婕的踪影,幸亏这栋教学楼离宿舍很近,赶紧回去宿舍,骑着粉色小电驴寻找白婕,在南门看到了她。 运动白痴竟然跑得这么快,不可思议。 温筱筱:“发生什么事了?” 白婕单手撑着大腿,半弯着腰,面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阿修受伤了,在医院。” 她边喘气,边伸手拦截计程车。 温筱筱把小电驴停到她身边:“快上车。” 就在这时,一辆黄色的计程车停在学校门口,有学生从里面下来,现在是一辆空车。 我滴妈啊!这么关键的时刻,来着一出?! 温筱筱贼担心白婕的病复发,万万没想到,白婕抛下一句“还是四个轮的快”,就跑了过去。 “等等我!”温筱筱把小电驴锁在学校门口自行车停放处,跟上去。 一路上白婕都在催促司机加速,司机透过后视镜对上她凶神恶煞的脸,吓得不敢逼逼,凭借多年实战经验,把半小时的车程缩短成二十分钟。 在病房门口,白婕见小丁一脸悲痛,脑海中紧绷的弦险些断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打醒精神:“他、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能进去吗?” 小丁:“医生刚帮修哥包扎完,他们说要开会讨论下一步方案,修哥处于昏迷状态,一直叫着你名字,赶紧进去看看他吧。” 看着白婕推门进去,小丁拦住跟在她身后的温筱筱,一把合上门,低声说:“你就别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