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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唐舟捏着他的后颈问他是不是不舒服,陈原还嘴硬,喘着气,半闭着眼说,你怎么这么墨迹,难道没有经验吗?如此被人挑衅的唐舟自然没有在剩下的时间里再给予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到底是谁欺负人捏~更了长长的一章属马24.唐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早晨八点,这很少见,虽然起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手摸上去一点余温没剩。陈原昨天喝了不少酒,力气却不小,在唐舟身上又抓又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没有做下面的经验。明明上床前还可劲儿地挑衅他,没想到上床后就变成一根木头,一条章鱼,全程抓着他不撒手。事后把人抱上床的时候,唐舟还在想第二天约个早餐,没想到一觉醒来,人早没了。他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随手抓过挂在床头柜上的浴巾围在腰间,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往玻璃杯中接水,最后在拧开牙膏的盖子前点开了陈原的朋友圈。陈原的朋友圈设置了仅半年可见,最新一条是上个月发的,定位是机场,附有一张麦当劳的包装袋图片,配字是:快乐肥宅水。唐舟叼着牙刷,给他点了个赞。如果半夜就跑掉的话,大概是认出来了。唐舟一下来了兴趣。这种感兴趣带着一种恶作剧的性质,就像干完坏事以后还偏要回到现场转悠的小孩,为的就是看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才是始作俑者。昨晚的陈原可跟他印象之中谦逊温和的形象截然相反,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太久没有见面,对方的性格早已发生转变,还是介于以前的家教身份才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这样想着,唐舟单手按着虚拟键盘,敲下了那三条后来被陈原完全无视的消息。由于陈原没回,他便自然默认对方没醒,不过当晚他与方媛一齐走出餐厅时,说来也是真巧,他赫然看见陈原站在草坪中央,手里还牵着一只正在方便的狗。陈原活像个嫌弃孩子不争气的家长一样眉头紧锁,正嘀嘀咕咕地跟它讲着大道理。当他叫出那声“陈老师”的时候,唐舟自己都不太适应,陈原更是吓了一大跳,不过他看到陈原随即眯起眼角,熟练且不刻意地向他表露亲密。唐舟迅速扫了一眼,陈原的脖子上干干净净,遮得倒是严实。惊慌失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陈原表现得滴水不漏,这回轮到唐舟不确定了。简短的寒暄过后,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拿过对方的手机,保存了自己的号码。这是一种失礼的试探,唐舟认为或许这能让他想起点什么;要是他从始至终都记得,这样更好,唐舟想看他露出破绽。不只是保存号码,包括到后来请他吃饭,提出雇佣他的请求,甚至是主动提供住处,这一系列的行为都可以说是受好奇驱使。他故意靠得离陈原很近,表露出过分体贴的好意。坦白来讲,唐舟还想睡他。可是直到现在,陈原似乎也没有认出他来。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一边,谁也没有说话。别说是拥抱,此时就连翻身都觉得有些尴尬,尤其在陈原已经清醒过来的情况下。陈原当然后悔,他在唐舟家教课不说,现在还住他的、用他的、睡他的。他冷不丁回想起之前的那一晚,明明感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却还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妈的,也许这就是报应。夏晓小也是,王子林也是,也许他就是这样的烂人,他总能把事态推向更为糟糕的地步。陈原从床里坐了起来,虽然他轻手轻脚,已经将动静降到最小,唐舟仍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看到陈原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几乎将身体折成一只虾米。陈原的两只手肘架在膝盖上,头垂得极低,随后唐舟听到他轻叹了口气,叹气时似乎连双肩都跟着身体一起下沉。看着他这样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唐舟心里自然有点不高兴。陈原刚要起身去捡地上的衣服,他就开口了。“你要去哪儿?”陈原没有想到他醒着,干脆迅速套上衬衫,低声说,“我回自己的房间了。”唐舟从床上坐起,靠着床头道,“过来睡。”陈原一愣,“不用吧……”唐舟打断他,“过来睡。”这大概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最佳阐述。陈原的喉头上下一滚,随后只得迈动两只僵硬的小腿,回到了床边。厚重的窗帘没有拉严,陈原站在缝隙之前,于是屋内更黑了,唐舟只能看见一个人影。“怎么站着睡觉?你属马吗?”“……我是属马。”陈原喃喃道。陈原不喜欢跟人过夜,以前碰到这种情况肯定麻利穿起衣服头也不回地溜了。可是这回他没地方可溜,他只得掀起被子的一角钻进去躺下,其实身子仍然贴在床的边缘。唐舟胳膊一伸,强行将他从床边拽到中央,“躲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对方的吐息几乎贴着自己的额头而过,陈原四肢并用想往外挪,唐舟又是胳膊一伸,抓着他不停扭动的腰拉到跟前。陈原腰窝顿时一酸,忍不住“啊”了一声。唐舟动作一顿,改为隔着被子搂住他,语气也软了许多。“是我强人所难了吗?”“……不是。”明明躲在漆黑一片的被子里,陈原还是忍不住用一只手捂住脸,“不是你的错,是我。”“喔……”唐舟竖起耳朵,“陈老师,跟我睡觉是犯错吗?”这一声陈老师叫得陈原身上鸡皮疙瘩直起。“不是的。”“那是什么?”见陈原半天不答话,唐舟耐心地问,“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揉了揉陈原的腰,“我说过了,不会赶你出去。”陈原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才好。是因为他现在是周周的老师吗?还是他不得不在唐舟家借宿的缘故?归根究底,错的根源在于他跟唐舟的地位并不平等。唐舟本就是雪中送炭,而他是寄人篱下,尽管主动吻过来的人是对方,他却没能及时止损。陈原不是没有机会喊停。疼痛使人清醒,唐舟带着他回房时,他难得清醒地意识到,等到房门一关,一切就都来不及了。可是这一阵盖过一阵的痛感就像猛击在他中枢神经上的狼牙棒。他回想起夏晓小躲避的眼神,想起王子林愤怒的语调,想起老板明明不久前才说自己就是干这行的料,想起王雅丽轻蔑的冷笑,和听筒里传来的冷嘲热讽。他闭着眼想,如果唐舟平时会吃那么多止疼片,那么他大概知道如何治好我吧。所以陈原到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