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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决定了,十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蓝珊看似安静顺和的表面下,是好强倔强的本质。蓝珊开始向接管她职位的新同事交接所有相关事宜。重要客户的名单,需要经常联系的工作人员,办公室其他同事大概是个什么样的脾性,上司的一些忌讳和喜好都一一向接替的同事交代的一清二楚。她想,也许日后不会再踏足这个行业了吧!也许,三年打拼得到的一切终究只是徒劳。现在回想刚到公司时的壮志雄心,只觉好笑和匆匆。匆匆三年,她终是那个要走的人。她没有料到。谁也料不到。庆功宴那天,蓝珊随意穿了件古铜色花纹白底的裙子,没有化妆。因为长时间不注重饮食和睡眠质量,脸色暗淡,眼睛周围有淡淡的黑眼圈。一走进会场,立刻被其他衣着光鲜,妆容亮丽的女同事淹没。许湛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抬头看了看他后,继续低头食用自己的食物。身边不断有人围过来向许湛敬酒。她皱眉,起身寻另一个清静之地。许湛再次将会场的热闹带至她身边。她最终在酒店内的花园寻得清净。“听说,你辞职了。”许湛出现在她面前,脸颊微红,似乎喝了不少酒。“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告诉我。”她有了睡意,揉揉眼睛。“不会是因为我吧!”“我去睡觉了。”她打算去开一间房。因为许湛及其同事明天就会离开,所以蓝珊为了方便他们将会场选在他们下榻的酒店。“不介意睡我的房间吧?”许湛递上自己的房卡。“也许今晚我都没法回去。”“你对女人总是这么自信吗?”“是的。”许湛脸上是自信的笑。月光洒在他的脸庞上,秀气的五官因此显得温和儒雅,没有平日的沉稳老练,威严英气。蓝珊此时只看到一位儒雅男人,脸上是谦和自信的笑。似这月光般静,静的柔美,静的洒脱。她轻笑,吐出“轻薄”二字。许湛在月光中站起。蓝珊看见他走向自己时,脸上是越发好看的笑。心中不知为何悸动,竟被这一幅画面深深吸引,移不开目。许湛在她耳边轻语:“我就是轻薄,怎么了。”耳垂感受到他吐出的气息,脸颊立刻红了大半。待她回过神来,手中只剩下许湛的房卡。蓝珊在许湛的房间很快睡去。床单被套上还留有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蓝珊不喜欢。不喜欢的,还有这张双人床。她没有带任何换洗的衣服,又认定许湛是不会回来的。洗完澡后,果体窝在床上。虽然很快睡去,但睡得并不安稳。半夜醒来,看见月光从未拉上窗帘的窗户外洒了进来。薄薄的月纱,显得空气中的宁静愈加明显。她想起许湛在月下朦胧的笑。身后,传来轻微声响。她回头,看见许湛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隐约可以瞧见的五官,是淡淡平和的笑容。她惊,慌忙在被子中穿好内衣内裤,拿起床边的裙子立刻套在身上,顾不得他是否看见。她说:“你不是不会回来吗?”她相信宴会接受后会有许多女人邀请他,他应该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美事。他走向她,将她逼至窗前。月光洒在她裸露的肩上,显现一丝撩人。她警惕地看着他向自己凑近,准备随时逃离。他看出她的意图,右手撑挡在她左侧,断了她的去路。左手绕至她身后。他说:“你既已知道我是个轻薄之人,又怎能相信我的轻薄之言。”语毕,左手扯动裙子的丝带。下一刻,雪纺裙纱掉落在地。他抱住她,倒在床上。她挣扎。他说:“不要乱动,我只想抱着你睡一晚。”“谁知道你这话是否可信。”她仍然警惕。他笑,换了换姿势,以便更好地抱住她。他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终于安心,也很快入睡。醒来时是下午三点。她的脑袋昏昏涨涨的,连许湛离开时也未曾醒来。她起床,在镜前整理着装,却看见锁骨尾部有一处吻痕。不由想起昨晚的一切,霎时羞恼的红了脸颊。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许湛。从一开始接触至他离开,她没有一丝讨厌过他。他有着极强大的人格魅力,令人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似乎总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在以往任何一次回忆中,都显现出他不同于其他人的魄力和威严。他是王,是高高在上的王。这样如王的男人,自然左右逢源,桃花朵朵。她视之为自然。这样的男人,应是从小就受到女人宠爱。若不花心,才不正常。只是,未曾预料到他对自己偏爱,未曾想过,自己会在这时结实地中了爱神一箭。她自己设计一条路线。从南向西,终点是云南丽江。途径湖南,湖北,江西,四川,云南。想过去西藏,最终放弃。自认为没有那样的体质和毅力。旅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城市中度过,她以此作为一种测试和缓解,希望之后,自己能寻到自己想要的。每座城市只呆了三四天的时间。若是不喜欢,会立刻就走。若是喜欢,多呆上几天也无妨。她旅行中长时间在需要更换交通工具,廉价宾馆内度过。没有人和她联系,她也不知道和谁联系。她坐在路边舔着冰激凌,想。也许幸福就是这样吧!偶尔会想起许湛,想起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俊秀的容貌,在月光下呈现出好看的笑。他似乎并不安稳的睡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的怀抱……她时常在这儿脸红,有些局促。在成都的第三天,她第二次遇见了许湛。她刚刚从宾馆退房,准备坐车去火车站离开这座城市。不料,天降大雨。她在车站被淋了湿透,车迟迟不见来。他住的宾馆正巧在车站对面,出来送客人上车时,看见她狼狈的躲在车站里,浑身湿透,背着一个红黑相间的旅行包,眉头愁得似乎再也无法展开。他笑,撑着伞走向她。“走,去我那儿坐坐。”他上前一把抓住的手,也不给她反抗的余地,硬是将她扯入自己的伞下。她未曾料到会再遇见他,不知兴奋还是羞怯,脸在被他拽入伞下的时候红了一片。她甩开他的手,十分不服气:“我和你很熟吗?你谁啊!”“蓝珊小姐,你这样会生病的。我刚巧就在对面,所以请你去我房间洗洗澡,避避雨。”她仍不领情,扬着头准备随时离开。他这才将语气放缓,说:“刚刚是我失礼了,请蓝珊小姐切莫生气。”“呵。”她被他的模样逗笑,点头跟着他来到酒店房间。她洗了个热水澡,在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始终不愿出去。出去怎么面对他?和他说什么?她像刚坠入爱河不知所措的女生。终究还是出去,抱着横竖一死,英勇就义的心态。他见她走出来。沐浴过后的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