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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要准备,不想写得太匆忙影响质量,所以先停更一个星期,下周四13号复更,应该再更新一两个星期就可以完结啦。第四十九章日落黄昏时,紫红的云层层叠叠铺向目光的尽头。两侧的风景飞快后退,浪涛拍打的白色飞沫溅上车窗,又倏忽被海风吹散。上一次来这里,还是齐煊开车带他来的。齐煊说,那栋房子以后就是他们两人的新家,可彼时的阮宵不愿在这一段不上不下的感情里陷得更深。他们两个人都顽固,谁也改变不了谁,阮宵认清了,也感到疲惫了。他想退出,他想离开。但现在,他却一心奔向齐煊。看到齐煊的车子停在别墅门口,阮宵心里有了数,齐煊果然在这里。阮宵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再转动门把手,发觉门并没有锁。齐煊不在一楼,茶几上有两只冷掉的茶杯,两杯都是半满,应是有人到访。是谁呢?虽然疑惑,但阮宵没有过多揣测。他走到二楼,看到齐煊背对着他,坐在露台。阮宵拉开推拉门,皱眉道:“冬天坐在露台上看海,你不冷?”“你怎么来了?”齐煊感到意外,他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看到阮宵,呆愣片刻才问,“你看新闻了?”这无疑是一句废话。但凡是会上网的人,谁又能不知道呢。“嗯。”“外面冷,我们进去谈,”齐煊习以为常地正欲去揽阮宵的腰,手却在空中顿了几秒,又收了回去,他对阮宵说,“那些事,我没有做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解释。”“来找你之前,我顺道去了一趟康仁。我粗略地了解过情况,手术中出现突**况,需要告知家属时,病人家属并不在场,你根据流程在管理处备案登记,这符合规定。有的报纸报道你没有履行告知义务,这并不属实。手术中是否有cao作问题,这需要专业机构鉴定,不过据当时在场的护士所说,‘齐大夫缝合得相当漂亮。’这是原话。”齐煊愕然。这几天,他对许多人解释过,每一个人都想要他的解释。解释的其中一层隐含意义,便是做了不对的事,如此才需要说明行为解释动机。人言可畏。难道真的如网络上的言论所说,他是如此得下作不堪?齐煊自问对得起良心,可人人都想要他解释他的良心。长者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你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现在是你父亲大选的紧要关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你是医生,政客的儿子,也算半个公众人物,社会对你的容错率极低。你看,一不留神,就惹了一身sao。齐煊没说什么,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的人生又不是要时时刻刻贴着那些标签,作秀给别人看的。但阮宵没有要他的解释。齐煊关上推拉门,嘴角向上勾了勾,心头油然而生一种“我媳妇儿就是与众不同”的自豪感。齐煊说:“什么都瞒不过你。”“心外手术复查患者的事……”齐煊最知道阮宵介意什么,他抢先一步道:“我没有!阮宵,你信我。这件事我唯一错在不该独自为病人复查。按照医院规定,为病患诊治时,至少需要两位医生同时在场。可是新年假期期间,科室里人手不足。我担心做完手术的病人可能遇到问题,正好我也在医院,就在诊室门口贴了条,需要复查直接打电话找我,没曾想……如果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至少你应该相信,任何人都不会令标记后的AO产生性吸引,除了他们对彼此。”“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一点。院方没有接到任何投诉,也没有人联系过你的家里要求道歉或是索要赔偿。通常情况下,如果要通过网络舆论达到某种目的,大多数的起因是前期沟通无果,走投无路不得已而为之,而她从未尝试沟通,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事……”阮宵思考着。他有一些需要求证的猜测。阮宵肯信他,齐煊心中感动,却还仍不知足。他得寸进尺:“有没有什么好听的话?比如‘不管那些证据,我就是信你。’这样的话?”阮宵避开他的目光,继续谈正经事:“师磊已经在网上澄清了。你没有对omega的暴力倾向。”“你去找他了?”不合时宜的醋味儿又上来了,齐煊不太愉快,对自己的omega的保护欲展露无疑,“家里请了律师团队,你不要插手,你不能掺和进来,知道吗?”阮宵知道这是alpha蛮不讲理的占有欲又上来了。阮宵微微撇嘴,道:“这算什么大男子主义?”Alpha对于自己的omega的占有欲毫无道理可言,任何觊觎过自己唯一伴侣的人都够他们记仇一辈子。齐煊更是。他的小心眼全用在“情敌”的身上了。齐煊不愿和阮宵再讨论这种令人上火的话题,他看到天黑了,便问阮宵:“还没有吃晚饭?先去吃饭吧。”说着,齐煊就从床头柜上摸起了一只墨镜。虽然是特殊时期,担心被认出来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但大半夜外出戴墨镜真的不会更加显眼吗?什么花哨的毛病。阮宵腹诽。齐煊往外走,阮宵忽然开口,问道:“你没有别的想要说的了吗?”齐煊愣住了:“什么……”“你对我,是不是有一句早该说的话没有讲。”阮宵的语调平平淡淡,但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什么话?”齐煊想了想,然后一勾嘴角,笑起来有几分痞气,“是像‘我爱你’那样的话吗?我每天都对你讲,好不好?老婆。”阮宵不理睬齐煊的调戏。他静静地看着齐煊,轻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标记代表着alpha和omega之间的契约关系,它的意义,与婚姻类似。标记了却不求婚,是不是有些不像话?”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齐煊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瞬。然后它沸腾了起来,流经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血管,呼喊着,咆哮着。心脏仿佛过了电,不像话地扑通狂跳。“现在?”在他齐煊被人人喊打的现在?在谁都恨不得踩他一脚的此时此刻?这个场合绝不是求婚的最佳时机。齐煊从震惊中缓过来,再一次确认:“现在?”“不可以?”阮宵反问,眉尾上扬,像是挑衅似的,“所以你标记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怎么会是心血来潮?!”齐煊心头五味杂陈,他顾不上自己现在心中究竟是作何感想,全凭借身体惯性奔跑,翻找。他翻遍了外套大衣的每一个兜,没有,没有,不在这里。他忽然记起那东西在车上,回过头朝阮宵喊:“宵宵,你等一等我,我……我很快回来。”阮宵安静地立在原地,他听了齐煊的话,一步都没有挪。齐煊从后座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