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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离开了医馆。“我真的没事,刚才我只是累晕了,歇歇就好,歇歇就好。”李豫一直沉着脸由她拉回了客栈,常归见二人之间气氛怪异,自觉去寻暗卫询问今日李豫的情况,留下二人待在房内。弱柳回了客栈便缩在了床上,全身裹紧被子蜷成一团,余惧为褪。她不敢看李豫疑惑的眼,不敢面对他的质问。李豫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许久,忽而开口道:“那人名唤徐澹,是京中玄清观观主,传闻他道术高明,陛下有意要将他封为国师。”见床上之人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般,李豫不知怎的突然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思绪复杂,事实告诉他,今日玄清观主突然拦住弱柳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可是见她如此畏惧的模样,他又心软地不想再问。对于她,他总是没办法的。罢了,顺其自然吧!缓步走上前去,李豫轻轻将她拥入了怀中,弱柳转身一把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眼眶忽得红了。“别怕。”经此一事,弱柳难得沉稳了几日,平时总是闲不住要出去逛,现在却整日关在屋内不出门。李豫虽然私服,要做得事却一点也不少。陛下派给他的七百将士早已到了夔州境内,领军的是张宴清。他令人假装自己待在军中,有张宴清在一旁看顾,想来不会有露陷的隐患。军队行至夔州,被夔州知州拦住招待,各种美酒佳肴,银财美人,钦差“严煦”乐不思蜀,索性便待在夔州城内不走了。他一直觉得永安的水匪没有那么简单,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每次都能准确地知道商船何事流经何处,从而进行埋伏截掠,若没有人在背后告知,这可不是一般水匪能做到的。他一开始怀疑内鬼来自码头处管理商船停泊启航的官员,直到暗卫探查来了消息,凡是安全经过永安县内的商船,其背后的商户,都能从他们的账薄查到有一大笔银子出账,有的甚至有好几笔,而银子的流向,便是永安县内的钱庄。这说明是商户在花钱买平安啊!而若只是普通管理码头的官员,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与能力既同水匪交好又能够收受财银。这日,他一人改换了一身妆容,扮成了一个文弱书生,面也用药涂白了几分,看起来病弱极了。沿着永安县内的主道一直走到尾,最后拐入了一处小巷,又转了好几道湾,得亏他识路本领强,不然非得迷路不可,最后到了一处宅子的大门外。那日同他见面的神秘人离了酒楼后,便在城内左拐右拐,最终进了这处宅子。他站在大门踱步,装作唉声叹气的模样,良久,他走到不远处的一处面摊前,点了份面后便坐到了桌前,又是唉声叹气。面摊的老妇人在他站至宅子门前便早已注意到了他,见他一副忧愁的模样,老妇人端了面来疑惑问了句:“公子为何总是叹气?”李豫见状忙问道:“这位老人家可知那宅子里头住着何人?”老妇人忙摇头。他又叹道:“小生家里贫穷,家妹便入了这宅子中做了婢女,现如今家境好转,便想将她接出来,未曾想竟得知了她被这宅子主人霸占了,我气愤不过,便想去衙门告上一告,只是不知这宅子里住着何人,否则连告状都不知道告谁。”老妇人听他讲的凄厉,心里早生同情之意,最后听他要去衙门告状时,忙拍着他的肩道:“告不得,告不得!”“为何告不得?”“这……”老妇人为难道:“这宅子呀,是县老爷置办豢养女子的地方,我同你说了,你可莫胡乱说出去啊!”“什么?”李豫闻言一楞,没想到背后之人竟然是永安县令。他匆匆而起,向那老妇人一揖,“多谢老人家告知,小生感激不尽。”那他得赶紧告知张宴清动作要更小心了,这永安县令跟夔州知州可是远方堂亲,若永安县令是案件的关键人物,那夔州知州不知会不会牵扯其中。老妇人见他匆匆离去,心中陡然生起了鄙夷之情,“可怜的妹子呦!”李豫一边走,一边捋着脑海中的思路,现在很多线索渐渐浮出了水面,他感觉有了许多节点,就差最后一步将他们联系起来。先前朝廷剿匪,水匪们能够一员不少的逃脱、酒楼里满身匪气的掌柜、进了县令的宅子的神秘人、能够保证商船安全的交易、银子大笔流入永安的钱庄而无所异常。李豫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正思索着,前方突然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李豫抬头看去。“徐观主?徐澹缓缓道:“想必你很疑惑,你那妻子为何如此怕我。”他见李豫渐渐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久之前被弱柳摆了一道的恼怒瞬间散了。第44章弱柳被那徐澹一吓,好几天都没有缓过劲来,一连几天都躲在客栈客房内,生怕一出去就遇见鼎鼎大名的玄清观观主,人家一个不乐意就把她给收了。李豫来这也是要忙于调查案情,她不好总是跟着李豫,让他做挡箭牌,更何况她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露了陷,到时候李豫察觉出什么追问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是妖。这日李豫又做了个奇怪的装扮,扮成一个瘦弱书生的模样,弱柳看着他这模样觉得有趣,咯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模样真丑。”李豫见她这几日一直强颜欢笑,今日终于真心实意笑了一会,李豫紧了几天的心这才舒缓下来,“好好在这,待我回来与你带吃的。”“嗯。”他离开后屋内一时又寂静下来,弱柳沉寂了几日,见那徐澹一直没有出现,她这才将吊了几天的紧张情绪放松了下来,胆子又大了些。见在屋内待着烦闷,索性便打算出去走走。这家客栈颇大,后头修有一个园子,用做客人偶尔的休闲散步,弱柳也不走远,怕到时候李豫回来找不到她,干脆便打算去那走走。刚走入园子里弱柳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兽类天生的警觉告诉她此处不宜久待,弱柳转身便想走,谁知凭空突然出现一道身影,一身道袍,左黑右白,背后背一把古剑,冷锐的眸子向她扫了过来。弱柳骇得倒退了几步,急忙便想化成虚影逃离,不想被他一个法术定在原地,全身动弹不得。她哆哆嗦嗦道:“道,道长,我自认自己从不曾做过任何残害凡人之事,您,您擒住我做什么!”徐澹皱眉,“你身为妖,为何跟着严少卿?”管天管地,你还管我跟着谁!弱柳心内腹诽,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