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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那真的是极其普通的一天,我在妹夫的书房帮久不归家的他收拾书柜。我不想勉强他,因为用他的状态看上去没比meimei好多少。我和他偶尔见见面,还是去“轻咬”,我鼓励他请一位心理医生但是被他拒绝了。meimei同样没有接受我的建议。 好了,话题说回来吧。在我不小心碰到书柜的时候,或许是我撞到了什么按钮,一间密室的大门向我缓缓打开了。在这里将近生活了一个月,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不——应该说打破了原有的、粉饰太平的平衡。我甚至已经知道我可能会看见什么了,也许那就是家仆死亡的真相、也许那就是meimei发疯的原因、也许那就是巴尔萨隐藏最深的、不能被人知道的—— 我走了下去。然后打开了那间密室的灯,黑洞洞的狭小空间瞬间被光芒充斥着。但我却在霎时间感到全身的血液倒流,惊惧交加使我几乎不知所措。那里并非是放着什么可怖的玩意,相反,还算有着几分艺术气息。 密室如同一间画室,墙上挂着不少高完成度的、各式各样的人像,画板上还放着一副铅笔画的半成品。让我感到恐惧的是那些画的内容,那每一个人像,不论是笑是哭是嗔是怒竟然通通都是我。铺天盖地的“我”挤满了这狭小的空间,我的腿打起颤来,似乎被不知名的手扼住了咽喉。 我强忍着反胃接着去看其他的东西,然后我发现那副未完成的画布一边的摆放颜料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张照片,那上面的我好像还是刚刚工作的时候,穿着蓝棕色的衣服坐在酒席之间,因为乏味所以只是懒散的端着酒杯。 ——那天她穿着蓝棕色的大衣外套,眼神疏离又幽远,仿佛看穿一切。 是我。 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从一开始就是我,巴尔萨想要接近和占有的一直都是我。 ...... 奈布翻看着那些照片,竟然是从他踏上诺尔尼斯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完全展现在了别人的眼前。那些照片无孔不入,有他上船检票的瞬间、有他走进咖啡厅的背影、有他谈笑时的侧颜,每一分每一秒他的所作所为都展现在了别人的眼前。 一直到最后一张照片,奈布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张老照片了胶底有些泛黄,但是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叼着烟斗站在无数警察之间冷静的盯着现场的死者。奈布不太记得清那是什么案子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身棕蓝色的大衣。 ——那天她穿着蓝棕色的大衣外套,眼神疏离又幽远,仿佛看穿一切。 照片上还有一些新旧交替覆盖的污点,看上去有点像水渍,却又隐隐约约透出点难闻的腥臊味。奈布缓缓站起身来,终于缓缓的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人耍了。从一开始,什么巴尔萨夫妻、什么委托人根本就都是假的,一出故事罢了。 混乱间奈布没有站稳,咣当一下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杯子。奈布被碎裂的声音吸引了,他低头去看,却发现那杯子上的花纹,和小幸每天来店里给老板买咖啡时所用的杯子非常相似。甚至连杯柄处的断痕都如出一辙。 这个房间——奈布捏着一沓照片,环视四周,这个房间属于小幸的老板。那么小幸的死,绝对和奈布脱不了干系。如果仅仅只是一出恶意的复仇,或者整人的闹剧,奈布直接抽身离开也就罢了。如果小幸仅仅是意外死亡,或者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奈布除了叹息也并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但是如果这两件事合在一起,那就不一样了,小幸很可能只是报复的一个牺牲品。 害死他的人甚至不是凶手而是我。奈布捏了捏脑袋,在一团乱麻中离开了这个房间。走出宾馆的那个瞬间他看见对面金光闪闪的招牌——“轻咬”。 不对,如果一切都是故事。 那所谓亲眼见过巴尔萨夫妻的麦克,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一切都不是故事,那么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那个背后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 奈布从宾馆出来,外面的人群已经逐渐散去,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碰到麦克,针对朋友的怀疑让他既内疚又不安。奈布站在街口吹了会儿风,找了个偏远的电话亭。硬币塞进去顺着滑道滚进了钱桶,奈布拿起了电话拨号,短暂的占线后诺顿的声音传了过来。 “您好,欧丽蒂丝侦探事务所” “诺顿”奈布说。 “奈布?怎么了,这个时间打电话?”诺顿奇怪。 “我哦现在必须要承认你说的是对的,我可能被耍了”奈布捏着话筒,余光透过电话亭观察外面的街道,“我现在怀疑那个委托函是个针对我的骗局,但我无法证实这一点。我需要你帮我查一点东西。” 诺顿用笔敲了敲桌子,“老实说,既然你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建议你直接抽身离开。没什么比这更简单的了。” “你知道我不会的。”奈布不太明显的笑了,“落荒而逃可不是我的风格啊,何况现在我有了不得不查下去的原因。” 那边沉默。 “帮帮我,诺顿”奈布说。 诺顿最终叹了一口气,“好吧,谁让我总是惯着你呢?那么你要查什么?” “一个我先前没有注意到地方,跟着委托函一起寄过来的那套公寓钥匙放在我家,你帮我去调查一下那个公寓到底是谁的。以及那栋公寓主人的亲戚关系。” 交代完毕,俩人简单的寒暄后各自挂了电话。奈布推开门走出了电话亭,打算去警署一趟亲自看看那个尸体。那封没头没尾的信就到那里就截止了,他不可能再根据那封信为基础来调查案子,那样就彻底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不是吗? 奈布以朋友微身份要求看一眼尸体,警署的人互相难为情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腼腆的小伙子站起来对奈布说,“实话实说吧先生,我们知道那个幸运是个孤儿,如果没有特别强烈的委托意愿这种斗殴的恶性事件我们不会特别调查。那几个有可能的犯人我们也已经在派人盯着了。” 斗殴。年轻的警察特意强调了这两个字,他们已经给案子定性了。没有出身的后街老鼠,没人愿意调查。警察们也不想惹这个麻烦,只要把事情压下去,诺尔尼斯就还是那个平静安详的诺尔尼斯。奈布为他们的态度感到不耻,但是他不会愚蠢的在这些人面前展现出来,于是他低下头略一思索,重新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是我和他毕竟有几面之缘,觉得他可怜。就算是去世了,也总要有个人处理后事。我想大概是没人情愿的,如果我不做也会良心不安。” “是这样吗?”小警察愣了一会,下意识问。 “不然呢?”奈布反问,“难道这件事还会有什么阴谋吗?” 警察摇摇头,“当然不会,只是为您的善良感到羞愧。” 很快他们安排了人带奈布去了太平间,小幸的尸体被盖上了白布躺在阴冷昏暗的房间一隅。奈布带上塑料手套掀开白布,尸体入目的那一瞬间奈布还是震惊了,他最初仍然给斗殴致死留了一个选择空间。 不过至此,这个想法就完全破灭了小幸的面部完全损毁,惨状令人不忍直视。身上倒是还算健全,除了零零散散的刀伤和淤青,真正致命的伤来源于后颈一块焦黑色的皮肤。看到那个伤口奈布浑身一震,他如何能不清楚,那是强烈的电击留下的伤痕。凶手会在电晕被害人之后在一个安全的环境实施暴行,随后曝尸荒野。 他如何能不清楚,那是囚徒的作案手法,挑衅的、高调的、示威一般的嚣张的作案手法。当年为了找到他的破绽,他曾经多少次和那家伙在酒桌上假情假意的推杯换盏。但就算是这样,最后仍然没能把他定死在监狱里,他天才一般的头脑让他为上面立下了不少功勋,积攒了不少财富。他的价值远远地大于他的罪恶。 至于富人们,他们才不在乎那一两个无辜的死人,最多在项目的最后一页为你加上一句XXX应公殉职、XXX自愿参与实验,为人类在科学领域的探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最终,他只经受了几年的牢狱之灾。奈布还记得那天法庭之上对方嚣张的笑容,被推搡着带走前回过头来对他放肆的招了招手。他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奈布闭了闭眼睛,从内衣口袋翻出了那张自己的照片。棕蓝色大衣的自己,目光冷漠,站在混乱的凶杀现场左右徘徊。那不可能是媒体拍下的照片,他向来不允许自己的正脸公之于众。现在回忆起来那不正是囚徒的第一次作案现场吗?那个角度......奈布在脑内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当时就是穿着一身科研的白大褂站在纷扰的人群之外那样打量着自己吗? 已经不需要诺顿的查询了,奈布百分之一百的断定那个犯人就是囚徒,现在的一切包括那封委托函都是对方寄来的挑衅。只是巴尔萨夫妻是否确有其人,是否已经遇害,还是只是借用了其的名号都以不得而知。那么麦克呢?他在这出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说人人就到,奈布离开太平间走出警局的时候,看见了刚刚被警察们放出来了麦克。麦克看见他还惊讶了一瞬间,继而欢快的跑了过来。奈布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还不能确定麦克的立场,但也许......也许他真的毫不知情。 “奈布!”他说,“你不是走了吗?” “啊,我的班次刚好出了点问题,又听见了噩耗,忍不住过来看看。”奈布回答。 “那.....那,你还来我家里住吗?”麦克挠了挠脸犹犹豫豫的问他,虽然是询问,但是那充满希望的眼睛却好像一旦被拒绝就会伤心的流下眼泪来。 “这个,不太好吧”奈布看不了他这个样子,别开眼睛“之前已经很麻烦你了。哦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话题转移的太明显了吧!”麦克抗议,有些失望,“警察叫我来问点问题,现在我打算回去了。” “唔”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麦克却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奈布面前,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再说挽留我嘛!挽留我一下吧! “哎”奈布叹了口气,“真的不行,你真是太会撒娇了。” 麦克低下头来彻底蔫儿了,“这样啊,那.....那还是来我家吃顿晚饭在离开,”然后他抬起头来抓住奈布的袖子,央求他,“可以吗?” 最后奈布还是心软了,他的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这个面善的大男孩会是对方的同谋。也许可以旁敲侧击的再问问他关于巴尔萨夫妻的事,这样说服着自己,奈布最终还是被他拽回了家里,“那说好了,就只吃一顿饭。” “当然~”麦克愉悦起来。 当然不可能。 一旦被麦克拉进了家门,还想着顺利离开简直是做梦。直到被对方灌得半醉半醒,奈布才恍恍惚惚的意识过来自己的天真,那欺骗性极强的面孔,那无辜的声音,对于奈布这种天生心软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办法。加上对方又格外擅长利用这种优势,奈布很快被他一辈一辈的劝酒搞得头晕眼花。 “真的不行”奈布一边摇着手拒绝麦克,一边被对方架在身上又一次送回了自己居住了一个多星期的房间内。奈布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因为松散的动作,被领子勒的有些呼吸不畅,他下意识摘掉了自己的领结然后扯开领子。 “嗯.....” “奈布?” 朦胧中,麦克似乎欺身压了上来,两只胳膊架在他的耳畔,然后低声叫他,“奈布?你好像不太舒服?” “嗯?我吗?”奈布的脑子混乱极了。 “嗯”麦克微微低下头,一只手隔着衣服的布料轻轻重重的挠了挠奈布的性器,充满挑逗,“你这里好像硬了。” “别动”奈布推开他,“别动那儿” 麦克自然不可能听他的,隔着衣服的力度加大了一些,“为什么不能动,嗯?你分明硬了不是吗。难不难受,需不需要我帮你一下?” 这个时候的麦克身上散发出很强的攻击性,在性事上本就如同稚子的奈布当然招架不住,不一会就觉得那东西胀大起来,在逼仄的裤子里捂着难受极了。 “我帮帮你吧.....”麦克笑起来,循循善诱道,“让我帮帮你吧.....奈布?嗯?会很舒服的.....” “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 麦克的手脱下了奈布的外裤,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皮肤。麦克眯着眼睛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性器在内裤的包裹中显露出美好的轮廓。他再次把魔抓伸向了那漂亮的性器。 “唔....啊....”奈布开着腿,两只手抓紧床单,根本没什么经验的他没多一会就在麦克的抚摸揉搓中xiele出来。东西射在床上,和麦克的衣服上,麦克捧了满满一手,“好棒,你好多呀。” “呼呼——”奈布浑身卸去了力气软到在床上,发泄过后他的意识逐渐清晰过来,有些难堪的红了脸,“唔,抱歉,太对不起了,我没控制住。” “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你何必这么拘谨”麦克又恢复了哪一派天真的样子,“我也只是看你难受才帮帮你,你好像什么经验。” 奈布尴尬的捂住了脸,“不要再说了” “好好好”麦克站起来,从床上下去,“那我去洗洗手,你早点睡吧” “嗯”奈布支吾着应了一声,却直到麦克关门离去很久都把脑袋埋在床铺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他其实已经羞红了耳朵,就连肩膀都微微发抖。 许久,奈布平复下心情撕了两张卫生纸把衣服和床单都简单擦了擦,白浊带着一股浓重的腥臊味,也不知道这味道会不会麦克洗不洗的掉。奈布懊恼的提着那张卫生纸,片刻,他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立刻从羞窘变得严肃起来。 他从自己脱掉的、扔在地上的大衣里翻找出那张带着奇怪水渍的老照片。然后凑过去轻轻闻了闻,虽然那股味道已经很淡了,但是那相同的腥臊还是足够奈布确认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副画面,奈布被恶心到了,他捏着照片的指尖用力的几乎青白,身体微微发抖。 囚徒曾经不止一次的看着这张照片,躲在晦暗的的监狱自慰,不断疯狂的畅想着我的被欺压的姿态发情。然后那肮脏的秽物就不止一次的喷射在自己的照片上,一次又一次。可能就在自己拿到这张照片之前,他都仍然这样做着。 “欧——”奈布感觉一阵反胃,丢掉照片和卫生纸,冲向了卫生间猛的洗了两把脸,然后趴在冰凉的水池上,觑觑的看着镜子里脸色糟糕的自己,水珠顺着发丝和皮肤缓慢的流下来。然后他的耳边又想起了那句—— “等我出来了再一起玩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