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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对蒲栎说:“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不大舒服,但我这个粉丝真挺疯狂的。”蒲栎瞳孔骤然收缩,手心里微微沁出汗来:“什么?”“我不但喜欢你的歌,还想把你签进自己的公司。我知道你最近在经济上遇到一些问题,没关系,我们都可以谈。”被人戳破财务问题,蒲栎其实挺难堪的。他毕竟是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出来打拼这么多年,不想因为眼下的困境就被认为是个没有担当或者没有经济能力的人。“星河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他曾经是个演员,所以这些年公司总是围绕影视为主要发展方向。但如今娱乐早已成为产业链,我们需要更多元更多彩的新鲜血液。”蒲栎的眼睛亮了一下,显然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饼还是觉得不够真切。“我是因为欣赏你的才华才来谈合作的。”慕池说着微笑着扬了扬下巴,示意该蒲栎表态了。慕池方正的下巴紧紧地绷着,上下游移地喉结挠得蒲栎心里发痒。理智告诉蒲栎,星河签他,根本就是一笔太不合算的买卖。“我离开大铭的时候,闹得很僵,违约金就要一千两百万。这些年虽然出了一些专辑,拿到手里的钱并不多,只是赚到一些名声而已,现在看来,被大众误解得很深,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名声。”蒲栎想把自己的状况说明白一些,好提醒慕池不要一时的冲动。“这些我都知道,”慕池的表情严肃了一些,有一种经商多年的人才会有的精明与决断,“当然是出于星河老总对公司事务的考量,不瞒你说,我之前有派人搜集过一些你的近况。”蒲栎:“……”“这些都是小事。不过区区一千两百万。星河向来是惜才的,怎么能因为这点小钱就错失一位优秀的艺人?更何况我是你的粉丝呀,粉丝送爱豆一点小礼物不是再正常不过。至于被大众误解什么的,我信清者自清。”蒲栎继续沉默。慕池也并不急着要蒲栎回话,他只是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看蒲栎还是默不作声,便轻轻叩了叩桌面。“所以,现在聊完了,咱们可以把冰箱里的那个家伙放出来了吗?”蒲栎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笑了。他想,慕池既然调查过他,那么一定也知道他16岁起就辍学,还曾在海鲜酒店打过工的事情了。蒲栎进了厨房,慕池已经用剪刀打开了包裹外面的那层纸箱,他凑上去,一股冷气立刻弥漫了上来。当里面的冰箱盒盖掀开,蒲栎眼睛一亮,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只见箱子里躺着一只身长近半米,体色鲜亮,背部的甲片从绿到蓝再过度到紫色和粉红,漂亮的简直就像是泼上去的水彩的……一只锦绣龙虾。这个品种的龙虾稀有,纵使蒲栎从海边长大,后来又在某海鲜酒店工作两年,却还是没有机会品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除了在水族馆,还是头一回。蒲栎又靠近一些,一股浓烈的鲜味扑面而来。“做过吗?”慕池回身笑着问蒲栎。蒲栎也微笑着,此刻,慕池不再是那个和他严肃认真谈工作的商人,有点像邻家大哥那般亲近。“没,”蒲栎摇头,“这种龙虾很珍贵的。”“来试试?”慕池往后退了一点。蒲栎不确定自己行不行,但不得不承认面对庞然大物又有一点跃跃欲试。就像刚才慕池提到的签约,他虽然知道自己的份量,但也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努力一把。在娱乐圈的这些年,他已经非常确定,自己除了在舞台上,在聚光灯下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以外,干不了别的。“需要一些佐料。”蒲栎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龙虾的钳子,转头对慕池说。慕池似是早有准备,从冰箱和橱柜里搜罗出一堆瓶瓶罐罐,说:“太突然了,没有订到厨师,如果今天没有你,我也准备要自己做一下的,所以昨天晚上出门前就准备好了这些。”蒲栎抿唇,暗暗捏了捏拳。他洗了手,拉开橱柜。精致的厨刀擦得雪亮,蒲栎挑挑拣拣,组合出一套得心应手的,开始认真处理。尖刀刺入龙虾的头胸缝隙,使用巧劲儿很快将头身分离。再一次刺入龙虾背部,刀尖在虾壳里轻轻翻转,随着一股鲜香溢出,蒲栎手下用力,满满的虾rou全部退了出来。慕池站在他身后,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冰箱顶上的那个橱柜里翻了一下,取出一个一次性的围裙想给蒲栎围上。蒲栎一手捏着虾壳,一手握着刀。“站着别动。”慕池抖开围裙,套到蒲栎的脖子上,然后两手从蒲栎的后背穿过腋下,以差不多环抱的姿势找到了围裙的两根系带。慕池帮蒲栎在腰后把那两根带子绑在一起,手法极为轻柔,刻意保持着距离不去触碰蒲栎的身体。然而就是这样一份轻柔与刻意,让蒲栎不由得眯着眼睛干咽了一下。慕总与他的距离又近了好多。比他们之前的那次遥遥相望,比同时去关心一位女演员的尴尬处境,他们居然还可以这么气息纠缠地更近一些。蒲栎看着照明灯打在两人身上的影子,慕池略高一些,站在他的身后,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极了一对在厨房里浓情蜜意的恋人。想到这些,蒲栎的脸红了,慕池似是觉察到了蒲栎这一轻微的变化,什么都没说,轻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厨房。慕池走后,他的气味依然萦绕在蒲栎身边。蒲栎觉得很危险,像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怕被慕池看到他难以启齿的破绽。案板上鲜香的龙虾刺激着蒲栎,一刀刀的,他渐渐进入了做菜的状态,关于身在何处就不再多想,只想认真做好眼前的事。这一只龙虾,他准备出三道菜。鲜虾刺身,昆布虾粥,蒜蓉虾rou。都是能最直接吃到虾味的做法。慕池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坐进蒲栎曾经睡过觉的那张皮沙发里,先是听了一会儿金融新闻,又打了几个越洋电话。蒲栎听慕池说着流利的外语,很是动听,一直含着笑。电话期间,慕池来了一次厨房。他站在蒲栎身后看了眼滚在灶上的荧绿色昆布,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出去了。蒲栎渐渐放下面对慕总时的那种紧张,转而把心思都放在食材上。蒲栎像雕琢工艺品似的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把设想的菜按照样子做了出来。菜品上桌,蒲栎摆上碗筷。“慕总,可以吃了。”蒲栎声音里带着欣喜,缓缓走到慕池身后,喊他。慕池取下耳机,起身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