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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半。傅红雪已认出他来:“马空群。”马空群脸上的刀痕是傅红雪劈的。当年一刀没把他劈死。数年过去,马空群又活了,万马堂又活了。傅红雪站起身,按住刀柄。纵使仇人,他也不会偷着拔刀,将人冷不防砍死。他按住刀柄就是告诉马空群该亮兵器了。马空群打个佛稽:“马空群已死,贫僧空善。”叶开过去拍拍傅红雪的肩:“他已放下了,你也放下吧。”傅红雪更恨叶开,他有什么资格整天叫自己放下仇恨。他出刀了。叶开的胳膊肘多出道刀伤,血染红他的白衫。若非退得快,他的胳膊便断了。傅红雪踉踉跄跄退开几步,他的小腹处也汨汨渗血。让他流血的不是叶开,是马空群,是一脸和善的少林和尚。空善空善,凭空地骗人向善。傅红雪被偷袭,伤得极重,只得用刀支撑着身体,疼得腰弯站不直。叶开不可思议地看着马空群:“那日我杀你,你竟是逢场作戏?”“阿弥陀佛,贫僧真的入了少林。”马空群打佛稽的手上套着金刚爪,爪尖滴着傅红雪的血。“你们俩都死了,贫僧才能放下。”傅红雪没想到叶开跟马空群也是仇人,也想杀他。马空群还要给他致命一击:“傅红雪,你跟我本没有仇。”叶开终于有发怒的时候,向马空群喝道:“住口!”马空群非要把事情捅破不可。“叶贤侄,我杀的是你的父亲,而你的母亲为了不叫你报仇,故意骗的傅红雪……”傅红雪全身僵住。从小到大,母亲都叫他记住报仇。为了报仇,他甚至练功速成,乃至患上可怕的癫痫,乃至他的右腿摔成跛足。他这一辈子,只为报仇。忽然告诉他,他报的是假仇。他的手已无力拿刀。小腹上的伤口已不再疼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傅红雪跟沙漠里的燕五燕七燕十三那般大字倒下了。这回他真的彻底放下,放下就是死亡。冰冷的小腹上传来这世间唯一的暖意。傅红雪还有没全放下的。他是叶开最珍贵的,也是傅红雪最珍贵的。傅红雪摔在他怀里,像沙漠时癫痫发作那样。那人令人心动的脸映入傅红雪的眼帘。整个世界因那人而重新焕发生机。木耳绝对没有要撩傅红雪的意思。他现在是打架专用的莫问心法状态,奶不得人只好靠手动止血。他把傅红雪扶起,让他按紧伤口,等我料理完马空群再来奶你。马空群根本不把这个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他抚摸着金刚爪,对抱住琴的木耳道:“是啊,最好你也死掉,否则我还有些放不下的。”木耳冲他挥挥食指:“你知道怎么才能彻底放下吗?就是送你见佛祖,让他教育你。”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雨中散步”投掷的地雷~今天下了好大雨,天要冷了,大家注意保暖。第19章剑仙剑谱天惨惨,地皇皇,一入万马堂,休想回故乡。木耳要回去。非但要回去,还要带着叶开和傅红雪一起回去。有这份决心,暴击率都高了些。可惜马空群也很厉害。马空群年轻时也凭一双塞北铁拳,打得中原武林黯淡无光。年迈体衰的他依旧能徒手接下木耳的宫音冲击波。正面杠不行,那就配合疏影横斜绕后打击。马空群的反应速度毕竟不比年轻时候,绕后的普攻击中马空群的后背心,叫他跌个踉跄。跌归跌,没伤到根本。马空群从地上爬起来,眼里的凶光不输从前。“你是赢不了我的。”马空群笃定地道。“喂,明明你都被我打趴下了。”木耳反唇相讥。马空群横起他的金刚爪。爪尖对准叶开。“因为你有善。”只落最后一个善字,他的人已带爪,朝傅红雪急攻。“而我是空善。”一如马空群所料,木耳决计不可能放弃傅红雪,绕后对他打击。木耳张开梅花三弄防护罩,死死拦住傅红雪身前。马空群脸上的笑更阴森。他这一爪,拼尽全身气力。克金破石,万夫莫当。梅花三弄的防护罩已然出现裂痕。木耳没法退。一退,那凄厉的金刚爪必然长驱直入,当场要了傅红雪的命。可是不退,根本争取不到读条时间发宫音破敌。一柄飞刀破空而发。掠过木耳的发梢,直贯马空群的咽喉。哐当一声响,马空群的铁爪拦下飞刀。铁爪夹着飞刀,两眼看着叶开。叶开已尽力,他用那条被傅红雪几近砍断的胳膊发出的这一刀。“小李传人,例不虚发。”马空群忘不了自吹自擂一番,“可你生不逢时,终归被我……”他的话没说完。他的喉咙上多了三柄刀。他不可思议地瞪着木耳看。好像是在说,怎地你也会飞刀。木耳当然会暗器,好像每个小伙伴从新手村就会。要不是叶开忽然飞来一刀,他都忘记还有这个输出途径。马空群猝不及防地倒下,接受佛祖教育去了。木耳急欲切换心法给两人疗伤。傅红雪拦住他:“不忙,万马堂外头还有许多人。”叶开松口气,躺倒在地上:“他们一见你拔刀,早散得远远的。”傅红雪被奶了回来。叶开故意抱怨傅红雪先被救:“我家的已成了你家的。”木耳站到他身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叶开笑归笑,还是很慌的。木耳轻轻拨动琴弦,一记冲击波打到他左腿上。叶开大叫一声。“你怎地乘人之危?”木耳吹起个口哨。“不趁人之危能打到你?”又给他右腿来一击。叶开再度惨叫。这两记只是疼,不致叫人重伤,好叫这位边城浪子长点记性。“以后还敢不敢胡说谁是谁家的?”木耳把手指放在琴弦上,作势要再弹。叶开赶忙要求:“不敢不敢,求少侠放过。”木耳大胜。给他奶一宫,叶开手臂上的伤慢慢消失。叶开还不起来。他叫道:“你把我膝盖打碎了却不治好。”木耳一惊,刚刚可是奶长歌状态下的普攻,有那么严重?他蹲下身子摸摸叶开的膝盖。明明完好无损。糟糕,又上他的当!木耳猝不及防给叶开扑倒在地,两只手被压着,连琴都没法拿。“哎,你说我怎么对付你才好?”叶开的嘴离木耳很近很近。木耳一头撞过去,叶开疾闪,故意逗他玩得欢乐。木耳各种话骂一通,只能叫叶开笑得更开心。不如傅红雪一刀指着他的脖子。“放开他。”傅红雪的话像指令,叶开缓缓举起手,从木耳身上退开。木耳趁机屈膝往他小腹一顶。叶开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