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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望周边的饭店。郝途挑眉,“对,我请客,去不去?”“当然去,”惠江认为郝途难得有人性一次,自然不会拒绝,“我可是跟着你干了一个国庆的设计图,你早就该犒劳一下我了。”“行,”郝途笑笑,低头在惠江耳边说:“那我们去吃火锅?”这一说立刻把对方胃里的馋虫勾了出来。对于这个建议,惠江不能再赞同了,于是两人七扭八歪地走到小巷子深处的老字号火锅店。还未踏进店门,两人就被空气中弥漫的火锅味催得直咽口水。这也太香了。香中带辣,辣中带麻,耳边都是火锅专有的咕噜声。火锅店旁刚好是家烤rou店,馋人的烤rou香勾得惠江频频注目。走在后头的郝途看到他这幅样子,不免觉得好笑,“喂,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怎么?你更想吃隔壁家的烤rou?”“哪里有口水,”惠江瞪他,“我只是觉得他们家也好像很好吃,不过我可是火锅的忠党,不会轻易叛教的。”郝途无语,“你要想吃那个,我们下次再来呗。”“还有下次?”惠江觉得回去后,两人应该会回到以前那种关系。“为什么没有下次,”郝途皱眉盯着他。惠江赶紧找借口,“我意思是下次你肯定不请客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抠门吗?”郝途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要是乖点,我可以天天带你来,”说完,扯着人进了火锅店。店里的女服务员一见有客人,立刻过来询问:“请问几位?”“两位,”郝途冲她比了个手势。服务员把他们领到店里的两人座,留下两份菜单,就离开了。学校附近的餐饮店几乎都实行微信点餐,惠江想着是郝途请客,索性把点餐的任务也交给了对方,自己抱着手机刷起七天没看的朋友圈。郝途抬眼问他,“全辣,还是鸳鸯?”“鸳鸯,”惠江虽然喜欢吃辣,却不是很能吃,“我涮菜,从不下辣锅,辣锅太呛。”“我打算全点rou,”郝途边翻菜谱边在手机上点划。惠江盯着他手机上的一连串菜单,“好歹点份金针菇,全是rou怎么吃。”“我比较喜欢吃rou,”郝途把手机递给他,“要素菜,你自己加。”惠江大致翻了一下,“你居然点了这么多……”,最终只添了两份小蔬菜,“先这样吧,再多了肯定吃不完。”“嗯,”郝途拿回手机下单。可就在这时,他们后桌传来了一个男声,“崔兴文,来这坐。”惠江闻声抬起头,刚巧看到了进门崔兴文,对方恰好从他们旁边路过,于是崔兴文一眼就看到了郝途。“郝途,这么巧,”崔兴文没急着去朋友那一桌,反而停下脚步,和郝途打了声招呼。他们上回不欢而散,这回碰到了,居然还能这么和气地打招呼。惠江喝着饮料,偷偷观察两个人表情。“嗯,好久不见,”郝途朝那人笑笑,只是不知有几分真。崔兴文看到惠江,“这位是你同学?”郝途不喜欢别人盯着惠江,语气也跟着冷淡了点,“不,他是我宿友。”惠江点点头,“你好。”不过崔兴文显然是对惠江没兴趣,转身又是和郝途谈论了起来,要不是过了会儿服务员过来放鸳鸯锅,他可能还舍不得走。见人走后,惠江唏嘘,“我感觉他蛮喜欢你的。”“你眼睛进水了?”郝途敲他脑袋,“崔兴文那个老狐狸,恶心的要命,他现在是想和我处好关系,不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好啦,”刚好四大盘肥牛肥羊上桌,惠江的注意力立刻被它们夺去了,“我们就不讨论他了,”他拿起公筷拿着不锈钢漏勺涮牛rou。红锅面上布满了香辣的红油和干辣椒,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肥牛进锅,在高温的环境下,被火锅中的麻和辣包裹,不到十几秒即可出锅,惠江用筷子翻了几下,见熟透了就拿出来和郝途分食。沾上干碟里的香料,一口吞下,香与辣在口腔中交融,牛rou特有的甜度和口感,层层在味蕾上绽放。惠江又试了下自己调制的蒜香味酱汁,觉得这个更合自己的胃口。但很快他就发现对面这家伙,只知道吃不会涮,全等着他来动手。“你也帮点忙啊,”惠江夹了一大筷子的肥羊下锅,涮了两下,rou片就沾上了红锅的颜色,散发出特有的rou香。郝途很坦然,“我不会啊,而且我发现你烫的特别好吃,”说着又从惠江碗里抢走了几片刚出锅的肥羊。“那你平时吃火锅怎么办?”惠江无奈,居然还有不会吃火锅的人,“拿着,鹅肠烫三十秒,你数着总会吧。”“我很少吃火锅,实在不行就弄熟了再吃,”郝途还算任劳任怨,接过了漏勺涮起了鹅肠,“要不下次我带你去重庆吃九宫格?”“可以啊,”惠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时泽清以前也和我提过几次,不如……”“不准叫他,”郝途却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也变得很认真,“我只想和你去……你不觉得三人行很奇怪吗?”“呃……或许吧,”惠江笑笑,把旁边鱿鱼也下了锅。………………一餐下来,除去中间那段小插曲,两人吃得十分尽兴。出了火锅店,郝途还问他要不要再打包份烤rou。“真吃不下了,”惠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郝途笑话他像怀孕的大肚婆,结果被气急的惠江踢了好几脚。回去时,郝途特地拐到药店买了盒健胃消食片。“看什么,又不是特意给你买的,”他掰了两粒给惠江,“你以为就你饱,我自己也胀着呢。”惠江望着手里的两片三角形的消食片,笑了下,“嗯,知道了,”他仰头把药品吞下,看到了头顶绚烂的天空,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回荡,接着就看到郝途的眼睛……和夜空不相上下的美丽。“谢谢你。”郝途赶紧撇开头,不敢看他,“也不知道刚才那条狗踢了我几脚。”“喂!”晚上,两人一到宿舍,郝途就忙碌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把设计图传给学校的评委组。在H大设计比赛中,只有夺得一二名的小组,才有资格参加市的比赛,所以这也只是郝途和惠江的第一场战役。七天假期一回来,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宿友立刻感觉到了郝途的变化。惠江洗完澡刚出来,就被凌宇栋堵在阳台,“你和郝途怎么了?怎么感觉他又变了?”“什么又变了?”惠江皱眉,拿着脏衣服去开洗衣,“栋哥,你又不是女人,哪来那么多感觉啊。”“你栋哥我可是记者团的高级团员,要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怎么在学校混,”凌宇栋趴到他身后,“你们国庆去干嘛了?”惠江把他扒拉下来,嫌弃道:“做设计,不然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他顾着洗衣服还真没空和凌宇栋贫嘴,可经对方这么一说,也渐渐注意起了郝途。第二天。惠江下床后立刻发现不对,早该走人的郝途居然还在宿舍,他隐约猜测对方在等自己,这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