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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嗯,我自是听说了,动静还不小,也不知道这阿大是怎么办事的,竟出了这躺事。”陈雁瑶淡淡的应着。“意外之事谁又能预测,他既是已经被罚,那这事便算过去了,jiejie也不用替我冤枉了。”“也罢,这事之后你哪些不懂的便多问一些,免得再挨罚。”陈雁瑶面上微讶,有点难以置信于她对惊马之事的轻描淡写,难道她不知起因?昨日下午她跟母亲的对话明明就已经起疑了,又或是她对昨天的事真的一点怨意都没有?陈雁瑶看着她那张有些漠然的脸,心里陡然一笑,也是,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有怨她又能怎样。不过现在她这样子,跟小的时候差别有点大,是因为长大了所以变得深沉了吗?“那我先谢过大姐,以后再不犯这种浑事了。”陈满芝盯着她端在手里的茶蛊,她始终是就没有喝过一口。约过一刻钟的时间,流杉便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绿豆糕进了屋子将它递给念平,她飞快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对陈满芝笑道:“四娘子您快趁热吃,这可是大娘子自个做的呢。”“是吗?大姐可真是心灵手巧呢。”陈满芝感叹,眸底噙着笑意,陈雁瑶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很早前就跟着沈氏学着主管府里的中馈,这般聪慧可见沈氏对她倒是下了不少功夫。“无聊之隙拿来打发时间罢了。”陈雁瑶失笑,她觉得自己将陈满芝捧得太高,原以为她醒来后变聪明了不少,却不料还是如泥人一般不值一提,她再呆了片刻便起身跟她道了别,带着流衫出了院子。待她们主仆二人出了院子后,陈满芝拿起搁置在桌上的茶罂倒出茶叶,仔细的分辨,罗汉果花、玉蝴蝶、梨片、百合花、金莲花……等都是一些常见的润喉生津、清肺的材料,又端起绿豆糕往鼻翼一闻又放下。一旁的念平见她脸色阴晦不明,紧张道:“娘子,可、可是有问题?”陈满芝低垂着眼,淡淡道:“没有问题。”“那娘子,您这是干嘛?”念平更疑惑了,难道大娘子会给她们下毒?“大娘子可会医术?”陈满芝抬眸迎上念平的视线,除了沈氏,她觉得有必要多了解一些这个总是一副淡然模样的大姐。念平思索一番,她平日里没有跟文笙院的人有过来往,一时间也不敢确定,便道:“奴婢不知,倒也没听说过。”陈满芝颔首不再追问,沉吟一瞬对她道:“你去马房打听一下,这两天除了马房的人,还有什么人去过马房,机灵些,别让人知道你去过。”念平狠狠的点了点头,立刻跑了出去,没多久就气喘喘的跑回来,道:“马房里没有人,奴婢等了片刻怕您等急了先回来说一声,奴婢这就回去再等。”说罢转身即将离去。陈满芝顺手拉住她道:“不必了,明儿我会跟周mama出门一趟,到时你跟在后面等着,那时必定有人,你这样……”她说着将身子附在念平耳边低语。念平恹恹的低了头,她自然知道她们为什么出门,她们是下人,下人也是人,也会贪恋那一点仁慈,她们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卑微的生存,可却终究逃不过主子随手cao控的命运。“对不起。”陈满芝看着她开口道,是她太自以为是不把这里的条条框框放在眼里,“是我糊涂了,我太鲁莽了,要不然彩云也不会丢了命。”念平闻言猛然抬头,惊慌解释:“娘子,这事不能全怪您,是我们做的不好,夫人不满意,罚一罚也是情理之中。”“是啊,做得不好就该死吗?”婉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怪异,陈满芝双眸泛了冷意,仿若蒙上了一层冰霜,眉梢的凛冽透着一抹戾气。念平吓了一跳,娘子怎么了?早前醒来她也不是这个样子,难道被彩云这事给刺激到了?“就一定该死吗?”念平看着她翕动的嘴角,耳边似乎听到了碎牙的声音。次日,时值巳时,陈满芝去了春晖院。沈氏正依在罗汉床上小憩,她挑了眉头余光扫了一眼座下的陈满芝,听着她不温不火的说着来意。“你要出门?”沈氏有些惊讶,“你出门做什么?”“是,去送送彩云。”陈满芝淡淡道,“彩云受罚起因在我,我去送她求个安心。”她看着沈氏,一身降红色福寿团花褙子,半躺着身子懒懒的瞧了她一眼,那嘴角的弧度有藏不住的喜悦。自来到这,陈满芝经常瞧见她这样的神情。沈氏盯着陈满芝,奴婢不过是一件物品,主人家可打可杀随意处置,只要罪名得当,不会有人在乎追问,大户人家的后宅死的丫鬟不计其数,她从来都是漠然置之,陈满芝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在作践自己。“这大概会是我今年听到最大的笑话了,你一个官家娘子竟然要去送一个贱奴?”沈氏坐起身子,嘲讽的睨着她,“你可知道你父亲要是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女儿没想过。”陈满芝应她。沈氏面色变得怪异,她顿了会轻挑道:“这样啊,那你说我该不该让你去?”“母亲,女儿只是求个心安,我不想自己以后日夜寝食难安。”陈满芝低着眼俭缓声道。沈氏抬了手闭着眼轻轻揉了鬓角,嘴里叹口气,“这么说,我一定要让你出府才行了,要不然倒显得我不通人情了。”陈满芝抬头看着沈氏,顺着她的话笑道:“是,母亲仁慈,见多识广,只怕也是知道寝食难安的滋味。”沈氏手上的动作一顿倏然睁开眼,垂了手交拢在双膝上,看着那人肌肤细腻,眼眸如丝,嘴角还勾了一抹笑意。不是心有不安吗?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沈氏垂眸,想起林氏刚死那段时间自己日夜不得安宁的情景,这个小贱人在试探自己,难道她想起以前的事了?“你不应该自责,她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罚的。”她笑了笑,“挨不过那也没办法。”“是,母亲说的是,只是事情起因到底是因为女儿,女儿不应该鲁莽回府落人口实,不应该口无遮拦非议人家的事。”沈氏点点头,盯着陈满芝,却只见她一脸的平静如一泓死水,眼底没有一丝涟漪,是自己想多了吗?“你去也是应该的,彩云虽然只是个三等丫鬟,可实着是个热心的人。”“多谢母亲。”陈满芝轻声道。“不过……”沈氏缓道,“今儿是文姨娘回府的日子,你若是回迟了,你父亲那边就不好办了。”不管她是想起了什么,只要她要作践自己,沈氏倒是乐观其成。陈满芝笑着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施礼出了延喜堂,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