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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又忍不住往床上看。韩惜已经重新把被子裹好了,只留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露在外面。纪尧的衣服也早已经湿透,送去干洗了,他刚才洗完澡穿的是一件浴袍。男人宽肩窄腰,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胸前没能遮严实,露出一点强壮的腹肌来。他神情有点慵懒,像一只刚睡醒的雄狮。雄性的巨大力量隐藏在这幅强壮的身体里,仿佛下一秒就会觉醒一般。纪尧走到床边,韩惜紧了紧被子。“别裹了,我要真想动你,你能逃得掉?”韩惜转头看了纪尧一眼,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纪尧帮韩惜把枕头放正:“不折腾了,睡吧。”他说完,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的沙发上躺着了。半夜里打了雷,纪尧猛地惊醒,他不怕打雷,他怕韩惜怕。他起身走到床边,女人闭着眼睛,眉头紧紧拧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她死死抓着床单,因为太用力,连指腹泛都着白。纪尧坐下来,弯腰,在她唇上浅浅印了一口,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头,像慈祥的母亲哄她的宝贝孩子睡觉那样。渐渐的,睡梦中的韩惜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再次变得匀称。等雷声小了,纪尧重新回到自己的沙发上。他刚一躺下,一声响雷就落了下来。他只好又起来,到床边安抚她。不知不觉,他就歪倒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韩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紧紧抱着一个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很温暖。她以为是靠枕,便又抱了抱紧,眯了一会。等完全清醒过来,韩惜才看清楚,她抱的是一个男人,且她的腿就搭在他两腿中间。她猛地坐起来,拉了拉被子,把男人往床下推。纪尧慢慢睁开眼睛,抓着被子不肯撒手:“你醒了?”韩惜踹了踹他:“你怎么在这里。”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浴袍好好地裹着。感受了一下,内裤也没被动过。纪尧坐起来:“昨晚打雷,怕你睡不好,过来拍了拍,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说完抬了抬胳膊,“好麻,你压的?”韩惜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什么打雷,她怎么不知道。以前她经常被雷声惊醒,一醒来就满头大汗,没道理昨晚打雷她不知道。纪尧解释道:“因为我安抚地很好,所以你睡得还算好。”韩惜当然不相信:“你给我下去。”纪尧下来,站在床前:“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韩惜:“什么意思?”纪尧:“你现在不让我上床,等以后,求我,求我才上。”韩惜看了他一眼。男人刚睡醒,神色却很清明,眼神晶亮地瞧着她。他身体高大,将她的视线完全笼罩住。漂亮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强壮的腹肌。加上带着磁性,又有点沙哑的声音。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性感。韩惜从床上下来,侧身从纪尧身边走过去:“我去洗漱了。”韩惜洗漱好,换上服务员送来的干洗过的衣服,回头对纪尧说道:“你去洗吧。”她坐在床边,看纪尧往洗手间走去。韩惜低下头来,在心底默念,她要远离这个男人,不然只会越陷越深。昨晚那冰凉刺骨的绝望,她经受不起第二遍。不如及早抽身,过回心如止水的生活。那生活虽然没有太多的激动和心动,起码不会像昨晚那样,被巨石砸地心都没了。对旁人或许只是虚惊一场。对她却宛如一场浩劫。亲眼看着他毫发无损,她才走得出来。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韩惜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走出酒店,打了辆车,准备直接回市局上班。纪尧洗漱好,换好衣服出来,房间已经没人了。这天,市局有两个人迟到,一个是韩惜,一个是纪尧,因为迟到时间超过了一个小时,被局里发邮件批评通报了。纪尧无所谓,他脸皮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韩惜一向表现很好,这是她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迟到。叶燕青接过韩惜手上的检讨书,看了看说道:“不是你的错,天要下雨,路要塌陷,没办法的事。”纪尧敲了敲门进来,将检讨书递过来,一边说道:“天要下雨,路要塌陷,没办法的事,不是我的错。”叶燕青接过检讨书看了看,一把拍在桌上,抬头对纪尧说道:“这就是你的认错态度?”纪尧低下头:“我错了。”叶燕青:“错哪了?”纪尧不知道,所以转头问韩惜:“你错哪了?”准备抄她的标准答案。叶燕青抄起旁边用来测量毛衣的木头尺子,打了一下纪尧的腿:“现在是问你话。”韩惜低着头,脸蛋有点泛红,小声说道:“对不起叶主任,下次保证不迟到了。”叶燕青虽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多年以来保留下来的习惯,令她看不得女孩子的委屈样。尤其韩惜这样的,她曾一度把她错认成了自己的女儿。“没事,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纪尧跟着说道:“对不起叶主任,下次保证不迟到了。”叶燕青看了他一眼,慈母脸瞬间变严厉:“你还好意思说,你迟到几次了,自己数数。”她看了一眼桌上纪尧的检讨:“最后的署名怎么回事,赵靖靖?”叶燕青抄起尺子:“又让赵靖靖给你写的是吧。”纪尧挨了一尺子,嗷嗷叫痛:“回头我评判一下他,怎么能连名字都写错。”叶燕青抬手又是一下。旁边办公桌的江梅拍手叫好:“叫你欺负赵副队。”纪尧看了看江梅:“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心疼他了,啧。”江梅抬了抬下巴:“要是有人欺负你,那韩法医,肯定也心疼的嘛。”纪尧拿胳膊碰了一下身边的女人,小声说道:“你心疼我不?”韩惜垂眸,又抬头看向江梅:“梅子,我跟纪队,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完对叶主任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刑侦二队那边还等着验尸报告。”叶燕青点了下头:“去忙吧。”韩惜出去,叶燕青抄起尺子,对着纪尧满办公室追着打:“你欺负韩惜了是不是。”纪尧躲在一张空置的办公桌后面,摸了摸被打过的大腿:“没,我哪舍得欺负她,疼都还来不及。”叶燕青把尺子扔桌上,坐下来歇了歇:“昨晚你们在墓园那边,没遇上什么事吧,吵架了?。”纪尧走过来:“没,感情好着呢,我们一间屋睡的。”叶燕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