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抉择（修罗场?）
“你是谁？”我警惕的问到，可是下一秒我又觉得这个问题变得愚蠢了起来，在我面前的他身着白色金边裁剪修身得体的西服，金发蓝眼雌雄莫辨美出了花，背后的一双洁白又巨大的翅膀扇动时能带起不小的风，而且很明显路人看不见他。 “能看见我的人类，除了拥有特殊力量的就剩下和恶魔定契约的了，你是哪一种呢？”天使收起了夸张的翅膀，一步步像飘一般靠近了我，最后停留在我能直接望进他像宝石一般蓝眼睛的距离，和恶魔平时黑到深不见底的眼睛相反这双眼似乎自带光辉，但也不妨碍我对他抱有紧惕。 “嗯——眼神不错，但是很可惜味道已经沾染上了不该有的邪恶，又是一个被欲望吞噬的人类。”天使后退了一步可惜的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戳了我额头一下，身体里的恶魔就以虚影的形式被弹了出来。 “甚至还没有固定的形体，看来我来的还是时候，呼，我还以为来不及了～”天使自信的笑容和轻快的语气只让我听得浑身不舒服，是时候？明明可以在我打完电话发现没有成功封印后就赶过来，现在这算什么？一个普通人的命不是命？除非他能做到把我灵魂里的恶魔彻底祛除，否则没资格说来的是时候。 “那边的人类，内心活动有点多哦。”天使冲我又笑了笑，不过威胁大过了原本的意义。“如果不是你被欲望吸引了，会出现这种事吗？” “闭嘴吧混蛋天使，满口谎言，让我想吐。”一旁一直沉默的恶魔终于说话了，虽然是虚影但是仍然站到了我的身边。 “呵呵，我满嘴谎言？那你可就是闭口不谈了吧？”天使收起了笑容，同时换上了轻蔑。“我没在人类的脑袋里看到契约内容，不，我能看到她的脑袋里就代表你根本没履行你的职责。” 听到这个话我莫名的涌起了一股被背叛的心情，质问地看向沉默的恶魔。 “恶魔定下契约当然需要你许愿，同时你也就有恶魔的力量能防止别人看到你的思想，这些他都没告诉你吧？”天使的话让我更加狠地盯着眼前的恶魔，恶魔不会说谎但是会隐藏事实，这我早就知道甚至他也亲口承认了不是吗？ “我……当时只是想先找一个宿主，没想到意外得顺利，所以契约的事我就没有开口，也是我找不到时机。”恶魔尽量诚恳的说着，我知道他不能说谎，但是信任一旦崩塌就没那么容易重新建立了。 “哈哈，很会说嘛，找不到时机？如果我不来，可能永远都等不到那个时机吧！”天使的笑声甚是刺耳，但是我知道他这会应该没有说谎。 “那你呢？封印了我，但是因为自己玩忽职守把我又丢到了人间，或者其实是故意的？以此推算该不会每一个天使都是这样吧？”恶魔似乎终于忍不了了，反将一军。 “哈！要不是该死的储藏间就那么点位置！我们也不至于这样辛苦！什么天堂的人太多了需要平衡一点！都是狗屁！”天使似乎因为这个话陷入了一时间的狂躁碎碎念，这不经让我觉得他们是不是压力也很大？如果以公司的角度看可能他们也是和被迫打工的职员一样的无奈？ 「别美化他了，我现在借用一个路人身体我们先离开这里！」恶魔的声音打断了我脑海的想法，下一秒我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回到了自己的家，这是我第一次睁着眼瞬移？，感觉和晕车有点像，恶心感让我无法支撑自己倒在了沙发上。 “下次……哕……下次记得让我闭眼。”我在沙发上努力稳定自己的呼吸，希望这样的状态赶紧消失。 等我调整差不多的时候，我知道还有很多事还没处理呢。“解释。” “……唉，好吧好吧，我们其实并没有完整的走完契约的流程，你需要先进行许愿，然后自愿成为我的宿主后我帮你实现这个愿望。”恶魔走过来坐在我斜对面的沙发上，“所以现在虽然契约成型了但是我并没有自己的实体，而那个防止思想读取的力量也是我没教给你，因为我觉得很方便……”恶魔欲言又止，但是我已经猜出来了他只是想方便读取我的想法而已。“现在，闭上眼清空你的思想，感受我给你施加的保护，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维持了。” 恶魔的手轻轻触碰到了我的脑袋，我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能量包裹住了我的全身，这让我不禁打了个颤推开了他的手，然后我重新用自己感觉设下了保护，这回是轻柔的舒适的坚韧的，这才让我能保持住。 “有点废精力，但是意外的能维持下去。”我重新睁开眼，恶魔面色复杂地看着我，但是还是给了我一个肯定地点头。 “所以，我还需要许愿吗？还有，为什么我会有这些力量？我是指自己设立保护之类的。”上一次催眠好像也是我来结束的，这也是一个疑点。 “如果你想把契约变为正式的，可以许愿，力量则是我附身后会共享一部分，强弱大小和我现在的状态相关。”恶魔伸手用手背触碰了我的脸颊，冰凉又滑嫩的皮肤让我也觉得很舒服，不禁多蹭了几下。 “你一个恶魔皮肤真好，现在你还能听到我的想法吗？”我衷心夸赞了一句，不过我还得确认一下这个保护的作用。 “你自己设立的，是的，我如果不在你身体里的话是无法听到的。”恶魔如实回答，并俯下身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唇。“我现在好想和你做……” 他用双手摩挲着我的脸颊和下巴，在我耳边蛊惑地说着自己的欲望。 被他牵扯着，我似乎也有点踏上了欲望的道路，可是现在天使还在外面找着我们，真的要在现在干这种事吗？ “如果天使要重新封印你，我还会活着吗？”我摸上那颗还蠢蠢欲动的脑袋把他拉了起来。 “他需要先把你杀死才能把我释放出来，趁我追着你的灵魂一起回到地狱前把我封印。”恶魔黑色的眼睛像一个无止境的深渊，在他兴奋的时候甚至眼白都会被染成纯黑，偶尔会透露出一些红光。“所以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 我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头，而他也没放弃机会这回带着更多的诱惑重新吻上了我，一个透露出渴望又急切的吻，比常人长的舌头灵活的席卷着口腔的每一个部分，敏感的上颚自然是没有被放过，互相纠缠的舌头也时刻透露着欲望的气息。 恶魔的手连带着亲吻都没有闲着，抚摸着我的肩膀顺势向下滑动，从衣领处偷偷潜入抚摸着每一片被隐藏着的肌肤。 “嗯……”从喉咙里溜出的细音似乎鼓励了恶魔，这使得他一只手直接握住了那盈盈一手的山峰肆意的揉捏，用两根手指亲切又不客气的照顾着逐渐结出的果实让它越来越饱满。 “啧啧啧，刚放松就行苟且之事，不愧是恶魔。”天使的声音突然插进了逐渐升温的情事中，这一下我猛然惊醒推开了恶魔，差一点又要顺水推舟的和他做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把衣服重新整理好，尴尬得不敢看向他。 “好歹算是我的责任，我当然认识你，也知道你的住址。”天使撇撇嘴，收起翅膀落在我旁边坐下。 “那那本恋爱小说的封印也是你定的？”我往左边挪了挪，从天使的角度看可能是我往恶魔那里靠近了一些。 “是。”天使移开了眼睛，明显心虚了。 “那封印是打电话也是固定的吗？”我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是，看每个天使定的什么了。”听到这个回答，我眯着眼慢慢逼近他。 “那这一切其实都是你引起的是吧？如果换个更简单的封印就能避免，或者你来的及时一点也可以，是吗？”我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为了天使的疏忽或是玩乐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恶魔也是，没有按照一般流程就霸王硬上弓强行结契！而我，只是单纯的倒霉？！ “别说的自己很无辜！如果你没手贱去翻它不就没事了吗？！”天使像一只炸毛的猫，反过来又把我逼到沙发角。 “什么受害者有罪论！我不去翻还有别人去！它摆在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你的责任了！”我用更大的声音吵了回去，而天使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是理亏的一方憋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反驳。 “反正你现在和恶魔结契了！你已经是我的敌人了！”天使放出翅膀，本来就不算大的客厅瞬间被他的翅膀占了一大半。 “这是你的行为造成的结果！所以你应该负起责任来帮助我才对！而不是取我性命！或者说天使自诩正义的一方却滥杀无辜？”我不甘示弱，难道人类就是被随意宰割的对象？ “我——”天使丧了气，收起了翅膀，看起来责任心还是起到了效果。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的职责还是有一定的担当，比起刚见面时的针锋相对稍微改观了一下。 “那你说吧想怎么负责？”天使重新坐回沙发，难得严肃认真一回。 “滚得远远的别打扰我和我的宿主！”恶魔抢先一步说话。 “没问你混蛋恶魔。”天使瞪了一眼恶魔，当然恶魔也瞪了回去，两个人无声得开始了干架。 “你安分一点，先去把身体还回去，我能搞定。”我把恶魔推回原位让他重新回到沙发背的怀抱里，他嘁了一声后就瞬移离开了。 “好了，他不在了，你告诉我他怎么才能脱离我吧。”我认真地看着天使的眼睛，希望能从中看出一些好消息。 “虽然你学会了屏蔽，但我要告诉你并没有。”天使放下了架子，甚至让我看出了点颓废的无奈。“除非……” “除非什么？” “先说好并没有赶走那家伙的方法，只能我去抗衡，这样他就没办法完全侵占你的灵魂。”天使一板一眼的说着，我考虑了一下的确符合逻辑，不过不会让我的灵魂负担过重吗？ “我应该承受的住吧？不会变的比现在还短命吧？”我犹豫的问出了担心的事。 “要相信你们人类灵魂的力量，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恶魔觊觎了。”天使说到一半似乎又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补充了一句。“但是抗衡他我需要和恶魔一样与你达成相同的契约，好在你没有与他正式签定，不然这个办法也是不成立的。” “这……也就是说……”我有些结巴，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吧。 “是的。”天使点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想，也让我彻底死心，没错我还得和这个天使再来一次！那个仪式！ “你……你们天使也有这功能？”我小心翼翼得往后挪了一屁股。 “啊？你在小看我们吗？”天使面色不悦地凑近我，与恶魔风格迥异的脸庞的确有着和他不一样的偏禁欲的感觉，除了现在脸上挑衅的表情有些煞风景，不过——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我一把推开天使，眼睛随便一扫而过但还是看到了他西装裤被撑起的一个小包。 “不行！你先容我做下心理准备！”我从沙发上逃了出来，一个脚滑摔到了恶魔的怀里。 “你，你回来了！”我声调莫名的升高了两度，紧张又带了点心虚。 “你们谈完了？”恶魔倒是不慌不忙把我扶正，然后化为虚影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算是谈完了，你不用担心。」我在心里回复他，尽量平息静气。 “那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希望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天使瞬移到我面前，轻巧地吻了一下我的嘴角然后留下几片羽毛消失了。 我以为一切暂时结束了，但是身体里飙升起的怒火明显没想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我就离开一会你甚至把天使都勾搭上了？！」恶魔的声音里全是不可置信，随后我能感觉到他在身体里挣扎试图夺取我身体的控制权。 “你冷静一点！”我在他情绪的影响下艰难地集中着注意力与他对抗，这两个家伙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我不！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谁不好你偏偏勾搭上天使？！」他控制着我的手想扒我自己的衣服，我堪堪夺回控制权咬住我的胳膊下了不少的劲，疼痛让我更加清醒。 「我没有！你冷静一点！不然今天咱们谁都别想好过！」终于，恶魔不那么闹腾了，我松开了嘴里的胳膊，牙印还在隐隐渗出血。不过没一会，整个牙印连带着刚才的伤口全都消失了。 “这是你干的？”我惊讶着反反覆覆地观察胳膊，的确完全消失了。 「哼。」好的，是他干的。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既然他待在我身体里时能读取我的想法，那迟早这件事会露馅，不如直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