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清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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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她突然惊醒,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心慌,她捂着胸口缓缓呼吸,希望不要惊醒身边的人,但他还是醒了。 “你先坐起来。”他说着把她扶起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殷玉映靠在床沿上,感觉脑中许多画面闪现,太阳xue酸胀无比,不知如何描述,也不可能对他描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自主地蜷缩,因为恐惧,还因为一种扭曲的依赖,她感到自己全身的热量都流失了,只有他握住的她的手还有一丝暖意。 可是那些痛苦的回忆,这人全是始作俑者。他又在痛苦中给她一些虚假的安慰,实在是残酷得过分。 她颤抖地去看崔铮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他此时看她的眼神里并没有惊慌和疑惑,只是普通地确认着她的情况。 她试着张嘴,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记得有一回,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她心中不快,不想和他说话,这种不想很强烈,毕竟以前他主动开口,她还是知道自己是不能不理的。总之她拒绝和他说话,但对其他人是正常的。 他处理的法子很简单,一连几日,他不让其他人进屋子,也不让她出去,有什么要做的他亲力亲为。他有事要出去的时候,她就只能一个人待着。最后她只好服软,硬着头皮和他开了口,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接下来一切如常。 这也不过只是其中一件小事而已。 她当然知道自己也有许多不对的,有许多事是知道他能容忍自己才那么做。但两人之间总是这样,没有谁想开口谈谈为什么会变成如此,谁都不肯放下一点自尊。这大概也是必然的结果,再说了就算谈了,又会有什么改变吗。 “我想出去走走。”她有些不受控制地这么说,但她真的很想出去,就现在,出去走走。 “等我找件衣服。”他思考了一下,答应了。 玉映换下睡袍,见他给她拿了件披风来,两人都简单穿戴了一番,就出了门。 浅淡的月色在地上铺开一层朦朦的光,天空还有不知倦的飞鸟掠过,在地上看得见它的影子划走。 她站在栏前,不知为何不走出去,只是看树影轻摇。 他也不走出去,只站在她身后,不知看的是夜色还是她。 天是不算冷的,但她心中惧意深重,身体多少在发抖。 他并没有刻意贴上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到她的恐惧与自己有关,还是看出她此时完全不想和人有身体接触。 “我好怕。”她梦呓一样说,理智似乎早就飞远了,她说不清他是不是一个极恶之人,说不清到底谁错得更多,但为此恐惧难眠的,总归只有她一人。 “你可以怕。”他等了一会儿才接上话,“怕我也没关系,但我不会伤你的,我也不会让其他人伤你。” 她微微转过头,听到他的话,她心里竟没有什么波动,硬要说只是有点讶异,他为什么说这个。 他看起来不像深思熟虑才说的样子,只是很平常地表达了想法。 也不奇怪,她彻底冷静了下来。他也确实是像这样做的,从他的角度来说。 “没事,我已经好了,只是发了噩梦。”她尽力露出一点笑容,但她不知道这让自己的面孔看起来徒增悲伤。 他此时才站前了些,伸手将她环抱起来。 他的身体比她要暖的多,还残留着内室的合和香那股明显的丁香气息。 玉映不知道这个他会变成什么样,但她感觉自己是很难改了,过去的生活只让她变得更加倔强自我,做很多事情都不愿意留余地。她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当然知道或许要换一个活法,但为什么就偏偏是她屈从,她心里仍是很恨。 总之两个人就是天生的冤家,就在这里对上了,她向来是这样。别人傲,那她也不服;遇上性子平和的,那她也平和。 “也许是这样他才非你不可,因为他和你很像,你们都高傲得要命,只看得起自己能接受的人。”小云有次这样说,她偷偷吃着玉映分给她的点心,含吞不清地讲。 “可我对别人不那样。”她当时如此反驳,“而且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我会对他如此。” “也许他看你一眼就同类相吸了,不对,怎么说来着。”小云略一思考,“想不起来了,算了,再可能他更早就知道你,故事都是这样讲的。” “那我不知道。”她其实不太关心这个,也没有接着就此聊下去。 但此时她被他抱着,却难得地感到自己的情绪正在被接纳,就像是这个夜里,真会有什么改变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