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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想而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姜姜……姜姜……”沈彩蓉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姜柏海叹着气,将她抱紧。姜沉璟虚望着他们俩,他把沈彩蓉的哭声屏蔽到耳外,眸光逐渐幽远深沉起来。原来的姜姜本来就已经不见了,他在心底里暗喃着。现在只有圆圆,没有姜姜,没有什么meimei。他微微抬高下巴,指腹敲击着膝盖,富有节奏的轻微的响动一声一声提醒着他:只有圆圆,没有姜姜。第83章第八十三章略冷的凉气从密不透风的缝隙挤进房间。天花板上亮晶晶的星星繁繁密密,争先恐后地跳进姜姜的眼睛里。在记忆深处,有道稚嫩绵脆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漂浮着。我的房间里要有好多好多星星,这样每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亮闪闪的星星啦。姜姜把脸埋到被子里,将那些星星隔到视线外。“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小姐,该吃饭了。”姜姜如一段木头,硬直地横在大床上。“小姐?”姜姜眨了下眼,然后开门。年嫂见她出来了,松了口气,“快出来吃饭吧。”“他什么时候来?”“我也不晓得。”姜姜捏着门把,砰地一声把门摔上。她从没有想过姜沉璟竟然会如此疯狂大胆。他将她迷晕,等她醒来就已经被带到这地方了。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一栋单立于不知何处的别墅,别墅外没有其它人烟。她醒来时巨大的害怕与慌乱袭击着她,她意识过来他把她软禁在这里,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试着逃过几次,可是四处都守着人,她根本就跑不出去。她绝望地窝在床上,小声地哭了起来。门外的年嫂贴着门板听着里面的动静,迟疑了很久后,她走远一段距离,摸出手机给姜沉璟打电话。“先生,小姐还是不吃。”这头的姜沉璟把计划书搁到一边,拧起眉,“还是不吃?”“对,她说她要见您。”姜沉璟点了点光滑的桌面,把眼镜推高。她要见他。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见她。至少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去见她。陆辞肯定会查他,纵使他之前的事做的滴水不漏,查不到一丝一毫痕迹,可是到了现在的时刻他依旧不能马虎,他不能泄露出丝毫马脚。他对着电话那端吩咐道:“你告诉她,不吃东西,她永远也见不到我。”她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很心疼,但是却必须强硬。在这一方面,他不能妥协退后半步,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必须要继续下去。把姜沉璟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与姜姜听之后,年嫂劝道:“小姐,您听先生的话,好好吃饭,不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姜姜咬紧牙关。他在威胁她,无耻地威胁她。可是她必须要见到他。是,她不应该和自己的身体作对,不吃饭吃亏的是她自己。她应该要养足体力,养好精神。一个翻身从床上跃下,长久未曾进食的空腹感使得她眼前晕花,晃了一晃身子险些没站稳。年嫂笑逐颜开,“小姐,我去给您摆饭!”一大桌的食物香气侵入鼻中,她吃了两口,一阵恶心涌到了喉咙里。急忙喝了口热水,才将那阵恶心压了回去。“小姐您先喝点汤。”许久没吃东西,突然吃一些胃会有点难受,年嫂赶紧给她舀上一碗热汤。“谢谢。”姜姜执起汤匙。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姜姜问:“能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吗?”“对不起。”年嫂摇摇头,先生吩咐过不能让她接触到任何通讯工具。姜姜冷笑一声。nongnong的烟雾充斥着整个房间,昏凉的光线里,陆辞无神地凝望着墙面,指间夹着燃烧着的烟头。地上乱七八糟地横竖倒着一大堆烟头,烟灰像一层薄膜将地面封住。rou球耷拉着耳朵,垂着眼角,在他怀里呜咽着。突然间,电话响起。陆辞从失魂的状态中迅速抽回身,急忙接起电话。“陆总,还是没有消息。”一模一样的话已经重复了许多次。陆辞缓慢地放下电话。他蜷屈着掌心,青蓝色的血管隐匿在皮肤下,仿若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表层爆裂出来。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也寻不到踪迹。从前也有这样一个人,消失地无影无踪,等他找到她时,迎接来的却是她的死讯。死。这个字像扭曲的尖刃剜着他的心脏。他捂着心口,极度的痛苦至空着他。他弯曲着背,如同一下子被抽去了脊梁骨,如山的躯体仿若分崩离析,逐渐倒塌。rou球见状,慌急用rou掌抓住他。它用毛茸茸的脑门蹭着他的脸,似乎想要他舒服一点。陆辞撑起上半身,麻木地承受着钻入四肢百骸的疼痛。不会的,她不会死。他的嘴唇颤动着。白梓荨望了一眼姜姜的书桌。空荡荡的一片,椅子稍微歪着,她还能想起她坐在上面看书的场景。谁能想到姜姜就这么消失了。之前两个人还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可是转眼她就不见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姜姜恐怕已经遭遇不测。可是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姜姜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她安慰自己的同时又觉得希望渺茫。消失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事呢……去上课的途中,她看到了满身颓唐,失魂落魄的顾远。他看起来很不好。白梓荨诶了声,走近,“你……有姜姜的消息吗?”他茫然地抬眸,然后摇头,继而转身而去。白梓荨看着他的背影,恍然觉得他像随时都能被风吹散的影子。其实在得知姜姜失踪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顾远产生了一个恶毒卑劣的念头。她失踪了就不用嫁给别人了。这个念头一出来登时就被他碾碎。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红红的手指印清晰地昭示着他内心的想法。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想!他无法原谅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念头。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气温也一天一天降低。窗外天空阴沉沉的,细雨稀稀疏疏地乱飘着,姜姜伸手去接雨。冰凉的雨丝将骤降的温度浸入她的骨髓。她缩着背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沉暗的天空。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半个月了。姜沉璟仍然不见她。她很怕他真的永远不来,永远把她囚禁在这里。急躁,恐惧,焦虑,层叠起来侵噬着她的肢骨。她濒临于随时都会崩溃的边缘。她想,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