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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苦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就算是太后,也无权动用那块玉珏。因为,唉,那是我朝历代皇帝随身佩戴的信物---九龙珏!”“九龙珏?”王嫱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是皇帝的信物,根本不可能送人的?天,姑姑,若是这样,那一定防守的也是非常严密,你怎么可能偷的出来呢?那样太冒险了。”云青叹了口气,说道:“可若是不去一试,那少奇岂不是要命丧黄泉?一块玉和一条性命,就算再难,我也得去试试啊!”“不用你去了!”王嫱咬了咬牙,毅然抬起头来说道:“姑姑,你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朱果的!只有我,才有可能接近皇上的身边。姑姑,请你帮我!”云青怔怔地望着她,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决,也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请求推荐票支持啊,快月底了,到100票才有奖励,99都米有的,泪网友上传章节第五卷斗转星移第九十一章九龙玉珏(下)8-76:04:002300元帝来回地在清凉殿里踱步,心乱如麻。一想到要将王嫱送给那个五六十岁的呼韩邪做阏氏,他心里就像是被刀割般的疼痛,自己魂牵梦萦了大半年,遍寻天下的佳人,才刚刚找到,连一叙旧情的机会都没有,就要生生地分离,这种痛楚,甚至超过了与司马良娣的死别。弘恭匆匆地走了进来,这个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们都识趣地躲在了角落里,若没有吩咐,宁可当个隐形人也不出来承担元帝的怒气。只有他不得不来,不得不面对元帝那几乎想将他撕碎的眼神。他也知道,这样一个大活人藏在冷宫一年多的时间,他这个内廷总管居然一无所知,实在也是失职。如今太后那边动作神速,已抢占了先机,若是他再不想个办法,那就只能看着王嫱出宫,而自己的脑袋,则要被皇帝摘下来当球踢了。一想到上午元帝回来时那铁青的脸色和怒火,他也不禁有些胆寒,只得小心翼翼地走近元帝身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启禀皇上,苏妃娘娘已经经太医院诊治完毕,身子比较虚弱,需要长期进补,只是那双眼睛只怕是以后都看不见了。”元帝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又转了一圈,突然重重地叹道:“说什么朕富有四海,却连个女人都留不住,弘恭,想到办法了没有?若是王嫱真的要去那塞外,朕第一个就让你去作陪,今生今世都别想回中原了!”弘恭不由打了个冷战,想起那塞外的荒凉,酷厉的风沙。苦寒荒芜的土地,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赶紧向元帝说道:“皇上放心。老奴已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这办法。就得着落在苏妃娘娘地身上了。”“苏妃?”元帝皱起了眉头,“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了?”弘恭急忙说道:“皇上难道忘了,苏妃当初向皇上献舞的时候,精心装扮后的姿容,其实和那飞仙图上还是有几分相像地。”元帝点了点头。“那倒是,当初朕也是以为她就是那飞仙图中的人,后来才知道,不过是她地化妆易容之术比较高明罢了!咦,弘恭你的意思是,也学她的法子,另找一个女子化作王嫱的模样?”“正是如此!”弘恭微笑着说道:“如此一来,就算是以后那匈奴王发现了人画有别,也可推说是那画师可以美化。到时候米已成炊,又怎容得他再有异议!”元帝一扫眉间愁容,开怀地笑着说道:“弘恭果然是聪明。那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务必尽快找到与王嫱相似的女子。明日那匈奴王上朝拜谢之时。就让她出来见面吧!”弘恭躬身答应,元帝则是乐不可支地找出自己地一管玉箫。又吩咐太监去取了把上好的琵琶戴上,一行人径直向建章宫走去。到了建章宫,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来悠悠的琴声,元帝听得那琴声中曲调委婉低沉,缠绵哀怨,忽如杳霭流玉,悠悠花香,力之於时,声之於羌,似往已回,如幽匪藏。他本也是曲中高手,自然听得出那琴声中的无尽忧伤,一时之间,也不禁大感伤怀,想起上午王嫱在太后面前所说的自愿嫁往匈奴,如今看来,果然是被迫所说的违心之言。元帝走快几步,转过月门,一入建章宫,便看见王嫱在园中的水榭八角亭之上,焚香cao琴,神色凄婉,眉目间似有无限愁云,让人一见生怜,恨不得亲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峰,抹去她眼中的哀愁。“昭君!”元帝自从弘恭口中得知王嫱地本字,原是被皇后禁用的名字,此刻在他口中唤来,自然别有一番意味。王嫱闻声微微一颤,好久没有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抬眼望去,正是元帝快步向她走来,便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说道:“臣妹王嫱参见皇上!”元帝微微一笑,亲手将她扶起来说道:“昭君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不会让你去那塞外受苦,在朕的面前,也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朕是来与你同奏一曲,看看能不能琴箫和鸣,成就一段佳话。”他这话中语带双关,说得王嫱面上微微一红,待看到他身后地小太监手里捧着的一把琵琶,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急忙走过去细细查看。只见那琵琶色泽暗红,身形优美,触之温润光滑,四弦十二柱,王嫱轻轻用手一拂,便流泻出一串溅珠泄玉般清脆玲珑地声音,她抱在怀里更是爱不释手,这琵琶比之喜媚地真身寒玉琵琶虽是稍差,但在凡间各色乐器之中,也算是极品,比那日她弹奏的琵琶,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元帝见她如此喜欢,心下也甚是高兴,拿出自己地那管玉箫,轻轻横在唇边,吹出一段悠扬玩转的箫声。王嫱听得心中一动,先是低低地吟唱道:“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杨柳路曲,流莺比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待到元帝的箫声略一低沉,她的纤手一挥,那琵琶声顿时响起,如珠玉在盘,流水在侧,箫声高昂,琵琶轻盈,两相和鸣,自是无比动听。一曲终了,两人相视而笑,先前的陌生隔膜,全然在音律和谐中一扫而空,王嫱望着他,由衷佩服地说道:“想不到皇上的箫曲吹得如此清雅高绝,臣妹几乎无法跟上,真是相形见绌!”元帝缓缓地走近她身边,低下头来,几乎与她的面庞相接,柔声说道:“只要你愿意,以后我们常相合奏,自然会弹的越来越好。”王嫱感觉到他出的气息,脸上隐隐有些发热,刚想开口,低头一看,却见他腰间悬着一物,正是一块白色的环形玉珏,玉璧上雕刻着飞龙浮云,而完全吸引了她的视线的,却是当中镶嵌着的一颗暗红色珠子,非玉非石,上面隐隐有云气流动,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