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 1
你侬我侬以及岚岚欺负老王的岚也是我的口味,不是魁儿的,写了几回,已经被魁的小摩托轰紧油门连创了几日了,创得我信心全无,所以写点魁儿爱看的。 这是佛恕设定下的魁也展开,时间点在老王刚上研一(22),岚岚才15,岚也还未开始。会涉及到之前的佛恕正文还没写到的回忆中的跟村长的剧情和老王高中时的回忆,对岚也篇的阅读肯定会有影响吧。先不管了,随缘吧,先写着 正文: 王也上工的第一天,着装就教他卡在了第一步,适逢夜场开张店里本就忙,幸而老板娘对他还算耐心,听了说,肯顶着满头包亲自到后头来,他到底为什么出不了这个更衣间,听他的原因。 “说不好,我真有不得不的原因,这一步是省不过去的吗?要非得穿这个,我还是就给你端盘子吧。”有人进来,王也就站起身,态度倒是很好,“就不告诉原因”,说的不是人话,态度不得不好。见披着西装的女人眉心渐渐皱成个川,他省过来说得唐突了,人也不是必须得就留着他。曲彤让照看,可姐们两个是怎么谈的,具体他不清楚。这个jiejie想必就是曲彤的“道上关系”,曲彤那脾气不敢恭维,没想到她这保护伞,碰了几次,却都很讲道理,不难说话。为此,王也才敢答应下来,就为这关键的人是个有准儿靠谱的,可如今看来,也有限。 “唉……我怎么飘了?都是我不应该,要实在无法通融……”说着,他就把那妖妖翘翘的修身小西服彻底放下了。女人大跨步向他走来,想是素日积威甚重,那两个跟班都缩成鹌鹑,不敢吭气儿。王也住了口,面上带笑,站着不动,不再说话,可也不慌乱。 老板娘跟他贴面站了一瞬,松开抄着的手,把他衬衣从掖住的裤腰里扯了出来,完事退后两步打量他道:“那就这样吧!也是个条顺的。这小腰论米厚的钢筋没抽断,别在我这儿累断了,不好交差。不过你也得可着卖相好的穿,我这儿也不是做慈善的,能不能行啊?”一面说还一面把他右肩拍得夸夸响。 王也下得床个把月,有点承不住这力道,肌rou一抽一抽的,不过也应着:“行,那自是行,我还能有二话?”对上门口搞得跟站岗似的那两个,看那两个眨巴眼也对上他,心说,这不是挺好么,演得那么真他都打退堂鼓了,有关系就是不一样,搞不好往后日子真能挺好混。 “你那人行情真不赖,我赚了。”才隔得两日,老板娘就跟曲彤煲电话粥,真金迷眼,迫不及待。那王也不冷不热很没个做招待的样子,但交往几回就发现了,得等跟他攀谈上,才体会得到那只言片语中的用心。说实话这人就不像个池中物,老板娘见多识广,觉得他不像能沦落到这种地界打工人家的孩子,那种游刃有余举重若轻,看似混不经意却能把人熨得妥妥贴贴的待人接物,方寸可不是好把握。年轻人中,她只在到了一定层次的场合中见过,印象中那种混不经意只是本人看上去不在意,若要细细探究,背地里却有着严厉的教育的痕迹。 曲彤听了她这番夸,听上去也不惊异,她排场大得比真正的女大佬还像个女大佬,就没有什么事是她新鲜的,值得她抬一抬眉头,只啧啧啧啧地编排到:“看上了吧,老金?那还不快去泡一泡?别说我藏着不告诉你,他可缺钱。” “也不是没这么想,可要真是睡成自己人了,我还怎么拿他捞金?”这一个道。老板娘姓金,叠名两个元字,也爱美色可更爱钱,平生最大的志愿让她养成了个好处不吃窝边草,闻言也是心无旁骛,只用肩膀夹着话筒笑得吃吃吃,手停不下翻账本。 可是好景不长。原本金元元瞧着,王也这副皮相引人上钩,都犯不着上赶着倒贴,勾上来后更是那没见过的新鲜把式,把一群贵妇人钓得跟没尝过腥似的,也就是女人矜持,才没在她店里点单时就大打出手。她这儿也不是什么下三滥的场所,不提供除聚会外的包间,怎么亲、亲到什么程度、抚摸哪儿、摸得有多过分,这些通通不管,只不准脱衣服,至于情不自禁到要离了她这地方,那就不是她能限制的了。都清楚,这就是个幌子。转眼间,她手头已有几个以阔绰著称的大客户改变了“心之所属”,每逢瞧见王也好脾气地搀着趁着酒醉装疯的客人出这个门,又被人好说歹说都挣不脱地硬抓进车,她的脸上就乐开了花,那不是一夜春情,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这几笔银子竟都没有进账,不仅如此,在那两日过后再隔得一周,一个脾气急的客人竟然吃上回头草了。金元元撺掇她的“心肝宝贝”去哄转,王也不乐意:“这是干嘛?人家总是喜欢,由着去呗。” 又说得一会儿,他坚决不干那“缺德事”“抢”同事生意,金元元把他从头看到脚,眸色深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被这么说,王也也不急脸,这是真没火气,反是看她拉下脸来,想了一下,“我是真不……唉,你就当是这么着吧。什么都行,就是做到脱衣服这步,我真陪不了。你也不是就缺这么个人啊?总归我就这么干着,你也不妨明码标价,愿意就来,必须图那个的就也省得花那冤枉钱,我做不了,就只拿我该拿的。我也知道这坏了店里规矩,有人不满——那也真不行。要是大家都有意见,就辞了我?” 话都被他说完了,金元元这一通梗,张嘴就想骂他两句,可王也那面色平静得,摆明了这一番既说完就给什么都受着,她骂也行,甚至还摆明了她骂也不计较、不跟她矫情、不记恨。 金元元反而没了话说。 事后却回想,这里头或有得说道,只因王也她也看了一段时间,晓得他诸事都是可有可无,难得这么正经。显然这一句接一句的,他也知道他做得不对吧?肯定会被过问,早就在这儿等着。 身为一个男人,年轻气盛,连自己不行都肯认,还能有什么原因?但金元元就是不死心,倒不是肯放跑,而是——他要是不陪睡,她就把他睡了,cao!想得倒挺便宜,不赚钱的金凤凰还不如走地鸡,得让他在自己床上做点贡献。在这之前,以备万一,又去问曲彤。 曲彤刚睡醒没多久,正在懒人沙发上瘫着启动脑子,顺带享受这一晌闲辰光。她弟马仙洪正好也在,难得工地上放假,老大一坨,正堆在小笔记本屏幕前握着手柄打游戏。 她就伸长腿去拿脚掌踩着弟弟宽广的背,往前蹬,问你知道你那小兄弟,就王也,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 身为一名民工,耳濡目染,马仙洪荤话也很来得,不打磕巴就道:“怎地了啊姐,你不小心看见了呀?”这人怎么这样呢……他竟然觉得王也在家遛鸟。 曲彤不耐烦道:“我替别人问呢,王也在别人那讨生活——满身毛病。他怎么这么烦呢?我要把他抓回来了。” 马仙洪一听就觉得:“不可能啊。”想想王也那不厚的身板,他明明没几把子力气,却很强,明明搬不动那么沉的砖头,却排到下货的队伍前面一脸胜券在握,却要去拿。没听过他犯懒躲清闲,在工地上口碑都尚且如此,作妖还能作妖到哪去?他姐不是说,给勾兑的是轻巧的活计吗? 不过他姐,马仙洪想到了什么,放低手,皱起眉,“你让他去做什么?” “陪富婆啊!还能有比这更赚的?”曲彤满口理所当然,“那小子的脸不去吃这口饭就算暴殄天物,浪费资源等于犯罪懂不懂?” 这里要说明,马仙洪长得也很好,是比较凶相,比较man的,而且胜在身材有料,肱二头肌比墙厚,看着就很有安全感,这点好处是王也所没有的,现代社会,人们的口味多样,要真按曲彤那说法,她应该送她弟弟去卖rou才对,至不济当个男模,涂满橄榄油搞得水亮水亮的立在随便什么地儿门前,再摆个要饭的盆儿纸牌上书“欢迎来摸”,就很符合作风,她不能更做得出来,之所以不动脑筋,说明这人啊还是逃不脱个亲疏远近的。 傻子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了,而且马仙洪还有其他急的,正是怕着这个,闻言手柄一丢,游戏也不好玩了,边站起来就道:“不好。他不能做这行。” “你往哪儿去?”曲彤这边电话还没放下来呢,看他穿外套,看得好笑,“你知道地儿吗你就往外蹿?”等了两秒,又对着只剩个背影的马仙洪,“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不能啊!” 金元元这边在问:“你跟哪个说呢?”听出门道,似乎是有个和王也走特近的人。 “我弟。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曲彤则一面回答一面一心二用,把她弟的话也转述给好友。马仙洪丢下的是,“我找王也”以及“他特殊,就是不行”,曲彤就说:“谁知道啊,他说王也是特殊的那个?我一提陪富婆,亲jiejie也不要,鬼撵的就跑出去了。” “这么说诶,你弟和王也关系不赖啊,你弟今年多大,长得如何,够不够帅?”这两人背后必有着不可告人的首尾,金元元连电话的那头提高警惕的“问候”都顾不上呛了,满心以为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喜欢男人,原来不是功能欠缺,是目标群体没搞对啊。 王也发现他的个人资料出现了改动,性向那栏原本标着箭头冲下的改成了冲右上,什么玄幻展开,王也都宕机了,震撼得擦眼擦了五回才认清现实。 金元元拍着他的肩笑得犹如春回大地,犹如春风般的充满善体人意而无限包容的关怀:“你肯定是下面那个,我没看走眼吧?你小瞧我们店了,别看就这几个人,其实精益求精,兼顾了多元化的需求。不就是对女人硬不起来吗?你早就该说,有什么不好意思?正常接客,也都有男有女的。” 出来当打工仔,还是卖笑的行业,只有客人挑你的,没有你挑客人的,那自然叫了你名就得去,还得当成光荣,计较什么男女呢。也只有到了卖身那步,店里会比较人性化,实在是这个也没法不人性,有没有杏玉是很客观的,这个也没法矫揉造作出来。你说这个我能不了解啊,王也干巴巴道,心头道,给老板娘跪,他其实就是不想接,男女都不想接,但再推辞,用什么理由呢,好像做底下那个,也不用“很行”和“硬得起来”。 也只好顺水推舟,“我能不能……限制一下范围呢?就一个两个,别太多。”还想挣扎一下。 “一开始是不行,有了头一个么,看你本事了。”他们早有规定,员工手册不好好读,金元元给他补课,也看出他有退意,赶忙往回拽说,“有这么不情愿吗?因为你那男友?小年轻,你们之前在搬砖吧?你为了他,都伤了骨头,这么重份儿感情,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能把你送这儿来。到时候你就把眼一闭,姐跟你说,现在男的都不行,没哼上两声就结束了。你那男友也会理解的。” 王也还沉浸在屁股失守的悲情里,他衣服不能乱脱,这事他只能悄悄眯着,看哪个领他出去的靠谱,财力足够——也不管是图个什么目的的靠谱吧,看能说的,再交出去。 因此心里乱着,没领会过来,晕了好久,不确定地说:“我有男友了?你指哪个?” 那一天很快来了,从一进门,王也就知道今晚的坐场时间得提早结束。这位老主顾,嗯……老大爷?老头?或者也没那么老吧。王也判断不出他的年龄,平时总哥哥jiejie地叫,那回初次见面,也挺冲击的,也是他没经验,就卡了壳。一起进屋的酒水招待边摆果盘边胳膊肘撞他,提醒有个万一,好歹别惹了事儿,那客人却比同事还接下去快些,让他:“有什么的?是大很多么!过来坐,倒是把你慌着了。以后就叫爷爷,一个称呼而已,我最不喜欢拘束了。”那带毛的大掌盖过来。 王也已是有些习惯了,也不拘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手,他都笑得不多不少、不浓不淡,就把手被盖着,老实地停在了对方腿上,向上看着他说:“那也得有个名,有个称呼也行吧,我都不混叫人的。要不方便,就现想也行。就为了今天现想一个,单告诉我?” 他到底没有管人爷爷、大爷地叫,很和气好伺候的客人以指蘸酒,在他手心写字,一遍不行就二遍,默默地重复,王也品了半天,是个魁。他一次叫对了,魁儿爷就很高兴。 “魁儿……魁儿爷。”他又这么叫,半推开门,杵在门口,第一回叫出了欲说还休,那么地忐忑纠结。魁儿爷满面放光,一见了他,更是炯炯的双目也射出两道精光,那么兴致高昂,王也就觉得腿都发虚了。魁儿爷早想和他那个,他的服务项目上没有这条,因而每回悻悻的、欠欠的。他记得魁儿爷分量可是不小,那么人如其名的魁梧,能顶两个他——兴许三个吧。就挪不动,在门前生根了。 “小王?别怕。到魁儿爷这儿来,我们就喝两杯果汁,你要犯怵,我还能强着你吗?”他嘴上虽这么说,可眼珠子看自己,不是这么看的。王也顶着那要吃了他的视线,罕见的是没顺嘴拐上两句好听、缓场的话,就让场子这么干着,让他们成为满场视线的中心,又一动不动地看了那巨汉好一阵子,才往内侧身,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