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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滚落。摔在地上,如同泥人碎裂,如同布偶被剪断。原来是这样死的吗?那一刻那一幕是这样的吗?耳边山石滚落响声不断,但那个跌落的人却停住了。朱瓒两脚悬空,双手攀住了一块凸起的山石,没有丝毫的停滞,用力一晃向上,手脚并用在山崖上攀走。他很快就停在一处,从腰里拿出刀子,反手将系在腰里的绳子割开,长绳子再无牵绊跌落在山下,他的刀子已经利索在山壁上戳挖起来。几乎是一眨眼间刀子也扔下,紫英仙株拖着长长的根茎被他叼在嘴里,人向上爬去,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君小姐犹自立在原地,似乎完全呆滞,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人在后拍她的肩头。“不会吧,真吓傻了?”朱瓒探头审视她,挑眉说道。君小姐看着他眼神有些涣散。朱瓒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哈哈笑了。“原来这么胆小吗?”他说道,但下一刻又收了笑,人也向后退了一步,对着君小姐点了点手指,“我告诉你啊,别来这一套,装出吓傻的样子,表明对我多关心,这种把戏我见的多了,先是惊慌失措魂飞魄散,然后就欢喜若狂的扑过来抱着人哭……”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君小姐尖叫一声,人向他扑来。朱瓒也嗷的叫了声,人向一旁躲去,君小姐晚了一步,只抓了他的衣袖,差点扯下来。“亏我早有提防。”朱瓒大叫着喊道,摆出防备的姿态对准君小姐,“你休想对我动手动脚。”君小姐双眼发红,面色却是青紫,狠狠的盯着他。“你干什么?”她终于喊了出来,声音沙哑,“你干什么啊你?你疯了吗?你疯了吗?”她只是重复的喊着这一句。这样子似乎真的是吓的不轻,朱瓒一面戒备一面迈过来一步。“我能干什么啊?挖药草啊。”他说道,“这药草这么稀少,当然没那么容易就拿到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君小姐咬着下唇,通红的双眼只是狠狠的看着他。这神情让人有些不忍直视。朱瓒将塞在怀里的紫英仙株拿出来。“只不过有些意外,没什么可害怕的。”他说道,又耸肩哈哈笑,决定讲个笑话让气氛轻松一下,“有什么害怕的,我总不会这样就摔死了吧?我是谁啊,我这么厉害,要是这样就摔死了,那也太可笑了。”但这句话显然没有起到轻松的作用,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原本只是盯着他的女孩子,瞬时尖叫一声,从地上抓起散落的树枝,劈头盖脸的就冲他打过来。“你才可笑你才可笑。”她一面喊道。朱瓒吓了一跳,又觉得莫名其妙。“我是说我可笑啊你打我干什么。”他喊道,“你是不是听错了?”第五十七章嬉闹有明白“你发什么疯啊。”“你再这样我还手了啊。”“你适可而止。”“我跟你也不熟,你别跟我撒泼。”一阵吵闹之后,朱瓒说到做到没有再客气,三下两下夺过树枝扔到一边。“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他看着攥着拳头狠狠盯着自己的女子,“谁要是打我,我就打谁,我才不管是男人女人孩子。”君小姐狠狠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情绪显然还在激动中。朱瓒再次换个防备的姿态。“姓君的,我们只是做生意,有事说事,你有气别冲我撒,我可没那闲工夫也没那闲心情。”他肃容说道。君小姐看着他一刻,伸出手。“给我。”她说道。虽然说得沙哑简短,朱瓒却没有多问,很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朱瓒迟疑一下,似乎怕她扑上来非礼自己,隔着几步将紫英仙株小心翼翼的扔过来。君小姐接住向前迈步。朱瓒立刻抬起胳膊戒备后退,却见她只是越过自己走向另一边。“现在,我们两清了。”君小姐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可以滚了,滚的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她的头发衣衫因为适才的疯癫而有些散乱,但声音身形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不出半点先前发疯的样子。而且说走就走,先是大步,紧接着干脆跑起来转眼就远去了。朱瓒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戒备的姿态,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那女子消失在山口,才站直了身子。“搞什么把戏啊?”他说道。整件事回想起来简直莫名其妙,而且这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哭哭闹闹。朱瓒看着君小姐远去的背影。“欲迎先拒。”他哼了声,了然的说道,“休想让我上当。”说罢向另一个方向大步而去,转眼也消失在山谷间。山谷里恢复了平静,散落在地上的山石,跌落草丛的绳子,被胡乱摔打扔下的树枝,在这里并不显得突兀,过了一两天之后,就与这山谷融为一体。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风吹过,草木摇晃打破了山谷里的凝滞,同时脚步声传来,朱瓒又出现在这边。相比于先前的轻松闲适嬉笑,此时的他神情沉静,他先是抬头看了看山崖上,又看了看四周,这才走过去捡起了跌落在地上的绳子。似乎像一个舍不得丢弃绳子的吝啬老人,这绳子虽然在悬崖上没能起到该有的作用,但也许在别的地方还可以用。朱瓒捡起绳子没有收起来,而是认真的看着绳头。绳子有两头,一头还打着结,这是他系在腰上,适才用刀隔断的,带着平整的断口。朱瓒又拿起另外一头,手摸着亦是平整的断口,眼神阴沉。……“看到没。”朱瓒大步走到山路边坐着的君小姐面前,将手里的绳子扔下。君小姐正坐着吃一块rou脯,对于朱瓒的突然出现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朱瓒也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跟来,他站在这里也没有丝毫的突兀。就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这里的。君小姐看了眼地上的绳子没有说话。“我不是故意吓你的,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做好准备才出意外的。”朱瓒说道,“我是被人暗害的。”君小姐垂目嚼着rou脯。“这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