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家乐不以为忤的说,“我还以为,那是外公当年以院长资格购入并赠予我mama的房产,只是不巧被他人名不正言不顺、厚着脸皮占住了二十年呢。”当时邱思明的脸,一下子惨白得可以媲美走廊上刚粉刷过的墙壁。——想着几天前跟生父的短兵相接,家乐忍不住惭愧。mama,对不起。尽管是为您出气,也希望您没有真的看见我这副尖刻不饶人的嘴脸。不过,也是要那样,才让邱思明悻悻而归,没有继续纠缠、说出更多恬不知耻的话来。听陈宽说,邱心婷这几天也是魂不守舍,迟到早退,让老师同学各种差评。两只惊弓之鸟,当然又比一只惊弓之鸟好玩。反正弹弓在她手里,她就好好欣赏一下吧。二十年都过来了,还真不急这一时。最近吃饭她刻意换了好几个时间档,都碰不上公主,说起来还有点怀念呢,干脆哪天也去观摩观摩公主的外科实习好了,看看邱思明保护下的这个无辜小女儿有多给他长脸。家乐把这段思绪整理了一下,回到现实。现实是在江城口院的学术厅,有个交流学者来做报告,此时尚在德国的安德鲁教授特意嘱咐家乐过来学习。不得不说,大学医院就是这点好,坐拥主场之便,学点什么不用跑来跑去。既然是导师嘱咐,楼上楼下也不远,家乐就以编外学员的身份过来听。这天刚好是艾文迪来兼职的工作日,当然他也没错过这个机会,此刻就坐在家乐旁边的位子。座位比较挤,他们去的时候只剩角落。家乐本来也是半听报告半想心事,倒是无所谓。想完心事,打算看看学者的病例展示,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旁边那人贴的紧紧。家乐以为是他个子高坐的不舒服,于是往旁边让了让。但并没让出多少空间,那只胳膊迅速的贴了上来。因为正在放ppt的病例图片,会场关了灯一片黑暗,仿佛电影放映厅,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不起眼角落里的小动静。家乐看了某人的侧脸,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ppt,若无其事。黑暗中,他的胳膊却实实在在的贴住家乐。家乐冷静的判断了一下形势。她左手边是个陌生的研究生,再往那边移动一定会影响别人。何况她又是江城的编外学员,实在不宜在这么严肃的会场因个人私事闹出太大动静。于是她只能隐忍。容忍是罪孽的温床。艾文迪不光胳膊贴了上来,甚至若无其事的抓住了她的手。家乐不动声色的挣扎了两下,当然是挣不脱。不但挣不脱,还被他更进一步,分开指缝十指相扣。不但十指相扣,还被他捉着手,绕过座位中间的障碍,放到了他自己的膝盖上。不但放到了他的膝盖上,还被他带着往上移动,直到腿根……黑暗中,触觉被放大了无数倍。家乐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动权,此刻也只能僵着胳膊,被他牵制着,在他腿上摩挲。好吧,他是穿了医师制服,下面的裤子整整齐齐,也没有移到真正让人羞耻的位置,但家乐却感觉自己在摸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她根本听不清台上的人在讲什么。直到啪的一声,室内重现光明。原来已经结束了报告,众人鼓掌致谢。家乐如梦初醒的抽回自己的手,加入鼓掌行列。有人上去问问题,其他人鱼贯散会。艾文迪转过头来,认真的说,“他用的工具不错,我看我们也有必要弄一套,像下周三黄先生那种病例就很适合。”家乐无语的看他一眼,话都说不出来。——所以他是在炫耀他可以一心两用、远比她淡定就对了?好吧,她还真没他这么……说实话,她刚刚用那手鼓掌,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场报告。报告结束,回到5楼的诊室,虽然没有约病人,但毕竟离下班还有点时间,总有些事可做。家乐也没等艾文迪,径自上楼。走的匆忙,都没听见陈宽的叫唤。倒是走在后面的艾文迪顿了一下,拦住陈宽,“你们外科这么闲,也有时间过来听?”艾文迪之前对陈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奇怪的是,自从那天跟家乐……之后,他再见到陈宽,倒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他顺眼了那么一点点。想不到自己居然也具备很多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艾文迪只能醉了。陈宽笑笑,“再忙也要来充电啊,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艾医生你这样,有能力自由执业。”艾文迪诚恳的说,“哪里,我觉得外科才是医学之本。”两人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各行各路。家乐回到诊室,刚才的事让她有些心烦意乱。琳达有事情汇报,“对了a,刚刚周小姐打电话,说她生理期提前,原本定在周末的手术需要改期。”家乐点点头,“好的,空出来的两小时,如果有客人要临时加塞,就优先考虑。”琳达点头做记录。刚好经过的护士小昭就笑道,“所以说女人姨妈这事真没个准的,就像我,算好了应该是前天,啥都准备好了就等恭迎,但它偏偏就是不来——”家乐跟她们谈笑一阵,看到艾文迪上楼的身影,于是噤声。男神虽然帅,但有些体己话也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聊。家乐见他走进来,有些不自在,连忙到一边看预约日历。看着看着,她忽然心中一沉。——她自己的生理期,已经迟了快一周!☆、55|6.14|家乐停好车子走出来,还没进门诊大厅,就被人叫住。“……许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看着面前富态丰腴的半老徐娘,家乐不禁冷笑。终于轮到这个女人出场了吗?邱思明老婆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往这边张望。家乐看看时间,走到人少一点的角落,“我只有十分钟。”邱夫人虽然不悦,但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过去。“你的事,我已经听我老公说了。”家乐注意到她刻意强调了“老公”这两个字,于是淡淡的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