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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子,岂会体会到男子的苦处?是以颜嫣在她面前不敢表现出一丝不快,就怕她心中不快,起了疑心,不料长宁竟然说出这样一段话来,可见是个心思细腻的。颜嫣不好承认,又不好否认,一时左右为难。

长宁看着颜嫣为难的样子,低垂眼帘,轻轻地笑了:“如今你情绪不高,都是因为拘在府里的缘故。我可有说过不准你出门的?依我看,不如这几天出门散散心吧。城内可有相熟的寺庙,也可以去上香祈福,也可以趁这个机会踏青。”

迎春在一旁听的高兴,一时嘴快回答说:“正是呢!公子和法华寺的高僧相熟,每年都是要去上香还愿的,今年还没有去呢!”

颜嫣在一旁喝道:“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长宁不管他们主仆,一意离去,正走到门边,谁知颜嫣突然问:“殿下,那天晚上,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1.关于度的问题,恐怕会有读者觉得,既然帝卿和驸马已经死了,陈家何必一定要两个孩子的性命,还是自家的孙子孙女的。这个是源于自私与恐惧。当年唐中宗李显因为武皇的问责杖毙自己的嫡子,难道武则天是一定要孙子性命的意思吗?

2.今是昨非,见于陶渊明的。

3.游侠郭解,见,此人也是个传奇人物。

第25章刺客

颜嫣打算去法华寺上香,也是散散心的意思。元雅这几日身体不适,法华寺的事情就请别的人安排的。主事的人特意来问:“殿下要不要同行?若是同去,我们也好做了准备。”

长宁一想,上香的事一向是男眷所为,自己一个女人,同去多有不便。再加上与颜嫣近来尴尬,于是回复说:“孤不去了。”主事的得了消息,自去安排。

到了临去的那一天,长宁去颜嫣处送行,交待底下人用心服侍。听到消息说:“法华寺那一株瑛珞宝珠前几天开花了,这个时候去赏最是合宜。”长宁一听不免有些心动,为的是暮春时节去户外踏青赏牡丹是她们一班贵女日常的节目,今年太子出事,谁敢纵着性子玩耍?前一段时间长宁过得并不舒心,只想着在哪里将这一腔的闷气发出来。如今听到花开了,一时有些心动。

长宁一路相送,到了门口,随行的侍从纷纷上了马车,颜嫣也向长宁告别,说:“殿下就送到这里吧,嫣必定小心。再送下去,像什么话?”说着含了笑跨上马车坐定,掀了帘子对着长宁笑,正要最后再说些什么,谁知长宁突然一笑,众目睽睽之下,也跟着颜嫣一跳,上了马车。

众人一惊,长宁却满不在意地交待车妇,说:“无妨的,孤也同去就是。”原来长宁正为花开了心动,又想着法华寺里有一位高僧,如今自己身在迷津,正应请她指点才是。一时兴起,便跳上了颜嫣的马车。

长宁这一跳,早有小厮急冲冲地跑回府内收拾随身的东西。因为行程已定,虽然长宁临时加入,到底不好耽搁太久,小厮只是捡了要紧的几样来,马车便颤悠悠地向法华寺行去。因行程匆忙,也没来得及知会府内元雅等人。

因长宁在,迎春便上了别的车驾,只叮嘱:“公子有事唤我。”脸上愤愤,为的这莽撞的行事。

两人同在马车之内,颜嫣想起上次说的月华公子的事,也是在车内,那时候心里想的与如今大不相同,颇有些不自在。长宁却悠然自得,嘴角含了笑,只闭目养神。

颜嫣见长宁兴致颇高,想了一会儿,问:“殿下怎么也跟着来了?”

长宁睁眼睨了他一眼,玩笑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颜嫣低了头只说“不敢”。

长宁慢悠悠地说起:“那一株瑛珞宝珠是京城内上好的品种,只服法华寺的水土,多少人想要换个地方栽培都没成功。去年我不在,阿情和她们几个去看了,回来之后整整在我耳边念叨了一年。如今,她们都拘在家中,我却先有眼福了。”

颜嫣微微点头应着。

长宁又笑着说:“你却别担心,你去了之后尽管上香还愿,我去看了花之后要找法华寺的高僧谈道,不会耽搁你的,只一块儿回去就是。”那一位华法寺的高僧,德高望重,精通佛法,她平日四处云游,轻易难得一见的。如今既在法华寺落脚,少不得要见上一见。长宁在几年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之后相谈甚是融洽,曾数次为她指点迷津。此次若是能与这位高僧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少见长宁这样揶揄人,颜嫣不免也笑了。一时想起前事,见长宁兴致高,试探地问:“嫣是个愚笨的,殿下当初说府内无正君,是什么意思?”

长宁敛了笑容,想着:是了,我这样吊着他,也没有个明话,真是难为他一个男子了。于是耐着性子解释:“府内的正君,必定要经过陛下的首肯。陛下对我如何,你也是知道的。”

颜嫣见长宁一副等着回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天家姐妹和睦,民间都是有所耳闻的。”

长宁“哼”地一声:“我这样和你说吧。从前有一户人家,家主挣了偌大的家业,到了晚年,偏宠小侍和小侍生的小女儿,有意将家业传给幺女。家中主父和长女不干,逼得家主退了位,小侍自杀。长女继承了家主的位子,她又怕族中人说她闲话,将那个小侍生的女儿,她的meimei自幼养在膝下,不敢不好。等到meimei长成了,到了要娶夫的年纪。以她们家的家业,她若是给meimei安个寻常人家的孩子,不免让人说她苛待亲妹;若是配个门当户对的,她小妹不是如虎添翼吗?她是个得位不正的,岂能放心?你若是这位家主,你会怎么做?”

颜嫣沉吟了一会儿,说:“一直拖着?”

“聪明。”长宁讽刺一笑,说,“她便是这样想的,以心疼小妹的名义,留她在身边,迟迟不给她加冠。既没有成年,又何谈婚事?只是拖一年是一年。家中有块地,比起她的家业,那是小到不行,前任家主吩咐给幺女的,她尚且不放心,更何况是婚事呢!”这样的类比,若是寻常人家,婚事还不是特别要紧。若是皇家,联姻是一向的笼络手段,这些个贵族又都是有钱有权有封地,无论哪家,对长宁来说,都是如虎添翼,她岂能大意?

颜嫣想了一想,疑惑道:“可是这样拖,也不是个办法呀?毕竟婚姻大事,她能拖到何时?”世间事,看似荒谬,却自有其道理,深究起来,令人不寒而栗。颜嫣倒是觉得这些日子接触的皇家的事情,真是和他自幼接触的大不一样。原来亲骨rou之间,竟然会闹成这样,可不叫人心寒?

长宁见他上道,心中赞许,说:“这转眼也几十年过去,她是个快入土的,她的几个女儿也长成了,个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