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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用手电筒迅猛的灯光笼罩在一处,时间久了,光也产生力量,凝聚热能,热烘烘的,从中冒出若隐若现的白烟,一点一点,汇流成火,焚烧她的整颗心脏。不行,不能被这种赤-裸的目光所注视。余念本能回避,不让他再将注意力倾注到她的身上。沈薄将视线放空,放远,渐渐转移了方向。他揉揉唐泽的头,对余念说:“对了,小白这两天帮徐倩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也算是跟你学那么久,进行一些实习工作,你没意见吧?”“没有,怎么会!”余念其实很高兴,性格内向的小白终于也开始步入这个社会,甚至是将那些她授予他的知识学以致用,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呢?而且徐倩是自己人,出了什么事也会照看一下小白,她很放心。不过,小白一走,这个家除了张姨,就只剩下她和沈薄,还有唐泽唐雪了。余念突然产生了一种几乎暧昧到令人颤栗的画面——她好像真的在扮演沈太太这个角色,与沈薄日常生活在一起,照料着年幼却很有自己思想的孩子。这个画面是充斥着吊兰的清雅味道,还有种比焦糖更浓烈的甜滋滋感。余念被这个大胆的设想吓到了,她下意识抚了抚胸口,这一幕也正落入沈薄的眼底。他微掀眼皮,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勾唇,“我好像猜到了你在想什么。”“什么都没有!”余念矢口否认,她转身上楼,说,“我去叫唐雪,好歹吃点什么再睡。”“我也去。”唐泽似乎很不放心她毛手毛脚的行为,也急忙跟了上去。余念的脚刚与台阶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动,就听唐泽细声细气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表舅?”“很明显吗?”“我能看得出来,表舅也一定能看得出来。”“大概是因为他是我老板吧,就好像你们害怕老师一样。”余念敷衍了事。“他对你很在意。”余念脚步一顿,鞋尖徐徐点在光滑的台阶面上,好半晌,才不知虚实一般踩了下去。唐泽补充,“我没在说谎,我能看出他有没有戴面具。他对你表现得很真实,就像是对我们一样。所以,以后你可能会真的成为表舅妈吧。”“我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呢。不过我觉得,我和你表舅好像不太合适,就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种人,我觉得他像是影子,一直在暗处,摸不到看不见。我像是光,在明处,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却摸不到也碰不着,格格不入。”“但是,你们是互生的状态,正好形成互补,不是吗?”“或许吧。”唐泽小小年纪,也学长辈那样叹一口气,小声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如果你做我的表舅妈,我应该不会从中作梗。”“啊?”余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唐泽耳根微红,快步跑进房间接他的小meimei了。晚饭时,唐泽温柔地照料唐雪吃鱼片粥。余念却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方才唐泽所言的话——沈先生真的对她格外不同吗?她侧头,偷偷摸摸瞄了一眼。这个男人也在小口饮粥,嘴角润上了浅白的粥汤,原本嫣红的唇色被染出□□的渐变色,由淡到深,垂涎欲滴,有种想吮上一口的冲动。糟了,她究竟在想什么啊?余念以手撑额,挡住自己的视线,懊恼不已。殊不知,此时沈薄也回敬了一眼,嘴角带笑,若有似无。隔日,余念在处理别的案件以后,就按照沈薄吩咐去接唐泽唐雪放学。她今天特意将平日垂肩的柔软长发绾成松松垮垮的一个髻,用木制手工簪子扣在耳后,穿上一袭纯白棉麻的连衣裙,既普通又有种温婉的气质。也不知是不是她潜意识里想要扮演“表舅妈”这个角色,所以把自己搞得像是已婚许久的家庭主妇那样,带着平易近人的气质。最开始,她看到的是刘荚的mama,这一次,她总算可以验证之前脱口而出的谎话,“刘mama好,你也是来接孩子放学的?”“哦,你啊,你接侄女?”“对,我侄女叫唐雪,好像是和你家刘荚一个班?”刘mama冷淡地“嗯”了一声,并不热络,也没有与她结交的兴趣。她牵起刘荚的手就走了,临走前,莫言突然跑出来,叫住刘mama,“刘荚的mama,请等一下。张老师这两天没空,生病了,所以家访的事情由我负责,你看,方便留个手机号码给我,到时候通知时间吗?”刘mama无异议,报了个号码。余念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微笑。谁叫莫言是老师,近水楼台能先得月呢?不行,她得再接近刘荚一点才是。刘荚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敏感地抬眸,与她对视。余念报以微笑,刘荚也小心翼翼地回了一个笑容,结果被刘mama打断,瞪了她一眼,像是控制欲极强,不允许她与外人接触,很快牵着她走了。余念回头,只看到莫言讽刺一笑,说:“这位太太,你也是来接学生的吗?”他的笑容刺目,余念硬着头皮说:“嗯,我接我侄女侄子。”她话音刚落,唐泽就牵着唐雪走到了旁边。唐泽看了一眼莫言,说:“莫老师再见,我们回家了。”莫言僵硬地笑了笑,“再见,路上小心哦。”他咬字极慢,明明是祝福的话,细听,却有种阴测测的质感,引人深思。作者有话要说: 偏执的沈先生沈先生不出意外会变成隔日更,每个周日加更,如果我有考试就会断更,开学了,专业课太忙啦。中秋节快乐☆、第三十七集救刘荚的事情迫在眉睫,余念没有一分一厘的时间可以浪费在其他事情上。她阻止不了莫言,也不可能把他绑在家中。那样余念就变成了绑架犯,被逼上绝境。因此,她只能选择曲线救国,找出莫言最先前犯罪的证据,然后逮捕他,这样一来,莫言就只能待在牢狱中,刘荚也能够幸免于难。她要跟踪莫言吗?明明知道她的行踪极容易被这个危险的男人发现,她也要殊死一搏吗?余念还在出神,只听得莫言在身后追问:“对了,这位太太,关于唐泽唐雪的成绩方面,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谈一谈,约在我家,可以吗?”他这句话说得含糊不清,声调也阴柔嘶哑。明明话中的要求十分不合礼数,但余念也本能没说出拒绝之语。他早就料到了她的跟踪行动,直接邀请她了。那么,是应战呢,还是不应战?不过,他既然这样大方邀她登门拜访,那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