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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薄薄的暖光。他抿了一口,高举酒杯,凝视杯底的酒水色调变幻,道:“不如就从你说的下手。”“我说的?”沈薄又抿了一口酒,舒适地眯起眼睫,微微一笑:“充满回忆的地方。”“或许,齐殊选下这个旅店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她熟悉这里,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小时候和父亲来过这里?所以这里充满了她童年的回忆?她要在这里洗涤所有人身上的罪孽?”“谁知道呢?”沈薄不给正面回答。余念知道这厮就这样的怪脾气,明明出言相助,却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对别人的夸赞避之不及。倒不知该夸赞他为人处世低调,还是该说他行事孤僻乖戾了。“你有齐殊母亲的号码吗?”“哦,闲来无事,倒是留了一份。”他仿佛早料到了事情的走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衔在纤长的两指之间。余念伸手去拿,却被沈薄躲开了。他低头,居高临下,道:“你又欠了我的人情。”“人命关天的事,你还浪费时间啊?快给我手机号码!”他呵笑一声,言语间颇有些冷情:“他人生死,与我何干?余小姐,我是个商人,并且是个坏人,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余念知道他不会轻易妥协,拿他没辙了,问:“你就说想怎么样吧!”“哦?算上之前姑获鸟开车的要求,你需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了,欠我这么多人情,你还得清吗?还是说……”他欲言又止,“你想以身相许?”“我……”余念哑口无言,如同蓄势待发的炮火被临头浇了一盆冷水,憋了一肚子烟灰,愣是哑了火了。“如果你坚持想和我发生rou-体-关系偿还人情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虽说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两-性-关系,可一旦想到对象是你,竟也有种能够接受的错觉。”沈薄说的很认真,倒像是真的在和她探讨这类事情。余念倒是被羞了个面红耳赤,这算是暗示,啊不,明示她——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已然升级,可以转变为金主与地下情人了?虽然沈薄的确是一个多金又帅气的大款,但她也并不太想傍啊。余念干咳一声,说:“沈先生这个玩笑倒是挺好笑的,不过现在没时间开玩笑了。条件我们慢慢谈,现在救人要紧,成吗?”沈薄好整以暇地道:“也行,只是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余小姐。”他又把一句寻常的话说得暧昧不清,生怕她误会不了一样。余念有点窘迫,有一个天天立志于撩自己的Sir,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啊。特别要让她消失了二十余年的少女心死灰复燃,还真是需要一点耐力与勇气。余念拿到了号码,看着上面齐敏这个名字,急忙拨去电话。她说:“你好,我叫余念。你是齐敏女士吗?”“是的,我是。”“齐阿姨好,我是齐殊的朋友,想跟你打听一下你女儿的事情。”余念刚说完这句话,却没料到对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慌里慌张地说:“是不是她喊你来跟我讨钱的?我就知道她在外面混不下去,和她死鬼老爹一样都是败家货,看我现在好了,又想来拿钱了,没钱,做梦。我没女儿,也不认识什么齐殊!就这样,我挂了,别打来打扰我的生活,这么嚣张,小心我报警啊!”余念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得电话那头传来了盲音。对方斩钉截铁地挂了电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余念没摸清楚情况,一下子愣住了。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踊跃评论呀~有营养液也尽情浇灌我~作者收藏已经940啦,大家加油让我1000嘛,然后给你们福利嘿嘿嘿☆、第二十九集余念又拨打了两次电话,均被挂断。沈薄依旧不慌不忙,慵懒地倚靠在护栏旁边,递给她另一张纸,道:“这是她的座机号码,尽管打吧,她要是不想捅出女儿的事情,总会接的。据我所知,她嫁到现在这个家庭里可不容易,还是抛弃女儿之后才成的事。现在是晚饭的时间了,她应该在家。”“抛弃……女儿?”余念的声音飘忽,变得陌生。她怎么都没想到齐敏为了自己的好日子,居然会将女儿抛弃,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母。她忿忿地按下拨号键,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如果齐敏再挂断,她就一直打。打上百个上千个电话都不要紧,有胆子就拔掉电话线吧,这样鲁莽行事,一旦出现了端倪,总会被那个家里的人察觉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如果想被察觉,就躲避她的连环夺命CALL。沈薄瞥了她一眼,嘴角隐约带笑,“你倒是有毅力。”余念头也不抬,继续拨号,“我只是看不惯这样的人,你还记得我说过三不接的规矩吗?”“记得,很有个性。”“那都是真的,我从不接待罪有应得的恶人。”沈薄小啜一口酒,酒水未曾饮下,微鼓在舌尖上,他含糊地道:“实在是……有趣。”余念知道贸贸然搜山还不如齐敏一句关键的话有用,毕竟前者盲目,后者是窍门途径,两相对比,立下能分高低。所以她才会锲而不舍追问齐敏有关齐殊父女俩的事情,只要她松口,那么余念救人的效率就会霎时提高。终于,齐敏像是忍不了了,她接起电话,恶声恶气地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好,齐阿姨。”余念松了一口气,抬手擦拭了一番额上的汗水。“我不好!”对方还犹有气,音量也不自觉调高了。余念和稀泥地说:“齐阿姨别生气,问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生活有多不容易吗?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我没想到她还能找到我的号码,你们这些人别想威胁我什么,要钱,做梦!”“您放心,我们不要钱,”余念总算知道当年齐敏的父亲遭受着怎样的摧残了,光是她现在这样隔着电话的蛮横劲儿,余念就有点吃不消了。“你说吧,快点儿。”“以前你和齐殊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来过黄山区的太衡山?”“太衡山?”她嘀咕一句,“我记得那男人有朋友在上面开一家旅店。”“是叫亚特吗?”“好像吧,陈年旧事,谁记得清楚!”余念又问:“那当时有带齐殊一起来玩吗?”“就去过一次,我们一家三口都有去。我记得有一天,我感冒了,就让那人带着齐殊出去玩。临走前,他好像说了一句带齐殊去瞭望塔,别的就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