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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淋浴时,那一片羽毛的模样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全神贯注回想起之前在路口的点点滴滴——当时的天暗,路灯一闪一闪,散发着细微的光芒。那个人影只是一窜而过,身上的衣物好像是红色的,逆光看着,隐隐有暗黑色。那个人,还身披羽衣?没由来的,她又想到了有关故获鸟的都市传说:披羽化鸟,卸羽为妇。她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余念洗完澡,还是坐到电脑前搜索有关磊山区故获鸟的事件。网上对此热议颇多,自从2013年那个犯罪团体被歼灭以后,故获鸟事件已经逐渐沉底,销声匿迹,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去。但在七月月初开始,纷纷有网友说看见了故获鸟,甚至在前几天,还有小孩失踪了!有人推测,故获鸟是真的存在的,是之前那个医院死去的孕妇所化的怨灵,而犯罪团队只是借真的故获鸟传说来犯罪,企图混淆视听。现在他们伪装的故获鸟被抓了,心怀怨念的妖怪故获鸟又重出江湖了。也就是说,故获鸟很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都市妖怪?这样一联系,令人脊背发寒。“故获鸟吗?”她呢喃自语。余念又往下翻看讯息,她心里在意那个三年前的医院事件,不自觉搜索当时的原贴——原来是被季岚撞死的前妻不堪受辱自杀了,从而发生多起怪事,大家也说这是遭了怨恨,产妇死后化作故获鸟归来。网友捏造事实的能力很强,说的煞有其事:有说住在死者隔壁,每一晚都听到前妻抱着孩子哭,偶尔发出怪诞的鸟叫;也有的说他曾坐电梯时,莫名停在了四楼,电梯门打开,前妻一身血衣飘过,还侧头看他的。总之,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胡编乱造的成分居多。余念嗤之以鼻,关了网页。“啪嗒。”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余念吓了一跳,站起身去开门。刚握住门把手,她就察觉不对劲了……按理说,沈薄不可能这样有失分寸地敲门;而小白也不像是这种做事慌里慌张的人。难道说,家里有人混进来了?“是谁啊?”她心有余悸地问。窗外风雨渐大,一下子吹开了窗户,雨水随着穿堂风倒灌进来,吹湿了她的脊背。糟了!余念想去关门,但屋外的敲门声不停。死就死吧!她一时烦躁,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原来是小白!难怪了,他本来就听不清说话声,更何况还下着大雨。小白气喘吁吁跑进,帮她关上窗,随后,沈薄跟了进来。小白解释:“沈先生说你这间房的窗不太牢,晚上刮台风,所以让我过来看看。”“哦,果然脱钉了。”沈薄说。他翻开工具箱,两下换了锈了的钉子,安装好窗户以后,才退出门去。沈薄彬彬有礼朝余念弯腰,鞠躬,点头示意,“如果余小姐的窗户还出问题,欢迎你随时来我房间找我修理。”“好。”沈薄前脚刚上楼梯,后脚回头,“多晚都行。”他朝她弯唇,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余念的心脏蓦然一跳,她错开眼,含糊地点点头,赶紧关上了门。她险些被这个男人摄去了魂魄,好在回魂得快,没被这个笑面阎王给勾走心神。她这一觉睡得很好。外头细雨如丝,淅淅沥沥下了一整个晚上,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睡眠。如果看见路上有人冒雨,行色匆匆,甚至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只因不用在外颠沛流离。可能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对比别人的惨状,虽心有戚戚,但总在庆幸落难的不是自己。“叮铃铃。”就在这时,余念的手机响起了。“喂?”她略带鼻音问。“余念姐,下楼。沈先生接了个单子,找你有事。”小白听不见她的回话,一般都是干净利落汇报了事情,就挂断电话。余念茫然望向窗外,忽见昨夜经过的那个巷口停了无数辆警车,狭窄的小道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她心头一跳,知道出了事,赶紧穿衣下楼,寻找沈薄。沈薄还在慢条斯理地吃早点,见了她,只将一份档案递给她,“故获鸟事件,你不是很感兴趣吗?”“你怎么知道?”沈薄喝了一口豆浆,掖了嘴角,说:“我之前用你房间的电脑浏览过网页,登了账号忘记退了,所以你搜索的关键字会被同步到我的电脑里。”余念扯了一侧嘴角,艰难挤出一个笑容,“你确定是‘偶然’事件,而不是想监-视我?”“我对余小姐的隐私并不感兴趣,不过,还请下回不要在网上搜索有关我的讯息,其一是你搜不到,其二是如果你很好奇,可以直接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被风拂进来,拢到她单薄的耳廓上,又酥又麻,还略带几分温热。她不过是对他很好奇,也幸亏,她没出于好奇搜什么奇怪的床上用品,不然就百口莫辩了。余念坐下,咬了一口黄澄澄的油条,一边翻阅档案。沈薄接下的单子是和磊山区警方的合作缉拿偷窃孩童的犯人,代号是故获鸟。就算真有妖怪,警方也不可能以这种匪夷所思的结论结案,只能说这是人为伪装的案件。余念自嘲一句:“捉妖我可不擅长啊。”“不感兴趣吗?”沈薄问。“感兴趣,我接了。”余念话音刚落,只听得沈薄道:“失踪的是季小姐家的孩子。”余念皱眉,说:“那倒也没关系,我只对案件本身感兴趣,而对于季小姐的人品,我依旧是嗤之以鼻。”据沈薄所说,现场留下了羽毛,警方怀疑又是之前那起人口贩卖案的同-党所为。那么,昨晚看到的鸟人,就极有可能是凶手?“能去犯罪现场看看吗?”余念问。“你是特邀的刑侦专家,自然可以去现场勘查。”沈薄说。他们很快赶到了现场,院内有多名警员来回搜寻残留的痕迹。季岚以手掩面,哽咽道:“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他才五岁大,才这么小……”余念说:“光哭有什么用,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我儿子跟保姆在家,保姆晚上要回家休息,所以我立马赶回家带他。哦,对了,在保姆走后,儿子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但一回家,我就没看到其他人,地上都是鞋印。我赶到他房间一看,窗户开着,院外的墙上站着一个浑身长毛的人影,我儿子肯定是她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