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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只能就势一滚翻了出去。两击未中,陈三的眼睛顿时亮了亮,一套拳掌就如狂风疾雨般落了下来。尘中白荷(三)竟然是个练过拳术的!第一拳时莫尘就感觉到男人的力量速度都不一般,偏偏他在这干了一天的活,体力早已不支。刚刚对付那几个监工时就已经是凭著最後的那点力气,现在面对陈三的一阵猛攻,莫尘早已躲得狼狈不堪。如果可以用异能……莫尘不禁握紧了拳暗暗咬著牙。──莫尘,尘世里总有著种种的不平。你也许会受很多苦、会受很多的委屈,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但是你必须答应师傅,不管受多少的苦、不管受多少的委屈,就算会丢了性命,你都不可以使用异能。我答应过师傅,绝对不能食言。猛然一拳打在脸上,好像满睛的金星冒起。莫尘只觉得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肩上一阵碎裂般的痛。然後才是脸上像被挖走了半边脸一般的烧痛起来。欺人太甚!莫尘所有的狠劲都被这一拳打出来了,就算不能用异能,他也要狠狠回敬两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然而不等他起身,陈三已经骑坐到了他身上。两只手掌一缠一压,硬是把他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你再闹下去,小心连命都没了。”犹不死心的挣扎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警告。莫尘一愣,但是下一秒周围的人群就拥了上来,手指粗的麻绳一圈一圈捆了个结实。“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啪!”响亮的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这样打过。莫尘侧著脸,全身都因为耻辱而气得瘾瘾发颤。“你不是很厉害麽?你不是很能打麽?再来啊!”最早抽了莫尘一鞭的男人骂骂咧咧的一脚朝他胸口踹了过去。“现在倒像只死猫一样了?把他给我拖起来!”马上就来了两个人,把莫尘从地上拖起来,两只手高举著吊在了码头的木桩上。男人阴狠的笑著,走过来挥手两鞭抽在胸口。身上火烧般得痛让莫尘更加屈辱和愤恨起来,“放开我!你们这麽无法无天,就不怕有人来管麽?”“管?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这里归谁管!”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粗麻绳死命的就是一顿猛抽。莫尘用力的挣扎了两下,但是捆著手的绳子动不了分毫,就连脚上都被绑在了木桩上。莫尘挣扎了两下挣不开,只能咬著牙狠狠瞪著眼前的男人。“嗖、嗖……”耳边一道道的都是鞭子破空挥下的声音,每一声後面身上都是一阵火辣的痛。被男人撕开的衣服下,青涩的身子转眼就布满了红痕。打了半天,男人自己都累得一身汗,“呼呼”的喘著粗气,却没听莫尘吭过一声。抬头正对上莫尘愤怒不认输的眼神,男人顿时眼神一沈。“好,骨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两个男人过来把他的脚从木桩子上解开,单独绑了起来。莫尘还在猜想他们想干什麽,手腕突然一紧,肩臂处传来一阵拉扯的痛。两个男人在後面用力拉著绳子,直到莫尘的脚尖离地一拳的距离,才把绳子固定在了木桩後的铁勾上。“……”第一次尝到被吊起来的滋味,手臂就像生生要从身体上撕裂下来一样。莫尘紧咬著牙,脸色憋的青白,大滴的汗珠顺著脸颊淌了下来。“今天不打到你求饶,爷爷就跟你姓!”男人就是跟他杠上了,扔开手里的麻绳鞭,转身找了根小指粗的竹条。“嗖!”一鞭下去,莫尘虽然咬紧了牙,身体却不受控制得弹跳起来。腰侧上淡红的鞭痕,眨眼功夫就变得鲜红欲滴,渐渐转成了紫色。在满身的淡红色鞭痕中,这条痕迹尤其的让人触目惊心。“欠抽的东西,还学人骨头硬。骨头硬你别到码头来啊!”男人骂咧著,竹条一下下抽得更是用力。为什麽?身上就像被刀一刀刀的剐著一样,痛得直钻骨头里。但是身上的痛,却怎麽也比不过他心里的屈辱和愤怒。每一鞭,都像直接抽在他的心上,把什麽东西揉捏的不成了人形……为什麽他要被人吊起来这样毒打?就因为他躲开了那一脚麽?难道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站在那被人踢?这到底是什麽道理?为什麽那些跟他一样做苦力的、一样被随意打骂的男人,不但不反抗,还帮著监工一起来对付他?难道真的是我错了麽?我明明没有错啊……一连拿竹条抽了几十鞭,男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莫尘知道再让他这样打下去,自己恐怕真的要危险了。──就算会丢了性命,你都不可以使用异能。可是师傅,我不想死的这麽冤屈!我明明什麽都没有做错,为什麽要就这样被人活活打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想在尘世做点有意义的事、还想回去老宅、还想回到师傅的身边帮师傅端茶送水、还想帮师傅分忧解愁……我不想这麽冤屈的死的没有价值。“你们在干什麽?”突然的一声喝问止住了男人挥鞭的动作,吵闹的四周也顿时安静了下来。莫尘勉强的睁开眼,模糊的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朝这快步走著。好香的味道……虽然在空气中若有若无,但是莫苦从小五感就比人灵敏,还是闻到了那似曾相识的香味。只是他全身都被抽得火烧似的,脸上刚刚被打中的地方也青紫的肿了起来,痛得他的脑袋就像一团泥泞,什麽都想不起来。男人走到跟前,抬头看了看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莫尘,不用问也知道出了什麽事。转头对那个拿著竹条的监工恼到,“你们闹得有完没完了?小姐在後面仓房里看帐,被你们吵得头都痛了。”拿竹条的男人一见到他就已经换了副面孔,陪著笑脸到,“对不住,我们不知道小姐来了,这才闹得吵了。管事放心,既然知道了我们就不吵了。”“别再吵啦!”男人又叮嘱了一句才转身离开。尘中白荷(四)等到管事走远了,男人的脸色忽的又是一变,鄙夷的往地上啐了口,“呸!什麽小姐,不就是个婊子麽!”转头一看还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抬手哄到,“散了散了,都散了,都他玛给我干活去!”回头再看莫尘,男人挥手又是一鞭,扔了竹条也不再理他了。莫尘就这样一直被吊在木桩上,男人走後莫尘连最後逞强的力气都没有了。垂著头,听著身边匆忙的脚步和让人厌恶的呼喝声。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