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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火烫的身子从后拦腰抱住。“啊!”高暧背心贴到他坚实的胸膛,这次不再是衣衫重重,只隔着薄薄的布料,那肌rou隆起的线条从未有过的分明,当即又是一声惊呼。“厂臣,你快放开!快……快放开我!”他见她嘴上叫得厉害,推着自己的粉臂却是绵软无力,便知这挣扎半真半假,实则心里头早就认命了,当下将她搂紧,从后面贴着,附在耳边问:“公主怎么了?这般叫喊就不怕把这山中的野狼招来?”这话纯是在说笑,高暧却似信以为真了,当即不敢再叫,手上也停了挣动,下意识的朝远处的山野间望了望,才压低声音道:“厂臣方才不是说过不会没规没矩么?怎的现下又食言了?快放开……咱们不可这样。”他早料定她会这么说,拥着那温香软玉般的身子,轻笑道:“公主误会了,臣哪里是没规没矩?不过是想替公主松松筋骨,正需指掌间用力,若不近身,可怎生按法?”“多谢厂臣好意,我日日闲着,没什么倦痛处,就不须按了。嗯……只在这池中静泡一会儿便好。”高暧嘴上这么说,鼻中却分明嗅到了伽南香的味道,此刻衣裳尽去,身子浸在水中,竟也掩不住,反而被热气蒸腾,熏发得愈加浓烈,仿佛不经呼吸便已渗入脑际,渐渐已有些迷糊了。只听那撩心醉神的声音在耳畔又道:“这汤池温泉若只是浸泡,则未得其妙,须得按捏xue位筋骨,才能尽得祛病健体之效,正如医家用方须配药引,无引则不通病所之理,好与不好,公主一试便知。”她本就一知半解,此刻脑中又晕乎乎的,听了这话,竟不知如何反驳,满面羞红地垂着头,竟像是默认了。徐少卿方才却也是在信口开河,此刻见她不说话,自己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再说些什么,还是立时动手的好。不经意地一垂眼,便见她那件纤薄的中衣伏贴在身上,几近通透,里面仅余的贴里小、衣若隐若现,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显衬无遗……他只觉胸中突的一跳,耳边也有些嗡鸣,目光垂在那里,不由愣住了。高暧含羞沉默半晌,见他并没像所说的那般动手按捏,反而在背后不言不语,反而心跳加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轻轻挣了挣,叫声:“厂臣?”微微侧头,见他玉白的脸上涌着两片红烫之色,目光低垂,竟呆住了。回过头来,便瞧见自己衣衫浸透,贴在身上的不雅模样。原本只是念着不能与他赤身相对,全忘了衣裳湿水之后便会这般,与脱去相比,也没有多大区别,反而欲盖弥彰。她登时羞窘无地,一惊而起,竟挣开了他手臂。可还没等逃开,却在卵石上一脚踩滑,站立不定,又向他怀中倒去。徐少卿也是一时情迷,没留心被她一推,身子也跟着晃了晃,抬头见她又倒过来,赶忙张臂抱住,随着向后一靠,两人竟叠坐在了一起。这一下可是始料未及。高暧发觉自己竟坐在了他腿上,腰间被搂着,后背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这情态简直暧昧羞人到了极点。她想挣脱怀抱起身,却忽然觉得这般坐在他怀中,说不出的温暖安适,竟半点也不想使力。可这般坐姿成什么体统?羞也羞死了,如何使得?正不知所措时,只觉他双臂又紧了紧,在耳边轻声说了句:“公主瞧那处景色美不美?”高暧愕然应了一声:“什么?”他放脱一只手,单臂环着她,朝亭外远处那起伏群山指去。她随着他的手望过去,就见那半山近峰之处浓云笼罩,飘渺如滚滚江海,无边无际,似还在随风流移,绕峦而动。而那云上的山尖,便如海中的仙岛,半隐半现,入梦如幻,像极了传说中的瀛山妙境。她痴望片刻,不禁由衷叹道:“果然美得紧。”话一出口,便发觉方才那片刻竟将心中的羞涩与尴尬都抛到了脑后,全然陶醉在那美景中,这般与他相偎相依,便更觉恬适安然。这一刻,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只盼着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流逝。而徐少卿也没再言语,两人像是心意相通,谁也不愿去打破这令人心醉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抬起手来,在她臂上轻轻按捏着。高暧身子一颤,却没再挣动,任由他这样半真半假的“松着筋骨”,渐渐竟真有了种浑身舒泰之感。徐少卿按着按着,那手一路上移,来到肩头,仍旧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才按了几下,便觉手上有些异样。他微微蹙眉,双手绕前拈住她领口,扯着衣襟一翻,便将她中衣扯开,露出一双削裁精致,腻白如玉的肩头。她此刻正在沉醉中,冷不防忽然被扯下衣裳,还道他终于按耐不住,生出轻薄无礼之念,当即紧张起来,慌忙拉住衣襟就要起身。“公主莫动。”他拉住她,重又将那左肩的衣裳轻轻拉开。在那柔嫩的肩锁处,一朵绯红的茶花纹绣娇艳欲滴,而在边上却是一条长长的伤疤,直拖到背上。那是当初峡谷生死之际,她为他挡刀时留下的。虽然已过了多时,又经良医调治,如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已收为淡红色的疤痕,上面肌肤略显皱结,在近处瞧时,仍十分刺目。虽说这小小的疤痕瑕不掩瑜,但此刻是时候将这瑕疵抹去了。第106章绣承花高暧听他说声莫动,就没再言声,指尖划过肩头,却在那刀伤处摩挲着。那伤处已比之前收小了许多,愈合后的样子也比想象中好,但总归不可能完璧如昨。当初千钧一发之际的抉择,她半点也不后悔,反而觉得能够为他挡下那一刀,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假如再遇上同样的事,她也会毫不犹豫。只不过女儿家除了脸面之外,最重的便是这身子肌肤,如今留下这伤痕,每每对镜瞧见时,自家心中也不免有些郁郁,更不愿叫他瞧见。她赶忙拉着衣裳,想将肩头遮住,半羞半怯道:“难看得紧……你别瞧了。”徐少卿将她手捉住,继续在那狭长的伤疤上轻抚着。“哪里难看了?臣瞧着却还好。”他说着忽然俯下头,轻吻着那微红浮突的伤处。高暧浑身打了个颤,却没推拒,心头反觉欣喜,喃喃地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