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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小人状,走过他结实的胸膛,穿过他平坦的小腹,将这点冰凉印上。“咝……”他倒抽口冷气,而后一把按住我的手,哭笑不得道:“我实在没力气了……”我促狭地笑了起来,像条蛇缓慢地缠上他,撩到他心痒难耐。他无奈地苦笑,直说:“我真没力气了。”“我有。”我朝他眨眨眼,而后欺压上他,喧宾夺主。他奈何不了我,乖乖地落入我掌心,我喜欢看他欲罢不能,到最后极尽疯狂。这回是我没力气了,我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绵绵情话,想着天长地久。无意中,我摸到他后脑上有道疤,不由吃了一惊,我忙拨开他发丝细瞧,这疤约两寸余,不算深,但也伤在要处。我惊呼:“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慕昭卿不自觉地伸手去摸,而后低头浅笑道:“以前遇上刺客,我替皇兄挡了一刀。”听他此言,我很心疼,不禁念叨:“你干嘛替他挡?”“他是天子,我不是。”“可你不是他胞弟吗?为何你要受苦?”慕昭卿垂眸不语,也许他也曾想过,为何偏偏晚生了一会儿。他轻叹,把我搂在怀里,低声道:“其实在皇宫有则规矩,凡遇双生子,定要处死最小的那个,龙凤胎倒可免此罪。”我怵然,万分惊诧。慕昭卿似乎没察觉,继续喃喃低语。“我父王也有个胞弟,他一出生就被淹在水盆里死了。母后生下我与皇兄,实在不舍,便将我送到别处养。没想父王知道后龙颜大怒,想要处死我与母后,是皇兄替我俩求情,才使得父王网开一面……”说到此处,慕昭卿又沉默了,而后他看着我,极认真地说:“他对我有恩。”话落,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想他定是后悔了,可是我俩已经不能回头,至少我不能。“你会为他扔下我吗?”我不合时宜地问了句。他摇摇头,说:“当然不会。”“若有一天,他知道你我之事,你还会这么肯定吗?”“我定会求他成全。”“那他会答应吗?”慕昭卿没回答,他也不知道。我以前很天真,心想倘若有天东窗事发,大不了丢条命,而眼下我不想死,我要与他共度余生,我想带他回大封去。我与他各怀心事,沉默半晌,阁室渐渐昏暗,往外看去天竟然黑了。慕昭卿穿整衣裳,拉我去用饭。我们又来到那间小酒肆,点上两坛忘忧酒,共饮共醉。掌柜见到他笑盈盈,寒暄道:“客倌好久没来,这位定是尊夫人吧?”慕昭卿看着我,眼中似含糖一般,而后他握住我的手,颔首道:“是。”“哎呀,恭喜客倌了,祝二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今晚酒钱分文不收,两位畅饮。”掌柜说得我脸红,慕昭卿有意无意地瞄了眼我的肚子,露出几许忧色,刹那间香醇美酒变得淡而无味,我不高兴了。其实我一直在服药,之前我不想怀上慕昭云的孩子,从大封带来很多丹丸,每次行房前服一粒便能安枕无忧。我没将此事告诉慕昭卿,但他的反应,让我有些失望。我憋气憋了许久,离开酒肆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他:“若我怀上了,如何是好?你是知道的,我只和你……”慕昭卿凝神思忖,眉头皱得紧。“刚才我也在想,总之……我不能委屈你。”我不信,我心烦意乱,我看不清前路,诚惶诚恐。“什么叫不能委屈我?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难道你就从没想过吗?没想过我们将来的事吗?”我对他发了脾气,他光听我骂,没有回嘴,他越这样我越恼火,又踢又打又踹。“好了,够了。”慕昭卿不惧我拳头,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牢牢抱住。他也难过,但不像我。“琉璃,是我不对。我不知道路在何方,委屈了你。”听他这么说,我难过得想哭,不是他错了,而是我太贪心,我已经不满足于此,我想与他光明正大,不惧世人眼光言语。“昭卿,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昭卿,我害怕……”“我懂,我明白。”他抚慰我,收紧双臂,在我头心落下一吻。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却又忍不住无理取闹,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和承阳一样,不可理喻。慕昭卿终究与慕昭云不同,他没嫌我脾气坏,反倒是不停地哄我、宠我,除了名分,他极力满足我想要的一切。吃着他给我买的桂花糕,我破泣为笑,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回宫。他说他今晚不能陪我,我只好独自回去。到幽思宫,我没见到楚楚,找了圈之后才见她匆忙回来。她满脸通红,神色慌张,我叫了她一声,她不禁抖擞,如梦初醒般转回头。“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她眼神闪烁不定,我看着觉得奇怪,便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楚楚低头道:“您出去的时候,陛下来了,我说您在藏经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找您。”我微怔,没想他这么快就回都了,不过这与我无关,我拂袖一挥,道:“随他去吧,不必管。”我累极,连打两个哈欠。“楚楚,替我备水,我想睡了。”楚楚一声不吭,揖礼退下。一夜无梦。次日清早我起床洗漱,而后坐在镜前描眉点朱。宫女们站在我身后窥视,眼中满是好奇,我知道她们定是在想:这失了宠的废后为何天天打扮?陛下又看不见。我窃喜,不禁有几分得意,因为她们猜不到,我是为谁而扮。带上珍珠耳坠后,我扶鬓细照,心想昭卿定会喜欢这般模样。就在这时,楚楚来了,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殿下,我听到桩事。今日早朝,陛下当着群臣的面给隽王赐婚了。”我一听,魂飞魄散。☆、琉璃圣旨当日就下了,吉日就定在元宵之后,快得令人咂舌。这突如其事的噩耗搅得我心神不宁,我知道我与慕昭卿无法长久,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快。我好几天没睡,等着他的消息,他像是把我忘了,过去半月都不见人影。什么山盟海誓,什么不离不弃,一切全是假的,他在诓骗我!我将枕褥乱丢一器,拿起铜剪剪碎枕上鸳鸯,狠狠地,一只不留。终于他来了,身型削瘦,两眼泛红,像是哭过的模样,而我伏在地上披头散发,犹如女鬼。不,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般。我仓惶起身,擦去泪痕,绾起松髻,摆出温婉之姿。“你来了。”慕昭卿不语,他看着满地狼藉,弯腰拾起几片残布,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