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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撒,念着:五谷不易来,但驱魔鬼怪……一把一把打过去,打在胡三金老婆身上,胡三金老婆嘤咛一声,总算有了气息,怅怅地望着胡三金就像从另一个世界而来。**********************************************************次日天亮,嬷妈就收拾东西要走,宁愿回到农村待着也不愿继续留下来。胡三金怎么留也留不住,走之前,嬷妈神秘兮兮的对胡三金说,“我给你说咯,老东家,屋里不干净,不得住人咯!”胡三金在嬷妈走了之后,心里就没了底。到底没胆子继续留在新宅子里。当天,就请了人,收拾收拾东西又重新搬回了老宅子。可是事情还没完,在老宅子里,自家老婆的状态一天天更差,就连胡三金晚上起个夜也心惊胆战,总感觉有人在黑暗处阴测测的看着自己。自家老婆已经下不了床,整天靠着些清汤寡水吊着口气。眼看,老婆孩子就要保不住,那个男人出现在自己梦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勤。胡三金也请过些人做了些洋意子(土话,意思你们可以理解为做道术),没用。最后,被折腾的实在住不下去了,胡三金就带着自家老婆住到了自家金店里,寻思着自家金店里每天生意往来,借着人气镇一镇那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人。没想到,自从来到店里,胡三金竟连着大半个月没有做梦,连带着自家老婆也能下了床,吃些饭。可是,奇怪的是,这金店里,内屋慢慢的就总比大堂里要感觉冷了些。再一次梦见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好像很生气。*****************************************************听着胡三金满心苦楚的讲完整件事,标子一脸稀奇,“胡老板,这不对头啊!我说你老婆就长得那么好看,连死人都被迷住了?”我和马子早就习惯了标子不着调的性格,顾不得胡三金一脸难堪的站在原地。其实,我最在意的,并不是胡三金口中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我在意的,是那个要饭的老头。我一直以为,这世间像我师父那样的人并不多,至少,在这些年,除了杜大爷和马子,我从未再见过一个。而今,从胡三金口中听到这样的人物,我心里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兴奋,我第一次在想,我们这样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群体圈子。马子看看我,想了想,“应该是位命字脉的老前辈!”胡三金在一旁已经开始有些急了。我笑道,“你老婆应该也在这家店里吧!跟你抢老婆那位被你用金气镇了这么长时间,自然就要想法子跑到这内屋来!就是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死死地缠着你不放!”胡三金一张脸涨得通红,很是委屈,“真人!鄙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当面问问不就清楚了!”马子把玩着桌子上的紫砂茶壶,看的饶有趣味。胡三金急的一头汗,“这……这……真人莫开鄙人的玩笑,这该怎么问!”标子也一脸好奇,“哥几个,事情还能这么干?”“那是自然,只是一只存了些怨的鬼魂要捉弄胡老板罢了,要是只厉鬼,胡老板说不好早就已经成了人家的同伴!”我笑笑,看向一旁的胡三金,“胡老板,带我们去看看尊夫人吧,不出意外,那位应该就在尊夫人边上呢!”“对了,吩咐人找些桃枝柳叶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想想,又对胡三金说到。胡三金一听,忙不迭的点头,连忙应下。第六十七章灵目胡三金的老婆在二楼一个很精致的房间里。带着我们三人走到楼上,胡三金为我们打开那间房间的门。长沙十月的天气,总是给人一种潮潮的沉闷感,可是那扇门开的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就像小时候闷热的夏天走进了卖雪糕的店铺,那股阴冷感,比楼下那间屋子还要明显。胡三金的老婆好像正在浅睡,被推门声吵醒,突然看到屋内站着三个黑煤炭,面上有些害怕,可是看到了一旁站着的胡三金,才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标子搓搓手,冲床上的女人道,“大姐,不用怕!哥几个是来帮你的!”说完,标子拉着我的衣角,“我说,老七,不是要当面问吗,这怎么问啊!找谁问去啊!”马子皱着眉打量了一圈屋里,忽然笑了,看向标子,“你想见?”胡三金被二人说得不明不白,心里急切,却插不上嘴。标子愣了,“我自个想见也不成啊!人家不待见我啊!”人,但凡能看见鬼的时候,无一不是被鬼影响了意识,人们看到的鬼的样子,就是那只鬼用怨气在你脑海里形成它想让你看到的形象。阴魂是怕人的,所以除了厉鬼,一般的阴魂是不愿意让人去看见它的。人有三团阳火,头上、左右双肩。鬼为阴,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散。阳火盛的人,一般的鬼魂见了是要绕着走的。而阳火弱的人,走夜路时,常常会觉得有人跟着自己,或者有人在喊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莫搭理,梗着脖子往前走就是了。见标子这么说,我忍着笑,看向正给自家太太掖着被子角的胡三金,“胡老板,桃枝柳叶准备好了!”胡三金忙不迭点头,一张微胖的脸上因为紧张竟出现了些汗丝。胡三金走到门外冲楼下喊了几声海棠子,海棠子应了几声,上来时挎了个竹篮放下,便又下去了。公历十月,阴历才刚入九月。正是秋尾。能找些微微泛黄的柳叶也算难为海棠子了。有些人天生开阴阳。这样的人都是生辰八字有些“问题”的。可这样的人毕竟少,也可以后天养成,道家人称之为“开天眼!”我只知道我的师父那老头修出了天眼,至于我,还达不到。我掐了一个道指,夹起两片柳叶,道家有一方咒,名为灵目咒,就是专门为我们这样的半吊子道士和普通人用的。“吾行一令,诸神有请,左右,目清!”柳叶还是柳叶,蘸了水,我把它贴在正不明所以的标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