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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恋老吗?”薄郁努力转动脑细胞:“不是那种长大,其实,牧星昼那种人会养金丝雀,看上去很不可思议吧。”简蓦:“是啊。”准备好了脑洞的薄郁,眼神静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因为这是有原因的,背后有一段悲伤的爱情故事。”简蓦看着他,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在认真听着的表情。薄郁眉眼微蹙,一丝忧伤:“其实,我是个替身,牧星昼心里一直有一个白月光。”简蓦思索了一下:“白什么?白玉菇?白月菇?长在月光下的蘑菇吗?吃的吗?走私局好像没有缴获过这种东西,本土产品?”薄郁面无表情,谴责的目光看着他:“……”简蓦无辜地笑了下:“哦,你继续。”薄郁:“白月光就是,心里面最喜欢的,但是发生在过去,永不可能的美好。”简蓦:“哦哦,原来如此,然后呢?牧星昼的白月光是谁?”薄郁微微倾身,压低声音:“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但要保守秘密,做得到吗?”“好啊。我很能保守秘密的。”薄郁抿了抿唇角,眉眼低落消沉的样子:“牧星昼的白月光,小时候对他很好的,他生了病腿总是会忽然发病不能走路,下雨天,没有人来找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躲在草垛下,天黑了,只有那个人会去找他,背他回家。”简蓦点点头:“真不错。”“但是,那个人虽然对他很好,但是并不喜欢他,他也不能喜欢那个人。”简蓦:“哦。”“这时候应该问为什么吧,我描述得很无聊吗?”简蓦看着他的眼睛:“哦,这是因为我这个人没什么同情心,是我的问题。好吧,为什么他们不能互相喜欢?”薄郁眸光沉重,沉痛地看着简蓦:“因为,牧星昼心里的白月光,就是他二叔,牧文原。是不是很震惊?”简蓦一脸无动于衷,点点头:“真震惊,悲伤,但是,跟你成为金丝雀有什么关系呢?”薄郁无声叹气,抿了抿唇:“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替身。替身,就是极力模仿……白月,牧文原。包括学习基因医学,成为牧文原的学生,都是出于替身的职业道德的考量才这么做的。嘘,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牧文原知道。”简蓦点点头,清澈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他:“可你为什么要给他当替身?”薄郁抿唇,眉眼垂敛,一副深有苦衷的样子,快速为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世:“我是一个弃婴……”简蓦:“哦,我有调查过,收养你的女人是你姑姑,你爸爸把你丢给隔壁住的姑姑养了,自己就消失了,也不怎么付抚养费。当然,把孩子留给隔壁姐妹,也是一种遗弃。”薄郁被抢了设定,面无表情看着他:“不是,这只是表面,实际上这个爸爸也不是爸爸,我的身世有点复杂,我是拾荒的爷爷从河边抱回来的,送给隔壁养了几天,那对夫妻闹离婚,于是丢下我两个人都走了,隔壁的姑姑不得不养了我。”简蓦眼神一怔:“原来如此。”“那种地方大家都很穷的,隔壁姑姑是单亲mama,也有自己的孩子要养,还有老人要赡养,附近还住着一个疯女人和她的傻儿子,需要帮衬,总之一路上学挺难的,但因为有补助和奖学金也还好……”简蓦的眼神认真了很多,一点柔和:“吃了很多苦呢。”“但是,表哥惹了祸,如果不赔钱就得去坐牢,姑姑就那么一个儿子,姑姑一直对我和表哥一样。”薄郁垂着的眼眸,往上看着简蓦,“就是那时候认识了牧星昼,给他当金丝雀,他就会给我很多钱,你不会有职业歧视吧?”简蓦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带着似有若无的怜爱:“你和他,所以是雇主和金丝雀的关系吗?辛苦了。”薄郁点点头,抿了抿唇角,任由他摸头:编故事可不是好辛苦的,还要担心会不会调查一下就拆穿,心理压力很大的。“但差不多都七年金丝雀了,可以结束了吧?”薄郁一顿,抬头看去,对上简蓦清亮坚定的眼眸,还对着他轻轻挑了挑眉。薄郁:“啊,签了七十年合同呢。”简蓦点头:“违约金多少?”——很好,这是你逼我的。薄郁报了一个绝对赔不起的天价。谁知道简蓦毫不变色,点了点头:“解除合约吧,违约金……”薄郁眨了眨眼:“你要帮我赔吗?”简蓦握着他的手,挑眉傲慢的样子,叹口气,无辜怜爱地看着薄郁:“虽然赔也能赔得起,但明显不合理的数字,他严重违背了星际劳动法,看在他帮助过你的份上,我没把他送上法庭接受十倍罚款,他就应该谢谢我了。”薄郁:完全忘记了,这位是公务员,会使用法律的武器对付资本家的。简蓦安抚他说:“别担心,合同我会帮你解除,以后不用跟着牧文原在月光下种蘑菇了,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正确,但是连我们星际海关局都没有查获过的东西,绝对是没什么价值的东西。”——所以我解释了半天,这个人还是没记住什么叫白月光吗?神一样的月光下种蘑菇。薄郁:“谢谢你呀,但研究所的工作我还想做。”简蓦揽着他的肩:“只要你不跟牧星昼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也不跟牧文原临时标记,单纯的工作当然没问题。”薄郁看了他一眼:“你上次咬完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吗?”“有啊。”薄郁的瞳孔无意识放大:“是……什么?”简蓦唇角微勾,猫头鹰一样的眼睛又亮又锐,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刚刚咬完就觉得不对劲了。”薄郁的心脏砰砰砰,他一眨不眨看着简蓦。简蓦看着他的眼睛:“想试试彻底标记。”薄郁还想挣扎一下,虚弱地说:“alpha是不能彻底标记alpha的。”简蓦近距离看着他,轻声呢喃:“但你的信息素也太狡猾了,明明确认抓住了,一松口就感觉跑了,并没有临时标记成功。”薄郁感觉自己能活了。他眼眸微动:“你没有咬过其他的A,或者O吧?”“没有。”活了!薄郁的唇角忍不住动了一下,眸光不定:“至少这段时间,不要咬别人。”简蓦的手从他的头上落在肩上,离腺体的位置很近:“那怎么行,alpha就是看到腺体本能地想咬下去。不能咬别人的话,可以咬你吗?”薄郁:“……”他捂紧脖子:“不可以咬别人的。”要是咬了,一定会发现他的不对劲。简蓦拿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