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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的东西,淡淡地道:“没想到你会做这些山野之物。”西凉茉笑了笑,用银筷子从那炉子上捡了三串放在碟子上推到云爷的面前:“虽然是山野之物,但是味道实在不错,尤其是在这样的下雪天配着一点子小酒,味道最是好。”云爷并没有伸手去拿她给的rou串,而是被他身后的侍从毫不客气地接了过了,然后拿起其中一串直接试了试,云爷也并没有阻止,直到那侍卫试了以后愣了愣,随后朝着云爷点点头。西凉茉也没有介意,这种明显的不信任的动作,她只是看向那侍卫笑了笑:“怎么样,味道可还好?”那侍卫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也并不说话,拿出银针试了试。西凉茉轻笑了起来,也不解释,随手拿起了一串rou串配着茶吃了起来。云爷和两个侍卫看着她的动作,还有那飘来的香味,忽然齐齐觉得确实有些饿了。云爷看了看那些烤rou串子,伸手去拿起一串,在那些侍卫紧张的欲言又止的目光下,还是送到自己的面巾下去了。西凉茉眼睛一亮,看着他问:“怎么样,味道如何?”云爷迟疑了片刻,颇为中肯地道:“还不错,只是略微咸了点,但是味道与我们那里的不太一样,有……èbé。”西凉茉笑了起来:“那是西域的一种笑料,叫做孜然,西狄大约是没有的,烤羊rou的时候加上去,味道极好。”说着,她又递了几串给云爷。这一次,云爷并没有客气也没有迟疑,径自接过来吃了。西凉茉一边自己啃rou串子,一边给他倒了杯茶,同时很自觉地多倒了两杯递给他身后的侍卫,他身后的侍卫也不客气,径自也接过来试了试,同样拿出了银针,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向云爷点了点头。云爷方才自然而然地接过来喝了。羊rou味道重,但是配着绿茶,相当的解腻。云爷看向西凉茉,含笑道:“不想飞羽督卫不但是个娇俏女子,而且还是个手艺极好的女子,飞雪连天腊梅芳,红袖添茶,倒也不负我这一趟远走天朝之辛苦。”西凉茉捧着茶满足地喝了一口,笑道:“云爷客气,您远赴他乡,西凉茉虽然身为阶下囚,到底还是在自己的土地之上,就勉强借花献佛,做一回东道也是应该的,不过……。”她顿了顿,笑容里有一丝诡谲:“您这般身处敌国险境,也敢用我这心怀鬼胎的阶下囚的东西,不怕里面有毒么,要知道虽然你们那一块苗疆南洋有无数蛊毒降头,但是我到底出身西域鬼军,沙海无边,诡奇异事无数,有些毒只怕是那银针也查验不出来的。”话音未落,只见那两个侍卫脸色大变,瞬间都拔出腰间长剑,厉喝:“妖女,你……。”然而话音未落就已经被云爷淡漠地打断:“把你们手上的剑收回去,如何教人看了笑话!”那两个侍卫不甘心地狠狠瞪着西凉茉,却还是把剑收了回去。西凉茉莞尔一笑:“云爷,果然好胆色。”随后便垂下眸子,继续一脸满足地捧着茶杯喝茶。云爷看着她,似笑非笑地用极富磁性的声音道:“西凉茉,你果真觉得自己身为阶下囚么,恕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可知道因为你,我损失了在上京最大最得力的据点,损失惨重,你可知道我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别人让我损失一文钱,我定是要对方大出血的。”西凉茉颇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您不觉得抓了千岁王妃、飞羽督卫这件事情,只是让您损失了最大的据点,难道不是世上最划算的买卖么?”云爷和两名侍卫顿时无语:“……。”这个女人,自信过头了么?这一头,云爷看着她,冰凉的深沉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淡淡地道:“没错,我抓住了千岁王妃,听说九千岁身边的王妃是他最得力的战将,如今看来他的眼光不错,只是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以你的容貌才华,没有想过另觅明主么?”西凉茉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道:“唔,曾经想过……。”看着云爷望着自己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异光,她轻笑了起来:“但是,我发现其实我更喜欢寻找一个伴侣,而不是为自己找个主子,哪怕别人给我个皇后做,那也不过是换了个冠冕堂皇的奴才罢了,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何苦为难自己,不是?”这等惊世骇俗的话语,自然是让人不能认同的,两名侍卫眼中都是轻蔑和一副‘这个女人疯了’的目光。云爷看着她片刻,发现面前的女子并非在说笑,那样温美如空谷芝兰的女子,并非是江湖市井出身,不想竟然有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他摇摇头:“恕我并不能苟同,且不说其他妃嫔虽然是帝王之妾,但是终归地位是主子,就是命妇们见到都要行礼的,皇后更乃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万千人敬仰,母仪天下,教化天下女子,怎么能说是奴才,还有谁比她更高贵?”西凉茉漫不经心地道:“哦,是么,但是皇后之于皇帝陛下又是什么呢,皇帝陛下难道对皇后没有绝对的主导权么,有哪个皇帝会将自己与皇后看做平等的人呢,对于皇帝陛下想要做的事,纳的妃,皇后娘娘不愿也要笑脸相迎不是么?”她顿了顿,继续道:“一个女人不需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于她而言,只需要做自己丈夫心中那个永远的唯一就足够了,只有做不到丈夫心中的唯一,才会选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了第一无二的情感,所以追寻权势才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西凉茉这等奇特到近乎叛逆的言论几乎让对方一时间,完全失语。就算是是西狄这样开放的地方,也没有哪个女子敢说出这样的言论。女子善妒已经是失去了可爱,若是再毫不掩饰追求权势,那更是让人鄙夷,虽然其实每个高门大阀、皇宫内苑里专权善妒的女子并不少,但是这般赤裸裸地说出来,实在是太过……太过直白了!只是西凉茉说完之后,瞥了默然无言的三人一眼,又笑笑:“一家之言的玩笑话罢了,若是吓到各位的小心肝,概不负责。”说罢,她又自得其乐地拿出生羊rou串烤起来。竟然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