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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手的,就是那么一犹豫。只听得‘嘶啦’一声,西凉茉的衣襟已经被她的过度用力撕了个大口子,她收势不住,一头向下大力地栽去。她原以为会碰个鼻破血流,却不想一脸砸在一大团柔韧,软中带硬的玩意儿上,虽然还是很痛,但西凉茉心中大呼还好还好!免去破相之苦!却未曾注意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闷哼。当然很快她也发现不对劲,自己双手扶着的修长而略带温软,肌骨结实之物不正是九千岁大人的覆盖在长袍下的一双性感长腿,是什么?她正倒趴在他身上,那么自己的脸岂非正正撞在他腿中间,那一团软中带硬的……莫非,难道,居然是太监们最重视,也最忌讳的——宝物?!西凉茉蹭地一下子宛如触电一般弹起,但是随后自己小臀上传来的热气,告诉她,她犯了个错误,居然直接把自己翘起的屁屁,压到了百里青的脸上!秋日虽然寒凉,但是早晚温差颇大,今日又是个暖阳天,所以西凉茉身上依旧穿着的单薄的夏裙,只是披了件秋香色的锦绣缠枝荷花薄披风,进了百里青的书房,就将披风让白蕊收了,在外头耳房候着。所以,从未有人触碰过的敏感的部位上传来的男子湿热的气息,让西凉茉瞬间浑身一抖,脑子一片空白!而恰在此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门口传来何嬷嬷有点无奈的声音:“千岁爷,辛公子跪在如梦院外头,非要见您一面。”她原本是想着最近宫里新来的扬州厨子做了些甜点儿,千岁爷除了爱磕瓜子,就是爱吃甜点儿,正好郡主也在,便领着宫女端来给两位主子尝尝,却不想在如梦院的门口见着了辛公子跪在那里,更没想到往日从来不在书房恣意的千岁爷竟与郡主正在……以颠鸾倒凤的对食。何嬷嬷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她当司寝宫女的时候,皇帝和嫔妃欢爱的场面也不是没有见过,所以也只不过楞了片刻,就自然而然地放下手里的甜点,一挥手,将两个面红耳赤的小宫女挥退,自己也躬身退出,还很体贴地将门带上。这……这……这……西凉茉捂住胸口,直想一头撞死算了,任由她再冷静沉稳,也没想过会遇到这样大囧无比的场面,这么惊悚的姿态居然还没身边的人撞见。“想不到徒儿你竟如此热情……不若与为师一起换个姿势?”身后传来百里青闷闷的,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声音,让西凉茉宛如屁屁着了火似的一下子手脚并用地向床榻旁边爬,过程之中,也不知碰了什么地方,她总能感觉百里青的身子僵了又僵。好容易从百里青身上爬下地,西凉茉立刻深呼吸一口气,面红耳赤地强自镇定转过身对着百里青道:“徒儿非有心之举,实乃徒儿胆小如鼠,所以还请师傅见谅。”胆小如鼠?她若胆小如鼠,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大胆的?好、好、好,他果然收了一个好徒儿。百里青冷嗤一声,仿佛在忍耐着什么,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也不搭理她,径自慢慢坐起。过了一会再起身,冷淡地吩咐:“你在这里呆着,本座有事要处理。”说罢,便拂袖而去,只余下西凉茉一人对着瞬间失去压迫感的空间,大松一口气。她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子呆,总觉得百里青身上那股子靡丽的香气总在鼻尖缭绕,她有些坐不住地索性推开了窗。秋日浅阳落进窗里,有飒爽秋风陡然拂入,带着草木清香的风吹散了一室迷离,也让西凉茉躁动的血脉冷静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冰凉清新的风,脑间却还是闪过方才的画面。看百里青样子,貌似自己的攻击正中最脆弱之处,自己是有点惹怒了九千岁,撩了老虎须,太监原本接受阉割后,对自己那地儿就异常小心,也异常忌讳……小心?西凉茉却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无意识地摸摸自己仍旧燥热的脸。忽然想起她转生之前,拜当年信息发达所赐,多少对净身之术也有耳闻。方才的触感和面积,可并不像一个失去了净了身的太监所能拥有的。难道……难道他根本没有净身?一个惊悚的念头陡然在西凉茉脑海中掠过。她顿时一惊,但随即又暗道,不,这不可能,她调查过九千岁百里青,他十余岁出头便进入宫闱,从最底层的冷宫小太监做起,彼时根本没有拥有如今的权势,能瞒过每年内务府的净身检查。但若他真的没有净身,岂非说明当初外头流传的那些他以色侍奉君王的流言便有了真实性?不,当初他一个小小太监如何能接触到皇帝?西凉茉不断地提出疑问,再被迷雾重重的现实所打翻。可是,一旦有了疑问,便如一颗野草的种子埋在了心底。她甚至因此而生出一丝隐秘的兴奋,如果九千岁真的没有净身,那么她掌握的这个秘密就将颠覆朝政,甚至掀起巨大的腥风血雨,那么,自己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果然,这是个人人有秘密的世界。西凉茉望着窗外一片枫叶飞红,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若有所思的浅浅弧度。她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凉风吹得她打了个浅浅的喷嚏,才想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她看了看桌上的漏刻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西凉茉这才觉得方才无意识的思考间,喝了不少水这一等,实在忍不住,向那伺候的宫女打听后,便绕到书房后的净房去解手,看着那奢华薰香的茅房和镶嵌着宝石的华美马桶,她忍不住摇摇头,人sao包,连马桶也一样sao包。正是净手,忽然见纱窗几个穿低品级衣衫的太监抬着什么两个担架似的东西从一个小门走了出来,一个边走还边道:“真是晦气,领赏的事轮不到咱们,总是这样的事轮到咱。”西凉茉望去,只见那担架上盖着黑布的东西在微微颤抖,似是活物,底下下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淌了出来,细看下去,竟是暗红的血滴,她不由一惊,略偏了身子闪在窗边。另一个小太监哼哼道:“这都是这个月抬出去的第四个和第五个了吧,霜血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