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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念法相同的红色食物番茄,爸爸讨厌的食物是木瓜……西方?这个描述未免也太模糊了吧。他看着自己拿到的线索纸条,陷入沉思。番茄,木瓜。鸟居,灯笼。脑海中灵光一闪。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这边,日向翔阳刚刚收到太宰治定时发送过来的信息。番茄代表神社前的鸟居,木瓜是发出淡黄光芒的石灯笼。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念法相同的鸟居,就是半山腰的鸟居。位于半山腰,没有石灯笼的神社,就是到达山顶前,领取奖金必经的地点!日向翔阳立刻出发,一路跑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来到太宰治所说的地点。然而,有人却已经在那个地方了。吉田春笑嘻嘻地冲他挥了挥手。啊——日向翔阳喘着气,直接躺到了地上。可恶啊啊啊!就差一点点运气!虽然吉田春和他揭晓谜底的时间差不多,但是他碰巧离这个神社更近。吉田春蹲下来,戳了戳翔阳鼓鼓的包子脸。“愿赌服输啊,翔阳……”他挥了挥手里代表优胜的奖券,“那我先去山顶啦,中也和太宰也在,你也快点上来啊。”日向翔阳翻了个身,气呼呼地留给他一个屁股。吉田春乐颠颠地上山了。好在日向翔阳并不是那种会沮丧很久的类型,他在地上喘匀了气,就拍拍屁股爬了起来。算了!他想……反正最近打了这么多比赛,也算是回本啦!他抬脚正准备走——却被神社的工作人员拦住了。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姑娘欠身鞠躬,双手递给他一张奖券:“这个给您……”日向翔阳一怔:“可是……”他不是输了吗?巫女微微一笑:“这次试胆大会的优胜奖励有两个,一个是总计30万日元的奖金,另一个,则是由我们神社住持亲手制作的纪念护身符。”“这是奖金的兑换券,是刚才那位少年说,要交给您的。”天空的鸟居,名不虚传。靠在鸟居漆红的长柱上,世间的繁华尽收眼底。试胆大会吸引了不少游客,山顶的神社前也排起摊位的长龙,游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夜空好像上好的绸幕,厚重又丝绒。快到放烟火的时间了。太宰治坐在断崖旁边,看着下面空荡荡的高度,还是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一点念头。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从山林刮来的风,会混上泥土的气味吗?据说有人专门研究过,当人类站在高处的时候,70%都产生过跳下去的冲动。脚下轻飘飘的,明明踩在坚实的土地,却好像站在云端。“喂!”讨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宰治没转头,他才不想看到那只蛞蝓得瑟的脸——只感觉什么东西破空飞来,下意识闪开抓住,触感是柔软顺滑的丝绸。他摊开手,手里躺着一个绣着锦云图案的深蓝色御守。上面绣着一行娟秀的金字。康健平安。“…”太宰治一怔,噗地笑了。“没想到,中也居然也迷信的啊……”所以,费了那么多功夫,来夏日祭,居然只是为了这种事。啊——真是个笨蛋。太宰治这样想。心里却好像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轻轻动了一下。脚下的土地,好像也踏实了那么一点。”你别误会啊!“中原中也哼了一声,皱起眉……”才不是为了你,只是……如果你这混蛋随便死掉了,八月会很困扰吧!““是是是,我知道了……”太宰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语气浮夸地调侃。“不过,中也——”“你不会到现在还相信着什么狸猫煮老太太或者浦岛太郎的故事吧?”中原中也:“…”他后悔了!他马上就后悔了!这他妈的给谁不好啊!中原中也头顶冒出十字:“太宰治!你把御守还给我!”“才——不——要!”太宰治做了个鬼脸,把御守收进衣袋,“拿到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了!想要就来拿啊哈哈哈!”两人一路打闹,后来春和翔阳也加入了战场,再后来,一行人就走进了摊位区,决定用打气球和捞金鱼来定胜负。远处,穿着淡黄色小雏菊浴衣的青木玲,余光瞥到嬉戏的少年,面色一怔。自从那天回去之后,她就再也没和中原中也联系过。那少年满目凶光的样子反复在脑海中浮现,人类有一种情感,最真实也最直接。那就是,恐惧。对强大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青木玲必须承认,她害怕了。那只精于破坏的凶兽,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她有些迷茫地想。为什么呢?偶然在这里碰到的时候,好像,他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难道那些全部都是假的吗?平日里绅士懂礼的班长。大扫除的时候一个人倒掉所有垃圾的班长。开家长会之前,总是提前来好几个小时,默默做好准备的班长。那些所有她熟悉的印象,和此刻与普通少年无二的表现,难道全都只是伪装用的外壳而已吗?青木玲看着灯光下模糊了轮廓的背影,想要向前走上一步,但是,理智和情感却开始打架。理智说:这不是个普通人类,他很危险。情感说:他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一只手悄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青木玲一哆嗦,下意识回过头。或许是夏日祭的灯火太温暖了,青年的轮廓也没那么锋利,他弯着眉眼,狭长的暗红色眸子像含着一颗透亮的宝石。他的手放在青木玲的肩膀上,热度透过浴衣传到皮肤。他说:“用大脑看不明白的东西——就试着用心去看,如何?”青木玲愣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上她的心脏。她屏住呼吸,红晕悄悄爬上脸颊。上次没仔细看……这个早川八月,好像长得还挺帅的啊!“嗯、嗯……!”她磕巴了一声,匆忙转了个身,拎着小包向几人的方向小跑过去。早川八月大功告成,愉悦地勾起嘴角。“好了,去吃烤rou串——”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拎住了后衣领。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行,太油了。”八月停下脚步,眉毛往下撇:“诶——作之助——”“再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