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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偶然有人发病,被阮依依救治。从那以后,阮依依有空就会去看看他们,问项阳要些银子,不时的送粮食和药材过来。一来二去的,乞丐们都跟她熟了,只是知道她的身份,不便于与她主动拉近乎,所以就连颜卿和项阳都不知道,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阮依依见里面躺了四、五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是小孩,便将口袋里的药丸拿了出来,对症下药,然后再施针刺xue。等她把这些事情都办好,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阮依依将剩下的药交给木根杨,再三交待这是从太医院里偷来的,无比珍贵,如果不是急病重病,千万不要轻易使用,更不能送人。正说着,护卫进来,小声提醒阮依依,外面分发食物的工作已经做完,要她回府。“你且在外面守着,我马上出来。”阮依依交待完后,与木根杨走到城隍庙的一个角落。那里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破烂椅子,阮依依坐上去时,都担心它们会随时塌烂。阮依依刚医治完病人后,觉得有些累,她毫不介意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冷水一饮而尽。木根杨面露赞许之色,他不动声色的重新将杯子倒满水,阮依依又连喝了三杯,才缓过劲来。“木根叔,请你帮忙的事,可有什么进展?”“最近宫里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据说是宫里要搞什么除夕晚宴,所以时常派人回娘家讨些主意,要些物什。”木根杨将这段时间观察所得的情报说了一遍后,最后提起了另一个消息:“婧贵妃身边有个从娘家带进宫的婢女吧,好象是叫……绡梅?”阮依依见他卖关子,放下茶杯,看着木根杨,说:“是的。”木根杨嘿嘿笑着,并不多言。阮依依知道他还是有些防着自己,也不介意。乞丐帮自古就做着买卖情报的生意,否则,偌大的乞丐帮,每日都要吃喝拉撒,怎么可能维持下去。阮依依先前只是同情那些乞丐觉得他们可怜才有所接触,买卖情报的事,是在她救治了乞丐之后,木根杨半是报恩半是拉生意的告诉了她。阮依依被霍钦欺辱之后,就被一直被颜卿守着,随后又去了冰窖,有段时间没来乞丐帮。她从冰窖出来后,便找了个机会见了木根杨,请他找人守着将军府看着霍钦。她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让霍钦自食其果,所以,必要的情报可以让她知已知彼,才能象治病救人一样对症下药,一击即中。阮依依以诚待人,她先说了些情报,让木根杨放心:“婧贵妃大约是想在晚宴上有些出彩的表现,但这些都需要银两。宫里每月例银都有数额,仅凭那些,连打点下人都不够。她想新置衣裳手饰,或者再弄些稀奇能令皇上欢心的礼物,都需要大量银两。绡梅是她娘家的人,派她出来置办,她才放心。”“是的,阮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只要听到前面便知道后面的事。”木根杨真心赞扬她。阮依依却笑了:“如果木根叔要告诉我的所谓有用的信息只是这个,那我可就要失望了。”“在下何曾令阮姑娘失望过,就象阮姑娘对我们乞丐帮一样,也未令乞丐帮失望过。”木根杨笑道:“在下的消息,一定会令阮姑娘满意。”阮依依正襟危坐,只等他的下文。“霍家自从上次霍钦在青楼出事之后,便严令禁止他再入青楼。但霍钦乃是好色之徒,虽然霍老将军有令,但还是经常出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据说,将军府里的年轻婢女们,都被霍钦染指过,霍家了为不让他出去惹事,便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bCeR。“哦。”阮依依有些失望,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用处不大。“前些日子,绡梅回将军府传话要东西,被霍钦那畜生看见,他竟然对她下了手……不知这个消息,对阮姑娘有用没用?”阮依依眼睛一亮,问:“属实?”“属实!帮里的小乞丐狗蛋那日蹲在墙根处,隐约听到有哭声,就偷偷的爬上去看了,看得真真切切!”阮依依愣了愣,无奈的摇摇头。绡梅虽只是宫女,但她跟着婧贵妃入宫了,只要年岁未满没有出宫,她就是皇上的女人。霍钦明明知道这点,却不顾忌身份的强占绡梅,万一这事让皇上知道,他们两个都不可能有好果子吃。莫名的,阮依依觉得绡梅很可怜。护卫又跑来催阮依依,她看看外面的天色暗了,也不做停留,起身告辞。临走前,阮依依伸手从发髻上拿下一颗珍珠。这珍珠原本是一对,是上次颜卿帮她束发时替她戴上的。阮依依很喜欢,所以每日戴在头上,舍不得换。来城隍庙时,阮依依一心想着多买些干粮和药材给他们,所以没有预留银两。刚才听完木根杨的情报后,才意识到自己该出银子买这情报。可是,手头上已经空了,全身上下,只有这对珍珠值钱。阮依依舍不得将一对给他,只摘了一个,握在手里,略带不舍的递到木根杨面前:“这是酬劳,如果不够,下次我再带银子来。”木根杨没有接,阮依依的迟疑他看在眼里,看得出来,阮依依很心疼这颗珍珠。木根杨他绅士的笑笑,将珍珠推了回去,说:“阮姑娘带来的干粮药材以及出诊的费用,已经够买很多情报的,是乞丐帮欠阮姑娘的。”阮依依将珍珠塞到他手里,豪气的说:“情报是情报,酬劳是酬劳,不能坏了规矩。大不了,我以后得了钱,再赎回来就是。”说完,将发髻上另一个珍珠取了下来,藏进衣袖里,笑道:“不值钱的玩意,还请帮主别嫌弃。”木根杨见再推辞就显得矫情,只能收了那珍珠,再三保证自己不好好留着,准备下次再寻个理由还给她就是。护卫又再次来催促阮依依快些回府,她见也没别的事,正要走,木根杨忽然叫住她:“阮姑娘,还有一事,不知道阮姑娘知否?”“哦,你说。”“乞丐帮近日一直守在将军府外,据报,另有一批人马也日夜守着,武功底子都不弱,似乎是国公府的人。”阮依依想起齐浓儿的话,知道那些人是颜卿和项阳安排的,并不在意。木根杨见她不吃惊,心想原来她也知晓,又笑道:“看来还是在下多心了。”“不碍事,谢谢木根叔提醒。”阮依依忽然问他:“绡梅之事,不知道那天国公府的人知不知道?”“应该……知道。”木根杨也拿不准,但他还是很肯定的说:“属下狗蛋来报时说过,当他爬在墙头偷看时,隐约看到树上有身影。因为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并未在意。如今细细想来,应该是国公府的探子。”阮依依沉吟一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