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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核不要丢。”“嗯。”尤清歌一边吃着一边望着乐念之。他就一直半蹲在她身旁,微微抬头仰视着她,那样温柔的目光和缱绻的笑容,仿佛是在对她虔诚礼拜。她不禁心轻飘飘的,呼的一下飞上了云端。忽然就,舍不得吃了……她低下头来,一时不敢看他:“之哥哥,这山这么大,咱们该往哪里去寻那冰蚕呢?”“云母罗盘找到了冥冷柘,再找冰蚕应该也快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其实,找到冰蚕事小,真正耗时的是等待它结茧吐丝。普通的冰蚕,每九年变化一次,待经过三次变化,也就是二十七年之后,方能结茧。如果是以冥泠柘为食的冰蚕,则可变化九次。这种冰蚕结的丝最好,入水不濡,遇火不燎,刀剑亦不可断。”尤清歌听得有些愣怔,一双翦瞳半阖,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这应该算是她跟着他这么多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通话了!唉!只可惜,不是甜言蜜语……恍惚之间,乐念之已撩袍而起,对她笑道:“在想什么呢?快些吃吧。”吃完冥冷柘的果实,尤清歌开始打坐运气。只觉阵阵暖流从丹田源源不断地流遍周身,僵硬的手脚渐渐灵活起来。睁眼望向乐念之,他此刻正盘腿而坐,屏息持咒,感应着云母罗盘的方位。末了,他起身说道:“找到冰蚕了!我们走吧。”尤清歌一跃而起,心底满是崇拜之意,觉得世上万难到了乐念之身上似乎都成了小事一桩。千回百转,终于在一块玄冰石上找到了两只相斗的冰蚕。这冰蚕身长七寸,有角有鳞,一只通体黑色,一只通体雪白,正抱作一团以角相抵。蠕动之间,能听到喀喀的结冰声,方圆十丈之内的生物全部冻毙。尤清歌轻吁一声,还好自己吃过冥冷柘的果实,不然此刻非被冻成冰雕不可。她走上前,方欲拿走一只冰蚕,却被乐念之拦住。“这是结茧前的九死一生之战,不死不休。死者会化作茧,茧破后则可重生。九死九生之后,便可化作冰蚕魄。这冰蚕魄也是至宝,放至烈火中煅烧,可得冰蚕珠魄,用来装饰琴身,可令乐声的法力倍增。”一直到日落,那两只冰蚕犹在争斗,难分胜负。待到第二日清晨再看,白色的冰蚕早已不知所踪,黑色的冰蚕奄奄一息,周身覆盖着霜雪,已然毙命。霜雪包裹住黑色冰蚕折射出变幻莫测的五彩色泽,慢慢地幻化成一个一尺长的五色茧。乐念之拿起五色茧,收入袖中的太虚之境。作者有话要说:1515、三人同行...喜林苑里,竺易衡摇着折扇来到木玥的身后,见她跟前红红绿绿摆了一溜净瓶。瓶里的不明液体“咕噜咕噜”沸腾着,瓶口微微冒着各色轻烟。“木棉仙人好雅兴,又在研制什么新鲜玩意?”“千辛万苦的我,每隔一年用一次‘归凰’,召来百鸟朝会,这几百年来才收集了这么些珍稀鸟雀的眼泪,你说我容易吗我?”木玥说着,递过一个水晶般的圆球,“呐,给你看看我新研制的重睛泪,是用重睛鸟的眼泪做的,可厉害着呢!世间万象,滴血可见,比用‘千里诀’寻物快多了。”竺易衡接过重睛泪,细细端详起来。这重睛泪清澈透亮,圆球中央两团白色的光晕,如露珠一般闪闪发光。圆球顶端连着一根金丝细管,管的末端如花瓣一样绽放。“把你的血滴到花瓣管上,就能看到你心中所想的人在何方。”竺易衡咬破食指,把血滴到花瓣管上。红色的血滴慢慢渗入重睛泪中,滴在露珠般的白色光晕上。血滴在白色的光晕上铺陈开来,折射出绚丽的虹彩。待到血滴铺匀一层时,虹彩的颜色只剩下一片鲜艳的红。接着血层开始变薄,向光晕中渗透,颜色也随之逐渐由红变黄,由黄到绿,由绿转蓝,再由蓝入紫,如光线波长般依次减少,最后消失无色,在一片透明中幻化出尤清歌的笑脸,以及乐念之的容颜。“尤小呆怎么会和丝桐上仙在一起?难道她也跑去南阎浮提了?”“是啊!这傻姑娘要为爱走天涯,方才还用一刹镜告诉我,说找到金丝楠木和冰蚕了,要继续往铁围山去寻万年古桐。”“铁围山?!”竺易衡的声音拔高了八度,“这个傻瓜不知道那附近有八热地狱吗?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也敢跟去!”话音未落,已没有了身影。“这下热闹了。”木玥拿起重睛泪放在眼前,对着阳光悠悠说道。南阎浮提。乐念之和尤清歌折回了桑都城,尤清歌一到客栈便瘫软在床上。那北冥蛮荒真是荒得蛮,杳无人烟,一间客栈都没有。这日夜兼程地赶路,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敲了敲小腿,头沾枕头没多久,尤清歌便睡着了。一觉醒来,日薄桑榆。等等,眼前这不断放大的瞳孔……“啊!!!!!”一声清亮的尖叫飘出轩窗,划破长空,尤清歌一骨碌爬起床,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竺易衡,你怎么会在我房里?”竺易衡一身紫衣宽袍,负手俯身,正饶有兴致地站在床边打量着尤清歌。“你在这里看了多久了?”尤清歌拉过被子,紧紧揪在胸前。竺易衡笑着直起身子,展开折扇摇了摇,“很久,久到你睡觉时流的口水都干了。”“你,胡说!”尤清歌伸手擦了擦嘴角,“根本就没有口水好么!”竺易衡笑得双肩直抖,“尤小呆,不是告诉你口水已经干了么。”“你!”尤清歌气得说不出话,“哼!”扭头,不理他。竺易衡坐到床边,掰过她的头,“干嘛,不欢迎我啊?”“嘿嘿……岂敢,岂敢!”尤清歌故作弱态,说到最后,敛去笑容拽掉竺易衡的手,继续别转了脸。竺易衡不依不挠地又掰过她的头来,“你跑来南阎浮提,为何不与我说?”“死生挈阔,岂可与汝成说?你是我什么人?”竺易衡眯起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人?”“你个登徒子!”尤清歌推开他,竺易衡反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噗通一声,两人在拉扯中双双倒在床上。门吱呀一声开了,传来乐念之焦急的声音:“清歌,发生什么事了?我方才听到你在房里尖叫……”视线落在躺在床上的两人身上,竺易衡压着尤清歌,抓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尤清歌一把推开竺易衡,慌张地解释起来,“不是,之哥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个,我一觉醒来,就看到竺易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