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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大将军说的嗜血,勾起的嘴角贪婪的目光,恨不得立刻生拨了他们的牙,脱了他们的皮。“我熟悉谢府构造,这位王家派来的代表,府邸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司家郎君说着拿出了物证,一一递给前往对应府邸的小头目。大将军吩咐下去,不一会儿站在这里的人就所剩无几。空荡荡的街道,风吹着他们就傻乎乎的看着人走了,该何去何从也不知何从下手。萧天子抱住他最爱的阿福还是有些担忧,淡淡的恍若空气之中的桃花香,盘绕在心头去不了,也压不下。“我很是担忧。”“瓮中捉鳖,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天下人为利益所驱使,结果如此,明日才见结果何必担忧一时?有这心思不如——”夏长福转头,白牙叼住他的薄唇,踮起脚,双臂搂住他的脖颈,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勾人的很,似笑非笑看着萧天子,似在嘲笑又像赞许。是个男人就忍不住!萧天子一把揽住阿福软细的腰肢,小兽一般啃咬着她的唇,狠狠的发泄着近个半月的分离,贴的紧了,毫不顾忌的表达出他的想念。银色的丝线滑落,滴在石头上——她猛的推开他,突然一口黑血吐出,涨红的脸也恢复了白皙如玉,她挥挥手示意萧天子不要靠近,地上的黑色蠕动着很快就死去了。那个人迫不及待的想死掉吗?真是很讨厌的家伙啊,就不能老实一点,乖乖的被关着吗?夏长福的嘴角勾起,眼底确是骇人的阴毒。“阿福,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还在惦记着那个男人吗?萧天子心疼的原地打转,活像个傻子,哪里还有朝堂之上的意气风发、指掌天下之气魄,恐怕不是一个人吧。说着他的眼红红的转头去抹了抹眼泪,委屈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他恶狠狠的威胁着,“我恨不得杀了他!”“杀?”字流转在她的唇舌之间,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之中,她笑了笑拉过萧天子的手,脚下一动木屐踩在石板上,悄无声息。“他可是川湘府的主人,没有他,那些蛮子可不老实,况且人好好地你也不要打扰了他。”说着她转而到了萧天子的身后,推了推他,笑道,“有这功夫去捕捉那无影子的事,你还不如去打劫金库,开场放粮,先让这墙头草吃些水,免得他们团结一气就不好玩了,人今天肯定是杀不完,一天天来,怎么着急做什么?”“你知道了?”萧天子看着阿福,她笑着点头,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计策被她清楚了。他也不恼,只是问她,“如何?”夏长福不想掉头却不得不承认,如此的话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把建安收入囊中,还可以借机斩草除根,一石二鸟之计。“很妙。”萧天子低声笑了,双眼弯弯眉目俊美,这一笑可不就勾魂了吗。“难得你夸我。”“这我可就不依了,你这人话多变极了,你走,我不想见着你了,最好啊,去那高门府邸找些好东西,要不去放把火什么的也是极好的事情了。”“你不可惜了?”“可惜什么?可惜那些府邸之下的尸体吗?居然杀不干净就烧了个好,再不济留下些普通些的当做办公之所也算是气派,在不还有谢家那个,不是说跟着你来的吗,说要填充国库,居然想要打家劫舍,也是个奇人!”念念叨叨的,夏长福还是松了一口气,被萧天子搂在怀里,低声的相互说着话儿。风呼呼响,成了亲的二人卿卿我我,身边的圆润沉默不语,只觉得心疼的厉害,也不是嫉妒等情绪也不知识为了?远处火光冲天,隐约听的到尖叫之声,空气里涌动着不安分的因子,建安城里该拔出的地头蛇,都该死,而且必须死!看那火光,该是一条街都烧掉了吧?不妙。突然黑衣人出现跪地不起,冷冰冰的声音落在心头,“主子,不好了,内应反叛,大将军负伤司家郎君放火烧了谢府!王府攻不进去!”攻不进去,代表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天子“妇孺反叛,险些伤了萧采女,大将军为救人这次负了伤。”“不生气,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幸好,我带了暗卫前来。”说着她一个响指,整整百来名暗卫凭空出现,跪地不起,黑色的衣服扭动的蛇虫鼠蚁,蜿蜒在石板之上。萧天子笑了,阴毒还冰冷。“阿天,你该下令了。”她踩着木屐,静静的看着面若冰霜的木偶们,身边的圆润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篝火,她的眼底是漠视生命的凉,凉透了心。“杀,赶净杀绝。”“是!”黑色的人影如同一开始那样,消失开来。萧天子缓慢的放开夏长福的手,抽出腰间盘着的软剑,薄如蝉翼、削发如泥,舞弄了一个剑花,转身他的阿福已经准备好了。“阿福,杀,就该杀个痛快。我去帮谢安点天灯。”说着他亲密的挽着她的手,腻歪得不得了。夏长福低头,踩着木屐,跟着他缓慢的前往所谓的富人区,建安还是太小了,无论是格局还是人家,所谓的氏族也不过是井底之蛙,他们的排他性,造成了所谓的上氏门不过就是谢王两家,那些个下面的又算什么?至于有钱的富商,她歪歪头,还没想好该如何。=0=第26章恩科谢府。空气的气味好熟悉,是阿天的味道呢。“求求你饶了我们……!”“少爷,我是福伯啊!”“这么热闹?说些什么与本宫讲讲?”她胡乱的逛着,找不到阿天的郁闷无处发泄,正巧有人撞头上了。喧闹声戛然而止。木简踩在青砖的声音,缓慢而有规律,像是踩在心上,呼吸逐渐急促却又不敢求饶,杂乱的大院子瞬间安静如鸡。她的声音甜滋滋的听进耳却寒冷如冰,直接冻结了整个心神,阶下囚们神情恍惚,恨不得滚出谢府,这么就为了银钱来不及跑出去呢?!锋利的兵刃名曰软件,薄如蝉翼削发如泥,好用的很。红色的珍珠落在地上,她笑的雍容华贵,走的漫不经心,一脚一脚像是踩在阶下囚的心脏处。“这些怎么回事情?”她偏头看向面如寒冰的夏璠,他受了伤脸颊上沾有血迹,身上同样不少,看来确实卖力了,她转身宽大的袖口卷起风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桃花香。夏璠低头行礼,毕恭毕敬的说,“禀告殿下,这些奴仆携款逃跑,现已被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