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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如此圆润就知道殿下为何停步了。茶楼的博士来了,热情的招呼着客观,萧采女直接跳下,顺手拿出小马扎放好,眼珠子乱转,直接掏出五铢钱就放到博士手里,言道,“去那李家铺子买些栗子糕来。”“客观,就到!”他掂了掂,多了眼一眯快步去了。萧采女的贪吃实在让圆润大开眼界,受伤了还不忘rou丁,一下马车就惦记着栗子糕,这一日六餐也不怕吃破了肚皮!夏长福就着圆润的手下了马车,穿着高腰长裙大袖衣,外边套着小袖翻领衣,带着斗笠三千青丝披散开来,空气之中浮动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因着博士穿着小口胡裤,步子急一进门就出来了,所以夏长福一下车萧采女就吃上了栗子糕。“要吗?”“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圆润冷哼一声,近些日子殿下都没有好好睡过,如今到了建安好歹能好生安息了。虽然走水路顺风了,居然比往日快了大半时间,可也用了20来天,吃了一肚子的鱼,萧采女的嘴巴早就淡出鸟了。虽然皇后殿下的手艺很好,可也禁不住每天吃顿顿吃啊!博士帮着拉马去后院,剩下一人一路牵引带着进了茶楼。“客观上楼否?”“废话,上一壶好茶。”“去食香楼来几个招牌菜!”说着她努力咽下嘴里的栗子糕,没有水还是干了些。萧采女说的含糊,嘴里还吃着呢还不忘记吃的,圆润也是服了。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座儿,正巧张贴皇榜处已经围满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正赶上看好戏的点儿。那拿着皇榜的两位士兵已经念到了快末尾了,“……朕念谢府初犯,携犯人谢菊前往衙门自首,……”“散开散开了!”那张贴的士兵一走,那些个平头百姓、商人货郎就围了上去,有些大字不识的农妇皱着眉头不解,还是那些个郎君胆子大些,拉着人就问了,上面说些什么?恰巧一个泥腿子上前得意洋洋的说,“我知道!”与他同村的是个知根知底的人憨厚之人,不解的问,“你不是跟着夫子学了百来个大字吗?看的懂上面写啥?”那人涨红了脸,辩解道,“之前那话文绉绉的叫人看不懂,天子的话直白我懂的!”“皇上圣明洪福齐天,那时旱灾也派了人和粮,只是可惜……”“你不要命了?”“怕什么?你没听那位官爷说的话,我虽然听不懂全部,可骂谢老瞎子的话可清清楚楚,敢让皇帝带绿帽子他也是能人也!”“还听不听,听不听?不乐意我可去了,我家哥哥(父亲)还等着rou饼呢!”“听的喽——你不走!”那些个刚过来的妇人可不管那么多,拉住那人不让走了,差点扒光了他,让他犯了错儿进牢里去一遭,那就是影响人生大事儿了。“这上头说,谢府老匹夫不敢好事,抢了村子小娘子、干了那家老寡妇,还不安好心,买出的粮食惨了假,用白rou喂鱼,拿死猪当活rou买,更是霸占了盐矿,菜价rou价往天上涨,最重要的还是今年的大选居然送进宫了一个大肚子小娘,不知道是不是他——哎,你干什么?!”那人突然被一大汉逮住,捉小鸡似的提起,他脸色涨红不明所以。“你们干啥子?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抓人呢!”那些个平头百姓上前就是你抓我抓的,彪悍的很和盛京民风有的一拼,看来此前传闻不假。传言那氏族收租子,一月总是来收,那些个妇人火大了,直接把人赶了去,不仅如此还挖了坑埋了人,断了舌头免得他们话多了。而这事情就发生在建安,吴侬软语的建安。建安繁华可城外非也。“你敢说不敢认嘛,我谢府自认带你们不薄,如今那黄口小儿就惹得你们辱骂氏族,你们还想要狗命吗?!”“狗奴才说的好。”一富家公子推开怀里的丫头,摇着扇子,肥肥胖胖的身子艰难的移动,满意的看着奴才乖巧,扔出了几枚五铢钱,那骂人的家伙趴在地上捡了起来。“快走,是谢府霸王来了!”人群蜂拥而至直接把胖子一群人给压了个好,那原先念榜单的人也趁着大汉去救富家郎君跑了,等那人被扶起来时,早已鼻青脸肿不成人形。欲发难吧,这又没人,人都跑光了!“贱民,贱民!加租子,明天就回去加租子!”那大汉默默无言只是扶住可怜的富家郎君一瘸一拐的走了……“客观,食香楼的好酒好菜来了!”萧采女迫不及待的挥动着筷子,倒了一碗水拿起了一个馒头,就等招牌菜了。“那是何人?”夏长福歪头示意窗外的大呼小叫的胖子,原是摔到了满地打滚要大汉背。博士把托盘里的酒菜放好,低着头不敢偷看美若天仙的娘子们,今天的赏钱多或许可以买个猪下水回去改改口味。夏长福手指一动,夹了块片rou喂给川湘,旁边的博士看了欲制止被塞了几个五铢钱,闭上了嘴还满心欢喜的解释,说着这建安城里的玩笑事。“要说这富家郎君何人,就不得不提那昌盛路的谢府,那整条街都是他们家的最接近前朝中心,也是他们家,前朝宫殿分的最多的了,谢家分支多也就只有王家能与之齐名了,这位就是谢府嫡长孙,时常出来摸个鱼打牙祭,只是碰上了城外的刁民,这谢府郎君也是不记打,多次了还是挑衅,不过他说的加租子,本就颗粒无收还加租子,没的吃了。”夏长福挑眉一笑,本以为世家大族该是个聪明的,原来那些个运气全用在吃喝嫖赌上了,加租子,下人本就贪墨他们还一味的加租子,谢府的下一代,而且还是个有话语权的下一代,她捂住嘴唇不让自己猖狂的笑吓到了花花草草。“谢府如何?”博士一愣,傻傻的看着手中的一贯钱,胸口有股子气盘旋着,散不去很是难受。他耳听八方、左顾右盼,凑近欲与夏长福咬耳朵——圆润遮挡了博士,示意他让开,不要靠的如此近,而她站在桌边双目含笑,却是观察着是否有人上来。二楼就他们四人也无人了,所幸说说也无妨。他一手拦在嘴边,轻声的抱怨,“那谢府,一年的租子是二贯钱!那可是2000文,我们庄稼汉一年四季也挣不了那么多,不得不卖身为奴或是找些旁的活儿干。”“你是佃农?!”萧采女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博士,这个才12岁吧,不过是个少年郎君,如何扛得动那耕地的黎喽!“我家中父母尚在,姐弟姊妹共计1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