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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南极,隔着远,从末与对方再说一句,连眼神都没有接洽过一秒。这两人到底有何心结,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他们当事人清楚明白。与他们不同,公冶与雪无色两人倒是很有“外来者”的自觉,除非是跟靳长恭有关的话题,否则他们甚至连眼神都不会施舍一眼给他们。现在,不知不觉一行人一共有八个,可以笼统地划分一样队伍,便可分成三份,一是靳长恭公冶与雪无色两人的铁三角,接下来是夏合欢与夏长生两人?勉强算是双夏组合,而苍帝三人自然是一家子相聚成形。接下来他们八人继续朝着前方行走,而靳长恭一路上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柳梅,怎么了?”公冶眉间蕴着一抹温和的清贵,被他那般认真地注视着,只觉心底那最深沉的阴霾也会悄然化开。“公冶,我没事,只是觉得目前情况有些混乱罢了。”靳长恭揉了揉眉角,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一直是这么说的,不是吗?”公冶摇了摇头,对她微微一笑。靳长恭挑眉,笑睨了他一眼:“拿我曾经的话来挤兑我,你倒长本事了……”突然,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他。公冶负着手,偏头看她,姿态优美而从容,面容秀美,眉似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柔软而高雅。她分明记得当她是“柳梅”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跟他聊过这些话题,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认出她了?!靳长恭没有回他的话,也没有再看他。她看着前方,而公冶则看着她,他们两人就像拥用着共同缄默的一件秘密,虽戚戚相知,却又不言而喻。而雪无色则像一道幽灵,无声无息,静静地跟着靳长恭,他低着头,看着她的倒影,每走一步都会微停一下,小心避开着,似怕踩到她的影子似的。八人这次一路走来,越走越空旷,越来越觉得景像单调,一片灰白色的垒石撤成一座环廊宫殿,在一片空荡荡宽垠的宫殿中央处,他们看到有一道盘旋朝上一直延伸的阶梯。没有别的路可选择,他们八人决定顺拾而上,可走到数十米高度,突然感觉上空咻咻!地飞快地坠落下什么东西。靳长恭一愣,只觉面上微湿,她伸手一抹,尚不及观看,只觉上方红色血雨纷纷似雨坠落,然后她一抚便是一手的血渍。“血?还有——尸体!”歌笑嫣惊呼一声。只见,从上空处不断摔落一具一具的尸体,那从他们身边不断摔落的尸体,就像意味着在这之前那种无害的游戏即将宣告完罄般,从上方掉落向下坠的尸体,每一国的都有。由于坠落的方位不同,他们避免被撞倒,须纷纷躲避着,就在靳长恭朝天观察时,在看到上空摔落一具身影与服饰都令她异常熟悉的尸体时,她表情恍惚了一下,继续瞳孔一滞,怔怔地看着上空跌落的一抹黑色似断翼死亡之蝶的身影越来越近。就在与她擦身而过之时,她忍了忍,却还是蓦地伸了手,她一跃而上,翻袂拂乱,黑发飘散,她倾身扯住飘落而下的身影。然后——她接住了他。他暂时还不能死,在她恢复所有一切之前……“靳帝?!”夏合欢与公冶抽空关注着靳长恭,自然而然也在那惊鸿一瞥时,看到了她所施救之人。他们看到两人在半空中,黑色的衣,黑色的发,两道黑色的身影接触着就像融为一体般和谐。靳长恭不顾那翻飞的发丝掠过眼角,她看着那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她伸手缓缓挨近他脖子,然而下一刻他却蓦地睁开了眼,那一双此刻赤红的双瞳魔魅生妖,泛着幽暗的光泽。靳长恭微愣,而暗帝却倏地出手,靳长恭感受那掌势惊人,偏头与借势一挡,两人便在半空中被气流所卷纷纷跌落在地。“SHIT!”忍不住,靳长恭低骂了一句英文。她狼狈地掉地勉强稳住身体,退了好几步,方才站好,再凶狠狠地抬眸,看着那嗵地一声摔倒在地的暗帝,狠不得再补上一掌拍死他丫的!想她一番“好意”救了他,却被人当成驴肝肺——显然她已经忘了刚才自己潜意识想抹杀他的冲动。“咳咳,噗——”暗帝被猛然从十米高摔落在地,就算内力高强,也抵不住受到重创,他抚着喉咙咳心咳肺地争喘着,一张泛着青色的苍白脸颊,透着浓重的死气,面无人色。☆、第三卷第七十一章八人中的背叛者“咳咳,噗——”暗帝被猛然从十米高摔落在地,就算内力高强,也抵不住受到重创,他抚着喉咙咳心咳肺地争喘着,一张泛着青色的苍白脸颊,透着浓重的死气,面无人色。然而靳长恭却并不同情他,只是冷冷地噙着一抹嘲弄,冷眼旁观着。却不想接下来她竟看到令她惊讶的一幕。靳长恭眼睁睁地看着暗帝,嘴边淌着暗红鲜血,匍匐在地艰难地爬到离他最近的一具士兵尸体旁边,他眸光似浸血般冷戾寒森,令人触之便觉全身血液似被凝固成冰。接着,他将那名士兵的尸体,一把扯过后,像掰开鸭脖般,将尸体的脖子咔喀一声扳正,便咧开一口森白尖利的牙齿,一口咬进那血rou之中——噗——他嘴边此刻流淌溢出的血,靳长恭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还是那名陌生尸体的……靳长恭表情一滞,他竟——竟沦落到连死人的血都能够忍受汲食了?!那厢七人亦纷纷跳落下梯,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只觉惊悚异常,特别是玛宝那张粉嫩的小脸蛋儿竟卡白卡白的,小嘴蠕动着似要作呕。而夏合欢则盯着扑哧着沉重呼吸的“靳帝”,眸露一抹复杂,他忍不住上前探手想阻止他的撕咬举动,却被暗帝兽瞳一竖,冷冷地挥手挡开。“滚开!”夏合欢眼含微怒,却在看着那一张令他失神的脸时却又悄然忍了忍,最终挺直起身,没有再作声了。啪!这时一具断了一支手臂,瞳仁睁得大大,像一条离水挣扎的鱼张大嘴巴的士兵被扔在了暗帝的脚边。“他已经活不了了,温热的鲜血的效果应该比死尸的更好吧。”靳长恭环臂踢了踢脚,一双毫无感觉的眸光俯视着他,暗帝浑身一僵,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红猩的瞳仁在她那一双淀澄似海的眼睛的注视下,渐渐恢复了一片深垠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