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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她的靳长恭,却在极短的时候内恢复神智,她瞬间神情一紧,全身本能地紧绷着。“你,你是什么人?!”她蹙起柳叶眉,削薄的嘴唇略显刻薄状。靳长恭看到她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心中发笑,打趣道:“别紧张,你的腿刚才我重新替你接上了,不过你丹田中的内力被毁了,再加四经百髓的经脉都已震碎,想要恢复内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妇人闻言脸上忿恨、黯然与苍白一闪而过,她顿了一下,才惊讶道:“你是医者还是会武功?”能够这么清楚地探知她身体状况的人只有这两者人,其它普通人一般只觉得她比常人虚弱一些罢了。可偏偏这两种人在流失之地何其“尊贵”,又怎么会关心并且救出她这种年纪颇大,不能生育,而身体又废的妇人?难道……她的身份还是被发现了?!“我不是医者,现在……也没有武功。”看眼中明显不信的妇人,靳长恭又笑道:“不过我师傅是一名伟大的神医,我想,我或许该带你去给他看一看伤势。”靳长恭二话不说,便抱着妇人,踏着云狼的尾巴,跳上它高高躬起的背脊上。“黑老大,你们继续在原地休整待命,我先跟云狼去随近巡查一遍有没有追兵,一会儿我回来就继续带着这对姐妹上路。”靳长恭骑着云狼居高朝下,对着那些不明所以站起来看向她的三等民随便扯了一个借口,便驾骑远去,留下一路滚滚尘烟。一离开那些三等民暗中窥视的视线,靳长恭举目瞭望,四周一片旷远空芜,没有任何隐秘点,便下令云狼减速慢步前行。“少年,你究竟是什么人?”妇人方才惊愕地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匹巨狼身上,不由得对靳长恭这名神秘的少年,既怀疑又惊叹。靳长恭犹豫了一下,只吐露一则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认识你们的少主。”妇人吊梢的丹凤眼斜看了靳长恭一眼,抚嘴轻轻地咳了两声,凉凉道:“是吗?”靳长恭不在意她怀疑冷漠的态度,脑中一转,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问一问,上一次跟少主离别时听他说母亲垂危需要着急回去,不知道少主母亲身体可好些了?”果然,这一句话问话,引来的妇人一阵激动的诧异,她瞠大眼睛:“你……”怎么知道!这一句话最终还是被她的理智压抑住了。而靳长恭却从她的表情中试探出她想要的答案了,看来这个妇人果然是八歧坞的人,而且还是隶属高层才对。“八歧坞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而你身为八歧坞中的高层领人氏,为什么又会受得如此重的伤,甚至还被流放至此?”靳长恭神色认真地询问道。妇人默沉地凝视着靳长恭半晌,从那双星辰若灿的双瞳中看不出任何阴影,她活了这么多年,一直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自然久而久之便练就出一双能够识别真伪的眼睛。只是这个少年,她发现她真的有些看不懂,明明有一双毫无杂质的眼睛,但是偏偏他却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人,甚至她能感觉到他的智慧与睿督,那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与优雅,是属于一个端站在顶点的王者所拥有的。“你是怎么认定我是八歧坞的高层,你又怎么知道八歧坞内部曾发生过事情?”妇人不愿意再看着她了,于是她撇开眼睛,决定由心而定吧。“我曾经看过公冶少主拥有的八歧图腾,那是一只九头八歧金蛇,而你送给那对姐妹的衣服上纹的是一只九头八歧银蛇,我想八歧坞的人虽然人人都有一只八歧蛇头作为编制,可想必不会人人都有资格拥有九头蛇吧?”中年妇人心中一震,她真的看见过少主的八歧图腾?!她心中思绪纷乱,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觉得眼前少年所说的一切有些荒谬,毕竟她是什么身份,少主又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她一个流失之民有所牵扯?可是……可是如果一切皆是她的编造,那么那些种种属于八歧坞中三星级别的秘密,她又是从何而知的?所以,最终就算对靳长恭的一切说辞,她存在着半信半疑,还是有些无力地缓缓说道:“是啊,我叫云娘,我是八歧坞主母的陪嫁丫鬟,我是自己最信任的族人暗算最终才沦落至此,我受尽折磨却不甘受死……即使再困难,我也必须回到少主身边,我要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告诉他,可是……偏偏被那贼人废了武功,困在这流失之地!”她只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告诉靳长恭,像那些重要的信息她却秘而不宣,含糊其词,看来对靳长恭,她仍旧选择隐瞒,当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因为无论是谁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选择相信一个陌生人,况且还是在流失之地这种人性淡薄的地方。“那个秘密,可是跟你被人暗算有关?”靳长恭抚了抚下巴,眼秋波谲流转,沉吟猜测。云娘看着靳长恭,道:“你说你跟少主认识,那么能不能请你帮我离开这里,带我找到少主?”靳长恭摇了摇头,摊手无奈道:“我帮不了你,因为连我自己都离不开(当然,她也暂时没有计划想要离开)。”看云娘即使不抱希望,却仍旧难掩黯然失神的神色,靳长恭亦不忍再逗弄她了,开口道:“虽然我们离不开,不过,我想我们可以联手让你的少主亲自来一趟流失之地。”云娘来不及掩饰的惊讶尽现脸上,失声道:“让少主来这里?!”这怎么可能?!流失之地早就被各国的官兵围成一座铁铜之壁之势,她们两人再有本事也根本不可能传递任何消息出去的!“相信我,我既然说了,自然有办法让他能够来流失之地一趟,不过到时候还需要你配合一下。”靳长恭邪邪一笑,脸上眉飞色舞,尤染春风之意。至于,如何让公冶来,让他怎么来,这些事情她只需要抛一个诱饵,自然有别的有“能力”的人代她们代劳。云娘看着靳长恭那自信神彩的模样,怔忡失神地望着她,不知不觉中她心中竟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特别到她们两人不过认识短短不到半个时辰时间中,她却冲动到愿意付诸一切地去信任她,认为她真的可以办到她难以上青天的事情。“我……好,我答应你。”云娘疲惫地叹息一声,阖眸。靳长恭了解她纠结复杂的心情,薄薄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云娘,你有没有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