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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男子在看到她时,瞳孔微缩,面上戴着一面彩灯会统一售绘的神兽面具,纤细若无骨的身子,披着一件银白色广袖长衫,底纹绣着锦花,乍一看眼似女子,可身材高挑修长,足以展现男子阳刚的一面。他紧张地看着靳长恭,似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微颤的双唇,下意识掉头就想走,可最终脚步却还是生硬在停顿下来。靳长恭看他的表现,就知道肯定是认识自己的。可是她刚才不是抓着契吗?难道一恍神的时候,逮错人了?!“啊啊~~看,是无色公子,他真的来了,想不到竟然能够看到他!”“看,那不是云公子吗?天啊,他真是太迷人了。”“舞公子也来了,他正立在船头呢,哇,真是天人之姿!”靳长恭被岸边一群热情如火地姑娘们叫喊差点被震聋了耳朵,她随意一回头,只见一艘绝对豪华的船舱前,几名风姿翩翩,令风千少女疯狂的男子立于船头。很面熟?靳长恭再视几分眼力,一看,何止面熟,连他们“身”她都熟得很!没想到秦舞阳、雪无色还有后宫叫“云”什么的,都跑出来风魔少女了。不过,大过节的,她瞧了他们几眼,也懒得管他们是出来散心,还是为了私会佳人,靳长恭笑眯着双睫,邪气眨了眨眼睛,伸手一把抓住那个面具男子。“既然被我抓住,说明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就陪我一道逛逛吧。”不管他应不应声,靳长恭都霸道地决定了。男子微愕,却真的不吱声,只觉得被靳长恭抓着的手腕像被铁烙一样炙热。他淡淡地垂下眼睫,腰束金丝带,垂下来的穗子因他的迈步而起伏,不知心思游走到了何处。☆、第二卷第七十三章可曾想念?男子优雅清眸微愕,不自在地僵直着,却并末不吱声,只觉得那一片被靳长恭抓着的手腕像被铁烙一样炙热,难耐。他默静地淡淡地垂下眼睫,跟随靳长恭的步调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腰束金丝带,垂下来的穗子因他的迈步而起伏。然,却不知心思已游走到了何处。靳长恭面露惬意的笑容,拉着面具男沿着流光溢彩的河边暇步挑位置,斜睨见他手上并无持彩灯,遂问道:“你没有买彩灯吗?”男子似惊似骇地抬眸,那一刻靳长恭清晰地从他眼中辨认出一种情绪——恐惧。他立即摇头,清翟易冷的身子在莹光粼粼映照下半分瑟瑟半分坚忍。在“女儿节”买彩灯放河一般来说,就是想有求偶的意思,当男子或者女子,他们将亲手挑中的彩灯放于河畔之中,有心人则会一直留意着,然后抢在所有人之前将中意人的彩灯第一时间捡走,不落别家。而没有中意的人,则会将彩灯投河顺水游走,若被有缘人捡走,在彩灯上指定的地点会面,若两者碰巧都有意,则会成就一段佳话,一般来说女子选取的彩灯多半是花类,而男子的彩灯则是霸气强硬些的动物类。既然他没有买彩灯,就说明他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并不参与“女儿节”的活动。靳长恭闻言,挑了挑英眉,松开了他的手腕,在他收回前,又一把握住他的微凉的手。手心骤然传来的温度让男子不自主瑟缩一下,脑里霎时闪过一个压的他喘不过气的场景,他下意识屏住呼息。而靳长恭却没有在意他的反应,两人来到一棵槐树下,她安然蹲下,将自己那“一坨”蛇灯放在七彩波光熠熠的水面上,任它随水慢慢漂走。而对岸边的那些娇俏女子,早已有人偷偷地隔岸觑窥着靳长恭那俊美惑人的脸,私下窃窃嗔笑推嚷,都有意欲将他那盏彩灯想办法截下,可惜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道劲风,天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将靳长恭的那一盏蛇灯一个打旋吹进河中央,朝着下方飘远。岸边的姑娘们一急,都惊呼起来,气得在原地直跺脚,还是些胆儿大的姑娘,干脆豁出去契而不舍地追逐着,靳长恭见此唇边逸出一丝清悦的笑意,那男子见此闹剧似的一幕,也看清了靳长恭的恶作剧,习惯紧抿的双唇不知何时已悄然松了几分。靳长恭拍了拍手,撑膝站起来,她隔着水色粼光,眸色诡波异彩,眺望着已渐行渐近船头上的那几个“熟人”,三人正举杯浅酌,船头没有任何莺莺燕燕,只余三只小侍,他们亦是两手空空无一物,倒也不想是来寻觅佳人。“等一下会放烟火吗?”靳长恭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上看着那墨蓝色的天空,假装没有看到他紧张而提防地盯着她看向那三人的目光。耳朵能够聆听到的热闹景像,似乎也渲染不了天空那澄清单一的颜色。面具男子警觉地收回泄露太多的情绪,闻言随着她的视线,目光亦望至宝蓝石般色的天空,然而再静静瞥向着她,清眸似水一样流澈微动荡,轻轻地颔首。靳长恭捕捉到他的聚精会神的目光,水色亮丽的双唇勾了勾:“我脸上长了一朵花儿吗?你一直这么‘含情脉脉’地盯着我,真心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呢~”面具男子细长潋滟的眼睛微张,似被她轻浮却无辜的表情吓到了,可一贯的矜持与贵族礼数让他没有办法斥诉或反驳,仅拘束地摇了摇头。靳长恭好整以暇地踱步到他的身旁,亲昵勾起他的胳膊,对他痞痞一笑,露出一排如白珍珠色的牙齿,那双在灯火七彩光照下泛着琉璃光彩的眸子,好像有一种能令人甘愿为之任予任求的魔力。“看来你真的没有觊觎我,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的人刚才因为你跟我走失散了,你说你是不是有责任陪我去将他领回来?”被靳长恭突如其来的举动几乎吓懵的男子,又不自觉迷失在她的眸中,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地望了她一眼,眼神躲闪微挣扎,可靳长恭却用举动告诉了他,她是根本不接受拒绝了。于是他仅犹豫一会儿,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靳长恭看着他的表情却觉得十分有趣,他真的以为只是遮住了脸,不吭一声,自己就不会认得他了吗?“快,快走过去点!”“别挡着我啦,我都看不到舞公子他们了?”“谁踩我了!别推,船快到了,我的发型啊!”听着河边两岸越来越不淡定的国民,靳长恭不由得感叹,秦舞阳他们在女人中的人气简直称得上是火爆的程度,丝毫没有因为永乐帝男宠的名声而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