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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结结巴巴:“你、你真知道,还是拿我开玩笑的呀?”靳长恭的声音并不小,场上或多或少的人都听到,愕然地看向她。靳长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在数百道视线下,半点没有影响地走上台,拿起玉:“此玉名为「羊脂白玉」,则为软玉中之珍品,白玉之最。质地细致而颜色洁白,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泽。”放下羊脂白玉,她又拿起木,漫不经心道:“此木确是檀木,木其质地紧密坚硬、色彩绚丽多变、在阳光下呈黄褐色,在光线暗淡处变成绿色,湿度和温度升高变幻成深蓝色,紫色。且香气芬芳永恒,恐怕乃是千年紫檀木。据闻佩带此木具有百毒不侵,又能避邪治病,可保平安吉祥。若用来制成器材可万年不腐。”靳长恭的一番解释,让众人如雷炸耳,惊呆了。她的一番评价竟比莫仙子的要详细清煁许多。莫流莹的脸色微滞,凝视看着靳长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底下芙蓉纹底色的公子亦观注着靳长恭,冰眸亦透着几分惊奇,此少年好深的见识。“这位公子,你想献何宝?”皓月院长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荡漾的激动,温声寻问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他已无从辩证,可是他知道这少年绝非等闲之辈。此话一出,众人愕然地看向皓月院长,这、这是已经选好献宝的人了吗?想不到半路杀出一只黑马,场中人被淘汰的人则看着热闹,而眼看胜利在望的莫流莹则眸光深沉,第一次出师不利。靳长恭抚了抚嘴,笑得如沐春风道:“方才我的一番解释难道不算献了宝吗?若不识,宝亦是废。”皓月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便道:“公子,那便请您与少主入内一聚。”“我并不想见他呢,怎么办?”靳长恭却在众人跌落眼珠子的情况下为难一笑,然后突然道:“在下只想与少主换点血燕,见与不见并不重要。”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个简直太狂妄了,莫巫白看到众人不善的目光,跳到她身边扯了扯道:“喂,你说什么呢,你想被人口水沫吐死啊,你不想见我想见啊。”“就算我不见他,迟早他也会来见我的,你信不信?”靳长恭被这死孩子扯烦了,侧在他耳畔密语道。莫巫白脸红了红,耳朵有些痒。却莫名地相信了她,可是——她眼巴巴地望着靳长恭,她想现在见少主啊,谁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呵呵,还真有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是放弃了什么?”华容凉凉地睨了她一眼。这时,场中闹翻了,众人冲上台。“血燕我有啊,公子我跟你换,换我进去见少主?”“我也有,公子我跟你换。”“别挤,我用十斤血燕跟你换!”莫流莹本来也是这样打算,可众目睽睽之下,于这帮似狼饿虎的人一起闹哄的话,实在是太丢价了,于是她开始举棋不定。靳长恭算是看见现在的局识了,前了缠人小白不依不挠,后有一群秉着得不到公冶少主的赏识也要拿下被赏识人的败类,她额头青筋一跳,自我安慰,想拿乔也不在一时,反正迟早也是要见的。于是,她表情一换,露出推稍员一般笑露八颗牙齿的模样道:“我没有宝物,全身上下也只有这身子最价钱,不知道献上,公冶少主可看得上?”皓月一听愣了半晌,底下场上所有人都跟着愣住,整个仙台静得吓人。这时,从馢鸢院有一侍从来到皓月院长身边低语几声,得到指示回复的皓月院长顿时面露古怪,轻咳一声,他笑得僵硬道:“少主说,他要!”众人明白这次梨花会宣布正式结束了,却万万没有预料到,这次被公冶少主瞧上的“宝物”竟然是一个人,还是自产自销的身份与样貌皆不详的少年。止兰在前,莫巫白随着靳长恭踏入馢鸢苑,她紧张地心直跳,手心都出汗了。而靳长恭却淡然处之。华容落在止兰身后几步,经过一回廊过道时,侧眸瞧了她一眼,冷声道:“那金雕之事可是你设计?”一离开,他就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回去一探究竟,一问主人家才知道她去而复返捷足先登了,他不相信真有人会花大价钱买一只死雕!“当然,谁这么傻会放弃?”靳长恭一步越过他,反驳得理所当然。华容一怔,没想到她一点不觉得心虚,顿时气得牙痒痒,他卷睫微眯暗中怀疑她的身份,蓦地探手欲摘下她的面具一探究竟。但,靳长恭早有察觉,一个蔓藤缠枝卷上他的手臂先一步摘他的面具。面具下一张艳绝天下,貌似牡丹雍容华贵的脸暴露无遗。靳长恭扬了扬面具,啧啧道:“这张脸,真是让人意外啊?”话中隐隐包含着一种意味不明的音调。华容冰凉的指尖拂上脸,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只是一则忌惮她的身手,另一则奇怪她的话,对于自己的容貌他自然清楚,可是此人说着意外,却分明透着了然,并且神色末变,眼中也没有丝毫对他的惊艳痴迷。“公子,这边请。”止兰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动,温润的声音远远传来。☆、第二卷第四十六章公冶少主(纠正章节)漫漫馢香,梨花深处。不知不觉,几人越走越深,穿越层层梨花林,步出世外桃源,竟一步天地开阔,武夷山林子里凤凰花都已经开了,火锦赤缎般一直铺开很远。一片天然澄清湖泊,阳光折射于湖面波光粼粼,四面绿树环绕,奇花缤纷。轻风吹拂,湖面泛起叠叠涟漪,而湖面之上上善若水立着一名男子,他身着一袭纯底的灰袍长衫,无一丝赘饰,整个人朴素得一尘不染,明明一种黯淡无辉的色彩,偏偏他穿着就有一种无光自华的感觉。此时,他撑着一柄青骨伞半掩素颜,若一尊玉雕立于湖中央的水面,这一幕很诡异却也很美。靳长恭凝视着他,心中清楚此人便是公冶少主,因为至今还没有人能一眼便让她震撼。至今她都没有见过谁的武功能达到上善若水的境界,若浮叶不动立于水面,他武功该是如何的匪夷所思。深吸一口气,她眨了眨瞪得酸涩的眼睛,心中又有些疑惑。可是……这不阴不阳的天气,他撑把伞做什么?他似感到身后有人,缓缓偏过脸来,靳长恭一愣,他面若银盛雪盈,唯有一双新月般迷人的双眸,那纯黑色泽是唯一点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