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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笑的扯了扯:“看不见吗?是个小花园。”她伸手拿下来在眼前摆弄,其实一点也笑不出来:“挺好看的。”他目光灼灼,一直看着她:“怎么了?还这么没精神?昨个不是说要请柳兄来吗,瑾衣那性子还不使劲喝啊,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她嘲讽的笑笑,也看着他:“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这副样子给谁看啊?”白瑾玉怔了怔,想从她口中听到怕是不能了,想必是哪个多嘴的见了天紫拽他的事……他立即点头承认:“我是知道了,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柳少谦虽然和瑾衣是形同兄弟,但那不是真正的兄弟,他想要进白家的门,决计不可能!”水笙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想让他进门了?”白瑾玉倾身拥了拥她的身子,叹息道:“两年前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现在扶持了他,坐稳了八省大掌柜的副座,平日你又多多依仗他,现在怕是不好打发了。”她揉了揉额角,推他起身:“以前的事现在说还有什么用,瑾衣去找他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别个我不怕,就怕伤了他的心,柳少谦这么一来恐怕兄弟反目啊。”“兄弟反目?”白瑾玉冷笑:“你来了金元几年?难道还不知道兄弟之间唯有共妻,可看见谁家反目了?”“……”水笙愕然看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根本不能相信,猛地坐直了身体,花环一下从头上掉落了下来:“你、你说什么?”他伸手接住,将花环放在床边不说话。她伸手按住,白瑾玉这才抬眼看她坦然道:“两年前你不愿驱逐柳少谦,认他为兄,可他一直不情不愿,他从来以瑾衣兄长自称你就从来没想过为何?我道你明白其中关节,可现在才知道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微微叹息:“我不想让瑾衣知道不是怕他顾忌兄弟情义,伤心崩裂,只是多少家庭,只要愿意上缴所有家财义兄共妻也为数不少。他与那柳少谦自小要好,我就怕他太顾忌了会招其进门,他俩可谓兄弟,可不是我的兄弟,若想进门,我白家不能容忍。”原来是这样……水笙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怪不得白瑾衣昨晚那般纠结,怪不得……一阵悲戚从心底而发,这个世界可谓荒诞离奇,她凉凉问道:“男人想进门就进门?若是妻子不愿,难道丈夫们还要强迫不成?”白瑾玉解释道:“这个按情况而定,妻子愿意,丈夫们不愿意的,只要缴了家财可另置外室。若是妻子不愿,丈夫们愿意,那只要其中多半通过,他也可进门。”她咋舌:“也就是说只要夫妻双方有一方愿意,那男人就可以随便进门?”他点头:“是了,尤其是以前的村镇,女子甚少,为了生计一个家庭里面的男人数目通常都要超过六七个。”“六、六七个……”水笙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以前从未说过,怎么没人和我说过这样的事?”白瑾玉难得难心解释:“现在不比以前了,生活好了一点,家庭和睦,日子有了保障,谁家不愿意妻子都给自家开枝散叶呢,所以他姓进门也不是那么多了。”他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再说你在金元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可怕你别别人骗了去,要是知道这么回事还怕你在外面另立家室。”她被这个消息惊得是心神难安,水笙再也坐不住了,她拉住白瑾玉,忽然想到瑾衣的性格,实在是不放心:“瑾衣该不会许他进门吧?”白瑾玉挑眉看着她:“只要你和我不愿意,他愿意也不可能。”水笙却是有点失神,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她心底对白瑾衣的失望。感情难道是这样让来让去的吗?他对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所以她的心逐渐苦涩起来,实在对这个世界凉了大半颗。她怔怔出神,本来前两日对白瑾玉就有所顾忌,这么一来更觉白家无趣,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纠结这个问题根本不解决任何问题。水笙心知肚明,现在自己只能仗着还仅有的那些感情和白家兄弟好生过日子。当然,这前提是他们也不起任何的幺蛾子,比如白瑾衣,他若敢跟她提柳少谦的事,就怪不得她跟他翻脸!打定主意了,她心里还好受一些。白瑾玉见她心神恍惚,生怕她想不开,撇了花环在桌上,人就在她跟前坐着不走了。她见他这样子,心底多少有了点暖意。水笙推了他让他去忙,白瑾玉可哪敢离开,只坐了床边看着她,他不善于讲笑话,也不善于哄人,最多也就放低了姿态看着她眼巴的看着,说上几句好听的也无非是那几句翻来覆去的说。水笙懒懒看着他,竟然感觉腹中饥饿了,她肚子咕咕直叫,就连他都听见了,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白瑾玉更是抱了她在怀里。“没事,你什么都不要想,柳少谦的事交给我去做,你搬到大宅院去几天,只管养好身体就行。”她不想面对瑾衣,一想也只好如此。且不说白瑾玉叫天紫知会了白瑾衣,自己带了水笙和女儿回了大宅院。大宅院里可是静悄悄一片,平日里总能听见柳意和小米的吵闹声,这会儿难得的清净可真是稀奇。其实白瑾米这两日是一直都在画店留守的,他一直想看看是谁画的那幅仕女图。一来呢是好奇谁对水笙这么伤心,二来呢是想讨教一番。柳意接连两日都与小六子出去听大鼓戏,他失去柳意和小六子这两个朋友的陪伴也是有点不习惯,自己带着天白总觉得缺一点什么似的。柳意更是,她本来的目的根本也不是想看大戏,只不过想让白瑾米嫉妒一下,可他的确有那么一点失落,却也没表示出什么来。小六子倒很兴奋,一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期待白瑾米能跟自己说两句话,可即使怎么假装了不在意,他也没叫过她一次。这让她有点看不下去了,大鼓戏在台上聒噪,小六子在身边烦躁,柳意没到晌午就挨不下去了。她一拉下脸来,柳少龙顿时察觉了,其实他哪里是在看戏,一直就看着她来着了。柳意唉声叹气的起身就走,他赶紧在后面追上:“柳柳儿!你怎么了?不看了吗?”她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不看啦!真没意思!”他快跑两步,追上她齐肩而行:“怎么突然又发脾气啦?谁惹了你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她本来是毫无目的的走,听他这么一说,委屈顿时上了鼻尖。酸涩一涌上来,眼泪就差点落下。“你说谁惹我?除了小米谁不把我放在眼里?偏就他……”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掉落出一双泪珠来,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