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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脸色各异的他们一眼,然后迈着轻快的脚步准备回布庄立刻配合柳少谦染布,男人都是浮云,他们的脑袋里除了挣钱就是办事,还是靠自己才有谱。白瑾衣自然是尾随她出门,白瑾塘迟疑了下还是要跟大哥请下假,要点银子出门一趟,他要去找罗小天研究点事。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寻思大哥要是不让去,大不了就光着手出门!结果白瑾玉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还十分大方的叫他去账上随意取银子。他正疑惑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瑾玉却是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晚大哥对不住你,不会再有下次了。”他立刻会意过来,大哥这是觉得对不起他补偿他呢!于是,白瑾塘得意忘形了:“大哥我想……”屋内只传来白老大的冷厉声音:“不行!”水笙走到半路就给小六子迎住了,这小子跑得脸通红,见了她是直刹住脚又扑了过来:“水笙jiejie!”话音刚落,后面的白瑾衣已经赶了过来,他立刻又冲瑾衣过去:“白大哥!”问话的是白瑾衣:“怎么了?”小六子对他是连比划带说:“那天那个有钱的公子……哦不是什么小王爷带了很多银票在布庄等着……他那个手下还给前面都砸了……你俩快点回去吧!”虽然语无伦次,但是也听出个大概,水笙和白瑾衣急急忙忙往回走。真是贵人天降,不知祸福。作者有话要说:想做点事业吧,还困难重重,不过还好这是最后一点磨难过渡了……当然妖也想给点金手指啥的。至于老三,你们可以自行想象一下,他偷听到大哥那啥了,回去之后想着这事满脑子都是,他十七岁,咳咳,你懂的,就是好奇就是不得要领就是想体验一想啊ooxx……我今天还有事出去一趟,就到这吧,觉得有什么意见给妖提没关系的哈!☆、34第三十四章水笙回到布店的时候,前面柜上几乎已经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了,摆着的样品也全都被人扯到了门外堆成一堆。朱少君一只手提着只小猪玩具,里面的填充物早被他扔在了地上。他笑意浅浅,看着水笙的目光就像是邀功的孩子。她怒火中烧,柳少谦跪在一边,白瑾衣连忙躬身上前:“小民实属正当生意,不知小王爷为何砸我店铺?”少君给手中小猪扔在他面前,戏谑之意更浓:“本王也不知道为何砸你店铺。”他一直盯着水笙:“多少银子?我赔给你。”一旁的亲身侍卫长剑忽出,剑指两人:“还不跪下!”白瑾衣垂目跪下,可身后水笙却依旧倔强地瞪着朱少君。这是在堵她的路吗?若是不能给她笼络过去那就要毁了她么,即使她染出布来,他这般行事,哪里还会有人上门呢!她实在想不通,她就是想本本分分的挣钱而已,为什么就非要接二连三的出意外呢!“怎么?要多少?”他回头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人拿出一打银票放在旁边柜上。白瑾衣回头拉她,水笙心生失落,不得不齐膝跪下。她盯着地面,银牙都要咬碎了。“本王今日就教你一教,”朱少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小门小户的,想养家糊口可以,若是想一步登天,堪比做梦!入我官染,本王还能护你一二,否则,即使今日不是本王,你无后台想走这条路,那也迟早摔死!”白瑾衣扯了她袖子一下:“还请小王爷明示。”朱少君却是只盯着水笙的头顶:“本王没多少耐心,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说完只听脚步声在身边响起,他连着屋里十几个侍卫一并离开了。柳少谦默默起身,小六子躲在门外进来就哭了。白瑾衣则去扶水笙,她眼中噙着泪花始终没有落下来,此时心里委屈靠在他肩头心里苦涩万分。她忘记了,这是古代,这种新技术太过招摇,只能招来祸事。屋外火势连天,朱少君临走之前点着了火,大门外那些布全都毁了。水笙拿着柜上的银票哭笑不得,显然,他付了三万两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这算什么事,非要她跟他走么?白瑾衣让小六子和少谦先收拾前面的残局,自己则给水笙拉到了一边询问那天去小王爷院里他说了什么。水笙如实说了,她当场已经拒绝,也没想到此人脾气竟是这样。白瑾衣思索片刻,对她解释:“如今的金元其实皇商已分南北,或是男女。女是花家初锦,男是苏家后起之秀穆清,他家更是和顾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也是这几年在外跑商才知晓了些。义贤王想在商界插足,看他如此作风必然是懒得做表面功夫,想要一击即中,三足鼎立。”水笙诧异道:“你说你这就是相中我了,想要我过去帮忙?”他叹息道:“想来是想在染布这块利用你寻一个突破口。你一旦自成一派,怕是做不出大作为也早晚被别人拢了去,不如先下手为强。”她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实在是头疼:“可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不想插足他们的战争啊!”白瑾衣拥过她,在她耳边叹息:“你若是什么都不懂就好了,现在不如与他合作,看看能不能尽量争取利益保我全家安宁。”水笙用头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胸膛,心里思绪早已飘远。怎么办,凉拌……只能主动去找小王爷。香满阁里,一女子在楼下听书买醉,她衣群鲜丽,模样娇美,只脸上素颜发髻微散,显得有点随便邋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失去亲人的常璐,她丑事破败,根本没有正当人家提亲,想着自己这二十年来无一不败根本不想再活下去,官配对她来说根本就是生不如死。秋天到了,征兵开始了,而她呢,若是进了衙门,经过那些人一检查,贞cao已失,怕是连等级都不能给直接发去做军妓。她时常想起自己的爹娘,常家原来是大户人家,爹爹早年对白瑾玉赞赏有加,他曾多次救助伸手帮忙,只为给自己找一个好人家。结果呢?她从小就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凡想要的东西都须到手不然总是再三惦念。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爹爹铺子一个一个关了门,家里只剩下了三叔陪伴她,也是她唯一的亲人。现在她就连这个血脉相连的人都没有了,平日里她人缘极差,也根本无投奔之处。除了白家,好像一直拿白瑾玉当亲戚当欠债者。她大口大口饮着酒,全然不闻楼下已产生的混乱。一个老嬷嬷带着几个衙役走到她桌前,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忍不住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