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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快哭出来模样的前女友,都不太想吃饭。也都吃不下去了。偏偏盛濯然介绍她的口吻暧昧又自然,景簌生生担下这个名头,看着前女友噙着泪就跑了。她:………………被一条短信叫来看分手现场么?关了电脑,盛濯然往外头走,活动着酸麻的脖子和手腕。“去干什么?”“吃饭啊。”他回头,看呆愣的景簌。向来挨不过盛濯然的任性和随便,景簌发现自己也能慢慢习惯他的神来一笔,慢慢跟在他身后。“林满有电影院吗?”“……有,不怎么好。”以为他照旧会嫌弃几句,盛濯然点点头,“下午去看看。”“不过,现在……”“景簌,你要是敢拿跟庙里一样难吃的早饭应付我,我就把你灭口在去电影院的路上。”她抖了抖,觉得那清茶淡饭给小公主的刺激真是不轻。都能对她上手又捏又搓了。中午两人吃了六个菜,全是荤。要不是景簌点了个青菜汤,完全见不着素菜的影子。盛濯然吃尽兴了,两碗饭下去,眉眼舒展。他放在桌下的脚踢上了景簌的小腿,她喝着汤,拿汤匙的手抖了抖,不动声色往后坐了些。“买两场电影票。”低头翻着手机上的资讯,盛濯然试图找个感兴趣的。无奈当月上映的电影,简介都入不了他的眼。干脆放弃,全部交给景簌———她选了名字最好听的两部。给盛濯然说了后,他没作反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景簌见他的样子,就不是去正经去看电影的。那去干嘛?消遣时间么……电影院离吃饭的地方不到一千米,景簌想走路过去,起初他反对强烈,眉梢都在隐隐跳动。整个人在炽烈的阳光下更显没精神,唯独口吻很强硬。“打车去。”“很近的,何必呢?”盛濯然看她一眼,状带威胁。景簌不为所动,“你每天坐太久了,动一动不是坏事,觉得热的话,我给你一个东西……”他抄着手,挑眉看景簌,下巴抬了抬,似乎想看看她能掏出什么好东西来。低头在包里摸了摸,景簌拿出一把折扇。还是粉色的。盛濯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冷笑声,转身就大步朝前走。她小跑追上去,跟着盛濯然走了几步。他像放弃了坐车的念头,一语不发,专挑有阴影的地方走,比如树下,或者楼房的暗处。只是偶尔看景簌的眼神十分凉。她也不介意,自顾自打开折扇,拿在右手闲闲摇啊摇。走到电影院,盛濯然出了一身汗。在休息区坐下,抬眼看仍然清清爽爽的景簌,“可乐,多加冰。”体谅少爷一路疾走,景簌嗯了声,走了几步,又折转回来微微弯腰问他,“你吃不吃爆米花呀?那里也有薯条。”语气轻软,唇角带笑。像在哄闹别扭的小朋友。然而巨婴本人根本不接受她的好意,“我不吃那种你们女生喜欢的垃圾食品。”可乐也是好么。景簌哦,自言自语,“那我要吃。”反正是用的盛濯然的生活费。她坏心眼地想。进场坐下,盛濯然的可乐就只剩一半了,他晃晃杯子,全是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冰凉。景簌果然抱着一桶爆米花,挨着他坐下。这场人少,算上他们才五个。这一排只有他们两人。盛濯然坐姿相当惬意,头往后一靠,寻找着最舒适的姿势。嘴里嚼着甜软的爆米花,景簌猜他是不是要睡了。下一瞬。他看向她,眼皮已经往下在耷拉了,强撑着交代出三个字。“我睡了。”“……”还真是花钱来消遣的。景簌打开手机,将亮度调到最暗,看这部影片的简介,是一部文艺爱情片。应该没有什么剧烈的声响,会吵醒身边这尊睡神。她将爆米花放在圆槽里,广告播完,光影突暗,盛濯然的五官在一瞬间黯淡下去。几秒后,景簌的双眼适应了光线。因为黑暗,盛濯然整个人显得十分柔和。双手环抱,头侧向她的方向,两条腿肆意横斜到没人的左边。景簌突然觉得电影院也许是个适合他的地方。他人在这里,屏幕有画面,耳边有轻缓的音乐,一切都具有存在性。而他平日里那双桀骜冷然的眼闭上,整个人的气势弱了许多。和这人们常常愿意来放松休憩的地方,很撘。可盛濯然还是盛濯然。微弱的光的也遮不住他出色的五官。景簌看了片刻,移开眼。研究这么多做什么呢。她只是照顾盛濯然,没必要连他隐藏的面孔,和心里的东西都猜个透彻。第一场快结束,景簌收到短信。来自盛景。他打卡一般,隔三差五,通过短信问景簌,她的近况或者是盛濯然的近况,话也不多,在景簌能接受的程度。不像闲聊,不带亲厚,公事公办一般。曾经盛景也给景簌打过几次电话,她总是在电话那头,语气平淡,好像对上司汇报工作。对于盛景的闲谈,也只是听着,绝不多说。来回几次,盛景也知晓她的意味,不再通过电话和景簌联络。这次也是问的几乎相同的问题。她思索片刻,一字一句开始打字,准备回复。刚发送过去。耳边袭上一道热热的气息,景簌扭头,看见盛濯然意味不明的视线,记起那天晚上在寺庙里盛濯然的话,景簌几乎立刻有了种被逮住做坏事的感觉。她脸快烧起来了。盛濯然看不见景簌的挣扎和羞愧,他只是不偏不倚打量景簌———微颤的睫毛,光影涌动的瞳孔,还有侧面看上去微微上翘的唇。他看见了,两人的一问一答。“当间谍有瘾吗?”最终盛濯然拿起可乐悠悠喝了一口,这样平静问她,不再看景簌局促的小动作。她收了手机,垂着眼没接话。不同于往日他笑着,或者无表情时说出的话。景簌将他刚才那句温和的话在脑中重放了好几次,也只能解读出不悦,极其深重的不悦,甚至带着更多的冷漠。她踌躇了许久,才像是下了决心。“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开心,我以后可以不回。”“免了。”“毕竟是你的金主。”咬了个冰块在嘴里,舌尖刹那麻痹了大片,咯吱咯吱嚼碎了,盛濯然再没侧头去看景簌的反应。恍惚之间,身边的女孩呼吸沉重了几分。他低头,继续捞着冰块。虽然知道盛濯然那两字其实不是世人理解的那个意思,景簌还是在一瞬间体会到了心脏尖拧着痛的感觉,她微微弓着腰,来释缓那种酸痛的感觉。不自觉呼吸急促。和身边盛濯然咀嚼着冰块的声音,截然不同。林满的电影院就一家,只有三个放映厅,因此他们在第一场结束后,只需要换个位置安心等待第二场开始。盛濯然突然起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