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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景元穿越了。 镜流指使他跑腿,他被叫去给将军送文牍。将军府门口的侍卫看了眼他的令牌,便放他进去了。 景元刚进洞天时还不察,顺着月长石铺就的步道拾阶而上,到得议政厅门口,他在门口的访客认证系统上扫了令牌,大门洞开,他收了令牌往里走,忽然听见一阵荒唐动静,他四处张望,忽然与一人对上视线。 是个他没见过的生面孔。 ——是新的策士? 那人与他一般头发雪白,眼下一颗多情痣,身披素色袍,内里不着寸缕,个头高高大大,肩宽腰窄,不像文官,倒像是个长期习武的将领。那人从耳房里探出头来,看了看他,忽然笑了起来,道:“哎呀,今日真是有趣。” 景元不明所以,只觉得那人甚是眼熟,且与自己莫名相似,那颗如出一辙的泪痣,让他忽然一阵后背发麻。 他壮着胆子道:“在下是来送文书的。打扰了大人雅兴,在下这就离开。” 那人看了看他手中抱着的卷轴,道:“东西留下,你人过来,我有一事与你共享。” 景元警惕道:“不了,在下还有武艺要修习,时候不早了。” 那人被他拒绝,也不尴尬,笑眯眯道:“武艺今日学明日学、日日精进,一点不假,但错过了这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景元也眯起眼睛,问:“敢问大人姓字名谁、又何出此言?” 那人不说话,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忽然道:“算了,景元,回去找你师父吧。” ——师父?我刚刚提过镜流的名字吗? 少年有些疑虑,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习武年限不长,却因是跟着仙舟绝世高手修习的武艺,已渐渐得了判断对手能力的慧眼。从那人的气场来看,定是个高手,景元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打得过他。 得了赦令,景元放下了他按在刀鞘上的手,倒退着离开,却不敢让视线离开那人,兵不厌诈,高手爱玩阴的、搞偷袭的也不在少数。 正在这时,耳房里忽然传出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来,像是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儿在说话:“将军,刚刚那人是谁?” 景元停下脚步。 ……将军? 这人是将军?绝无此事!罗浮前任将军才战死不久,现任腾骁将军是从云骑指挥使中拔擢而来,就是去年的事儿,那以后景元很少见到新任将军的指挥使大人,但绝不会连对方的长相都忘得一干二净。 景元拔刀,厉声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就是你,景元。” 景元皱起眉头:“胡说八道!” 那个景元道:“景元,把刀放下,把神策府里这些古董打坏了,我可不好和财务交代。”他从耳房里走出来,直面这尚未成年的小景元,“如果我记忆没错,你今年该是十八岁半;文牍是你师父镜流让你来送的,前一天夜里放在你房里案上,她留字让你今日有空便跑一趟将军府——是还是不是?” 小景元愣住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秘密,任何人稍作调查便能入手。” “景元,你就这么想要我说出你的秘密吗?”那人苦笑了一下,低头重新系腰带,小景元眼力过人,一眼就看到那人脖子胸口不少红痕,也就应了他的猜想:那人定是与房里那小家伙行苟且之事呢。 景元见少年时的自己不回话,于是开口道:“你不喜欢女人。” 小景元一震,脸颊顿时红得像热炭,他努力辩驳道:“不喜欢又如何?仙舟自古国时代便民风开放,男子相恋,并不在少数。” 景元笑意盈盈,微微一摇头:“可你也不喜欢男人。” 小景元被说中心事,身体一僵,大声道:“我喜欢的!” “是吗?”景元还是笑吟吟的,“景元,在场的人只有你自己,就不必再扯谎了吧。” 小景元不答,却问:“屋里那人又是谁?” “是我的……”景元偏头思考了片刻,探头看屋里,“伴侣。” 屋里那人却道:“将军,您遇上自己、废话真是太多了——叫他进来便是。” 小景元再次听见这声音,心脏怦怦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薄了。 这情形让他想起来古国时代的一本志怪小说,鬼怪扮成书生性癖的模样来勾引他,一夜过后,吸光了活人精气的鬼怪轻轻松松离开,书生却丧身于郊野无人处。 他觉得现在就是这样:屋里躺着变成他性癖模样的鬼怪,外头站着一个帮鬼怪引魂儿的、能说会道的家伙。 小景元咽了咽口水,道:“……不、我不过去——屋内何、何人,你出来说话!别躲躲藏藏的。” 景元微微蹙起眉头,屋里那人却说:“您生什么气?他的性子不过是和您一样罢了。” 正当这一大一小二人如同两只被侵犯领地的公狮一般对峙时,屋里的鬼怪出来了。 和小景元预想的一样,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裹着一条不符合他身高的中衣,将将遮住臀部,下身什么也没穿,赤脚踩在神策府柔软的地毯上,头发颜色很浅,在灯光下近乎透明一般。 小景元顿时连舌头都抡不直了,他结结巴巴道:“你、你……” 彦卿看了看不远处木桩一般杵着的小景元,对着身旁的这个景元笑道:“将军,他真是您?怎么看起来傻愣愣的。” 年长了几百岁的景元道:“见了喜欢的人,害羞罢了。” 彦卿耸了耸肩,两条柳眉稍稍皱起:“您这癖好真是从小就没变过。” “但我要说他只喜欢亲手养成漂亮的小家伙,他旁边那件朱明的白瓷就该遭殃了,你信不信?”景元一边将彦卿的领口紧了紧,一边小声道,“彦卿,不如你将他牵过来?” 小景元听见这话,几乎要跳起来:“我、我不喜欢养成!我不喜欢!” 彦卿却不理会他的抗议,走过去牵他的手。 一摸到彦卿的手,小景元顿时哑火了,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明白书里写的都是真的: 人会一见钟情,和喜欢的人牵手也会有触电的感觉。 他心脏狂跳,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的,下面也不听话地起立了。 他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牵着他手的彦卿下面什么都没穿,连蔽体的亵裤都没有一条,两条干干净净的大腿在他的视线里晃来晃去,随着动作,渐渐有些白白的液体从那被挡住的地方流下来、流到大腿内侧。 小景元没有性经验,但他不傻,他知道那是jingye。 彦卿将少年景元牵到将军景元面前,他问:“话说,将军,理论上来说,过去的自己与未来的自己是不能相见的。” 少年景元刚在学宫读了这一课,忍不住插嘴道:“如果是说湮灭,那早该在我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发生了。” “是。确实有许多的规矩。”景元赞同道,“但是我们这样说了许多话,都无事发生,我想……也许掌管物理规则的星神开了个小差。” “那您想继续吗?——带上他一起。”彦卿问。 景元摇头笑道:“彦卿,这取决于你,不是么?他一副要咬我的样子,只有你才能安抚他,若是你不想,我也只能寻个法子,将他赶紧送回去得了。” 彦卿无情拆穿景元的心思:“话是这样说,但您先前见他第一眼便有这打算了吧?‘有一事与你共享’——要共享的事,不就是我么?” 景元点点头:“我想,你也不会讨厌与两个我zuoai。” 少年景元被彦卿牵着手带到耳房。 如他所想,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情欲气息,楠木拔步床上狼藉一片,床尾散乱堆着那两人的衣服。床单皱巴巴的,隐约能猜出先前的姿势;还有些地方沾了水渍,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体液造成的。 这楠木床本是景元办公疲劳时用来小憩的场所,自从他和一手养大的徒弟彦卿好上了,这床便也成了两人胡闹的地盘之一。小景元唐突穿越过来前,两人才在这床上双双高潮过一次。 彦卿稍稍整理了床铺,将两人先前抱着做时胡乱脱掉的衣物裹在被子里,一起推到墙边。他又将小景元按在床边坐下,问:“你多大?” 小景元眼神闪烁,看着彦卿红润的下唇,微微有些破皮了,像是被什么人咬的。 他答:“我十六。” 彦卿问:“真的?” 小景元点点头,他注意到这个好看的弟弟比他还高一点儿——奇怪,那他为什么一眼认定这是个弟弟? 彦卿笑道:“将军,您这记性……虽说几百年的事了,记不住也是正常,但十八和十六差别可大了去了。” 景元坐在床前回廊下的矮凳上,身体往后一靠,倚着楠木桌懒懒道:“对别人有区别,对咱们来说还不都是一样?他十六,你十五,这不是挺登对?” 彦卿点点头:“也是。”他又问面前的少年,“你和别人做过没?” 才十五岁,还真是弟弟——小景元心想,脸涨得通红,慌乱摇头。 彦卿见他模样,不住好笑:“你说实话。没关系,反正你这时也不该认识我,算不得不忠。” “我……我才十六!我真没和别人试过这档子事!” 彦卿便不再追问,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那在床上你得听我的。” “好、好。”小景元看着彦卿道,“要做什么?” 彦卿狐疑道:“哥哥,你不会真连怎么zuoai都不知道吧?” 小景元好不容易有勇气拿正眼瞧一瞧这漂亮的小弟弟,这下又蔫了。他挪开视线,却仍是力争道:“做、zuoai我还是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就是把、把屁、屁眼子捅开了,把那话儿放进去插!” 彦卿微微笑起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和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爱人对视一眼。景元微微一点头,彦卿心领神会,起身就要推倒少年景元,两腿叉着膝行上床,跪坐在小景元的大腿上。 小景元吓得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彦卿光裸的屁股隔着军裤贴上他的大腿时,少年紧张得险些一跃而起。他用手推搡彦卿胸口:“我裤子脏!你别坐!” 彦卿低头看了眼小景元的云骑军裤,确实有些灰扑扑的,估计是先练了武才过来神策府的:“哥哥,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少年景元紧张道:“我、我自己来吧。” 彦卿也不坚持,又从他身上爬了下去,回身和爱人接吻。景元尚且沉浸在先前的情意之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弄彦卿的嘴唇,又玩弄他的软舌。彦卿被亲得气喘吁吁、涎水连连,只能用鼻音哼唧着抗议。 景元边亲彦卿边用余光观察那个年轻的自己,看见少年解了刀、脱了军裤,犹豫片刻,又脱了上衣、鞋袜,浑身只留一条亵裤。 少年景元不好意思地嗅了嗅自己的手臂,他有些后悔早上那么用力练武了,出了一身汗,他知道人是不太能闻出自己的体味的,也不知味道究竟大不大,会不会熏到彦卿。 ……yanqing,真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道这二字究竟怎样写,是燕子的燕?但这字女孩儿用得多些,又或者…是砚台的砚?挺有文人气的,只是这个弟弟肱三头肌微微隆起、大小腿肌rou像羚羊一般灵巧又矫健,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少年胡思乱想着,折好了衣物,放在床头柜上,又去看彦卿。 彦卿骑在成年的他身上接吻,脸庞红扑扑的,看起来可爱极了。而年长者则双手托着彦卿的屁股,带有情色意味地揉捏。 ——少年景元现在几乎可以确认,那人确实就是许多年后的他自己了。不说长相,那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与他很像,当那人开口时,少年几乎可以猜出他之后要说什么。 不知道他现在多大……少年又想。仙舟人成年后容貌便不会发生变化,因此只能从细节推测年龄,一个一百岁的人几乎不会怀念孙辈,而一个五百岁的人很可能在和你奶奶听同一支怀旧金曲。 少年景元看二人接吻,他觉得也许这是一两百年后的自己,因为他常听人说,仙舟人到了大几百岁后,对性爱就没有那样强烈的渴求了,比起插入式性交,许多仙舟人更喜欢搂抱着温存,只有一两百岁的年轻人才会性欲勃发。 成年景元微微动了动,与彦卿分开,他低声对另一个自己道:“看馋了?” 少年景元颇不擅长对付成年的自己,他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我没有!你们继续!” 彦卿闻声回过脸来,也去看小景元,他注意到另一处的变化:“哥哥,你硬了。” 他说着就从景元的身上下来,走到床边,隔着一层布料,用手去摸小景元的yinjing。 少年景元人小,yinjing也不大,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童子鸡,在彦卿同样不大的手掌抚摸下颤颤巍巍支起一个小帐篷。 “呃……”少年景元有些难堪,他并拢了双腿,出言阻止,“你别摸了!” 彦卿低头看少年下身的反应,又抬眼看他涨红的脸、颤抖的睫毛,心说老头子小时候怎么这么难伺候,都硬成这样了还挑三拣四。 他面上却不敢抱怨,人人都说骑虎难下,他这一前一后两头小大狮子,也难办得很呐。 他抿了抿嘴唇,停下了抚摸的动作,换另一只手,直接顺着小景元的裤管摸进去。 彦卿的手指还没碰到小景元的皮肤,他就被一掌拍了个趔趄,掌风直冲他胸口而来,鲁莽而强劲。 少年景元一掌既出,他跳起来,胡乱扯了床上的衣物蔽体,双目通红:“都说了不要!” 彦卿对将军景元不设防,自然也没想着提防少年景元。按说这一掌往常的他必能轻易侧身闪过,这下却实属大意,他被少年的巴掌扇了个十成十,肺管子一震,痛感直接蹿到天灵盖。 彦卿昏头昏脑地就要跌坐在地,一直坐在后头看戏的景元起身,顺手接了小徒弟兼小恋人,抱他起来,将他搁在床上。 景元以食指轻轻按了按彦卿的太阳xue,这才对另一个自己道:“你手上那件袍子是我的。” 少年景元如同惊弓之鸟,扑棱棱将男人的外袍丢在地上,却没了蔽体之物,只得难堪地以手臂抱住自己。 景元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只是脑袋一热,想给自己和彦卿的房事来点乐子,哪想到落到要给恋人和少年时代的自己调解矛盾的地步。他头疼道:“有事好好说,动手做甚么?” 彦卿被小景元一巴掌打蒙了,双眼泛着生理性泪水,半撑起上身,勉强道:“都硬成这样了,我摸两下怎么了……” 小景元对彦卿怒目而视:“可我说了让你别摸!” 彦卿自知理亏,但景元不让着他,这让他很恼火——哪怕这个景元不是他的景元。他瘪嘴道:“对不起。” 少年景元见彦卿一副可怜模样,两眼却又忍不住乱看,从那含泪的双目一路看到光滑的小腿,他忽然气消了。 这时,彦卿又忍不住嘀咕起来:“我以为你会喜欢的……我都是这样摸将军。” “我不是……”小景元本想说“我不是他”,抬眼一瞥那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的男人,他忽然又怂了——那分明就是他自己长大后的模样! 他变了主意,开口道:“你……我以后可能喜欢这样,但我现在不喜欢。”少年眨了眨眼,“你三岁时还喜欢玩泥巴呢,你现在肯定不喜欢了吧?人的喜好——” “——他三岁时还真不喜欢玩泥巴。”景元打断另一个对彦卿一无所知的自己,温柔地回忆,“他三岁时就喜欢玩小木剑了,哦,还喜欢缠着我玩举高高。” 少年有些难堪:“……这我哪里知道。” “不过你说得没错,人的喜好是会变的。”景元帮自己补完没出口的那句话,“不想做就走,我和彦卿都不会勉强你,但万不可再动手打人。” “哦。”小景元讪讪道。 景元看了看年少的自己,眼中带了点笑意:“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这么大的时候,确实对自己的生殖器有点自卑心态,都是我的错,还是不该让彦卿挑逗你太过。” “你——!”少年景元第二次炸毛了。 军营中无甚隐私可言,别说公用的浴室,就是平常换衣裳,汉子们都是大大咧咧将裤衫一扯、亵裤一拽,也不在意教旁人看了去。而男人多的地方,难免有这般调侃比较。景元发育晚,十六岁了还没开始抽条,下头更是毛都没长齐,在云骑军中免不得被嘲笑过好些次。 彦卿忍不住噗噗笑出声,小景元见他笑,更是又羞又恼,捏紧了拳头,却又想起他答应过另一个自己,不再与彦卿动手,只得咬牙切齿:“你笑什么!”他愤怒转头向成年景元,“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肯定会长大的,对吧?不然他怎么会喜欢和你做那档子事?” 景元挑眉:“哦?景元,在你看来,你自己能讨恋人欢心,就只有rou大这一个原因呀?” “我……我……”少年景元表情纠结,咬着下唇,看起来快哭了,“可他们都这样说!男人都喜欢rou大的!” “镜流让你少听营里那些单身汉子胡扯、专心习武,你听她的话听到哪儿去了?”景元无奈摇头。 “可是……可是……”小景元被另一个自己逼到了绝境,脸涨得通红,“师父毕竟不是男人,她也不喜欢男人,而我又……我喜欢男孩子,我听一下男人们的恋爱意见怎么了嘛!” 彦卿见再吵下去怕是续不了第二摊,忙爬起身来打圆场。他在床上一路膝行,直至站在床尾的小景元面前,从下面仰着头打量他:“哥哥,别吵了。”他拉着少年纤细的手指去摸自己,“别管什么rou不rou的了,你摸摸我。” 小景元有些困惑,这个角度他只能看见彦卿的一头乱发、敞开的领口、和领口里藏着的小小的rutou。 他被彦卿拉着,伸手向下、向下,一直探进那被过大的中衣笼罩着的地方,他摸到了一手潮湿、温暖,有一点毛茸茸的,像什么怯头怯脑的小动物。 少年有点疑惑,问:“我可以……” ——可以再摸一摸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彦卿却知道他想说什么,点了点头。 少年的手指又仔细摸了摸,他的指尖像陷入了雨季的土壤,湿润又柔软,这是屁眼被那个过后的样子吗?这也太吓人了吧?!但是似乎…… ……似乎位置不太对啊! 他好像摸到了一处入口,比他想象中更靠前一点,但比他摸过的所有地方都湿润、都柔软,温暖到几乎有些灼热了。他抬眼看彦卿,彦卿有些难堪,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压抑着喘息,这让小景元不可抑制地情动了,他稍稍扭头,以余光观察了成年的自己。将军景元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们两人,见他望过来,微微挑眉,似乎在问:需要帮助吗? 于是少年将这当作一种默许,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揽过彦卿的后脑,小心翼翼地亲了亲那两瓣微张的嘴唇,又柔软又甜蜜,比他无数模糊的春梦美妙万倍。 “我可以……” ——我可以再进去一点吗? 这次他因为羞耻而无法完成这个句子,彦卿却依旧知道他的心意,这让小景元再一次想起那个志怪小说里的鬼怪,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他想什么彦卿都知道? 彦卿伸手往下,引导着他的手指向那入口里慢慢戳。 少年景元感到他的手指滑进了一个热乎乎的甬道,但又像是被吃进去的,里面的软rou层层叠叠地裹上来,欢迎他手指的进入。 “我好像有点……”少年轻声道,像叹息又像赞美,“这好像有点太刺激了……” 彦卿没说话,机会难得,他捧住面前人的脸捏了又捏,这才凑上去亲小景元的嘴唇。 彦卿和景元zuoai从来都处于被引导的地位,因为年长者太有经验、也太会照顾他,彦卿曾几次试图夺取掌控权,却都最终沉溺于景元的温柔爱抚之中,他最终放弃了:他承认自己就是喜好被家长控制,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床上。 面前这个少年景元却对性一无所知——明明还长他一岁呢。 这让彦卿感到异常的兴奋,兴奋到他已经被cao开的yindao内壁微微收缩,死死绞着少年景元那根更纤细的手指不放,几乎有些疼了。 他声音颤抖地指导年少的爱人:“手指可以再进来点……对,就像这样……然后你可以摸一摸里面……呃嗯!不是这样!……用指腹,对,这样,啊……” 彦卿在成年景元的指导下了解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知道如何取悦自己,也知道如何满足爱人。现在,他将这一知识再次回馈少年景元。 彦卿起先觉得有趣极了,少年景元的手指十分陌生,简直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让他以为自己正在被陌生男人jianyin,但他眼前的面庞又是如此熟悉,是他朝思暮想的爱人更年轻的样貌。 他搂着少年的脖子,故意在少年耳边轻轻浪叫——这行为是不能对将军做的,这个道貌岸然的老混蛋会骂他不知羞耻,会用手掌狠狠扇他的屁股。但少年景元根本不是他的师父,也不是他的养父,他没有权力责备他不符合年龄的yin乱。 彦卿看到少年的耳朵全红了,这让他心满意足。 但少年景元果然还是景元,他在床上就像成年的那个他一般充满毅力。他以两根手指逗弄彦卿体内的麻筋,彦卿没给指示,他便忠诚而充满求知欲地重复这一动作,仿佛一只不知疲惫的金人——彦卿里头软软的,他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直肠原来这么柔软,这让他对性的恐惧少了许多。 他凭着直觉动作,睁大眼睛观察彦卿的表情。这个弟弟真是太漂亮了,眼睛那样大,睫毛又长又翘,随着他手指的进进出出微微颤抖,像两只在金色花朵上休憩的蝴蝶,脸颊也红扑扑的,看得他简直想咬一口。 少年却竭力克制冲动,因为他看见彦卿双眸微微发红含泪。他问:“可是不舒服?” 彦卿眼角挂上了一点泪,怒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床上不要问这种扫兴的问题?” 少年没有理解彦卿的意思,他太单纯了。迟疑片刻,他慢慢抽出手指,观察彦卿的表情:“我第一次,什么都不会,把你弄哭了,真是对不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抽出手指时,指节个个皆刮过彦卿最敏感之处。 彦卿几乎要被小景元折腾疯了,他被摸得就快高潮了,两股战战,yin水不受控地汨汨涌出,这人却莫名其妙收了手,这使他体内被触碰、被抚摸、被搅得一塌糊涂的欲望燃烧得更盛。 他难堪极了,偏过头去,却与另一个景元对上了眼。 景元不慌不忙的,对着彦卿做了个口型:“求他。” 彦卿不情愿地心领神会,他注意到景元又勃起了,将袍子顶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弧度。 老变态。 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才转回头去。 “哥哥,你再进来。”彦卿垂着眼睛,看床单上的一小块水渍,是他自己刚刚弄的。 “不是不舒服吗?”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真诚、十分疑惑。 “……舒服的,喜欢你这样弄。”彦卿涨红了脸,他不知道他在害臊什么,可能因为将军景元从来不用言语确认他的感受——景元总是很自信,在床上更是如此,他总是有把握他能将彦卿弄得舒服,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是……”少年边说边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彦卿的脸,用指腹为他揩去脸颊上挂着的泪花。 “我……”彦卿又开始怀疑小景元是不是在装傻充愣了,毕竟他家爱人最擅长这个,他自暴自弃道,“我这是爽的!我被你用手cao哭了!好了——现在你听到你想要的回答了,快点进来!” 长久的沉默。 长久到彦卿不得不抬起头看少年,却发现他脸颊、脖颈通红,正盯着地面一点,彦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发现少年羞得连手指尖都微微泛着粉色。 真纯情啊。 少年的手指第二次进入彦卿时,仿若是上一场青涩性事的延续,他没有变得更加熟练、或是大胆,彦卿先前的反应并没有使他得意忘形,他依旧忠心耿耿地、不知疲倦地按照彦卿教他的方式、揉弄那深处的软rou。 彦卿却立刻进入了状态,他再也跪不住了,整个人无力地扑倒在少年赤裸的胸前。 小景元不好动作,便托着彦卿的身体上床,两人从一站一跪转为双双侧躺,彦卿背对着他、躺在他的怀里。 少年抬头,正对上另一个自己的视线。 少年:“……” 他从身后抱住彦卿,想拖着怀中人一起换个角度。 他不讨厌另一个自己,但也并不喜欢,这男人像一只安静沉默的兽,无声无息地默许自己的伴侣与他人媾和。少年情动时几乎忘记房内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他满心满眼都只有这个一见如故的漂亮男孩,因而幡然转醒之后才更加觉得悚然:成年的他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情注视着这一切? 彦卿却不肯配合少年。 他抬眼也看见了将军,男人依旧坐在楠木桌前,蔽体的外袍却大敞着,双腿叉开,大大方方地露出健美的身体与那根粗长硬物。 见彦卿看了过来,景元摸了摸自己挺立的阳物,像一种下流的欢迎。但他却依旧坐着,并不急着加入小少年们稚嫩的身体探索旅程。 有学有样的,彦卿向上撩起中衣,露出他一塌糊涂的下体,透明的yin水混合着景元先前射出的jingye,被另一个景元抹得里里外外都是。 彦卿错开双腿,好让爱人看得更清楚些。他对着将军微微一笑,似勾引又似挑衅。 少年挪了半天彦卿都挪不动,只得保持着与成年的自己对视的角度,偏开视线、从后怀抱着彦卿,继续苟且之事。 彦卿对换位置不积极,但对床上的事却很配合,少年的手摸上他的屁股时,他主动往后靠了些,后背紧贴着小景元赤裸的前胸。 少年景元尴尬得要命,他再度勃起的yinjing隔着薄薄一层亵裤戳在彦卿不着寸缕的大腿上,他只得往后挪了挪身子,突然想起一事: 正常来说,就算是下面那个,也不能总弄后面吧?大家都是男的,男性在床上最喜欢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于是少年一手往后、又滑进了彦卿的体内,另一手向前、去找彦卿的yinjing。 他摸了个空。 小景元有些疑惑,他越过怀中人的肩膀努力向前探头,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不意间又对上了那男人的视线,与他自己如出一辙的眸子,真是好生讨厌。 他只得缩回头,伸手又摸了摸,毛茸茸的——这是阴毛,于是他往中间摸,却没摸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只是软软的、湿漉漉的,就像他另一只手探入的地方一样。 这是什么? 他心中疑惑更甚,在那丛毛发里探来探去,蹭了一手yin水。 彦卿被冷落多时的阴蒂被手掌温柔摩擦,他下意识挺了挺腰,将自己往小景元手里送。 少年继续他的探索之旅,他从前向后摸,摸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嗯,摸过头了。他又往回摸,到处都湿哒哒的,他有点搞不清楚前后左右了,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好生奇怪——等等,这两片软rou之间有东西,他好像摸到了什么。 小景元两根手指夹住彦卿的阴蒂,连着外面的包皮,他上下捋了捋,感觉手里的玩意儿似乎变硬了,于是他认定这是一根非常小的yinjing。 这让他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处男最擅长的就是自我纾解——尽职尽责地为彦卿撸起管子来。 彦卿没料到少年竟然无师自通了起来。他本就被手指cao得不上不下、要去不去,这下前后夹击,正若雪中送炭,阵势上却又如火上浇油。彦卿往常自己玩,皆是以手指或掌揉弄阴蒂为主,要是和将军抱着做,偶尔也会被口舌挑逗一般,却从来没有人像少年这般,以撸动yinjing的方式捏着他的阴蒂上上下下,这感觉极为新奇,又刺激到了他平常鲜少照顾的区域,不多时,彦卿便身体蜷缩、尖叫道:“慢点!我要去了!” 小景元又慌了,他连声问:“怎么了?难受?” 彦卿单知道少年景元未经人事,却不知道他这样无知,他崩溃地大叫:“我要高潮了!你抱紧一点!” 他感到少年无措的双手环绕住他,像坏了半边翅膀、摇摇欲坠的机巧鸟似的。下一秒,他却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更可靠的怀抱,一个宽阔的胸膛,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 景元抬腿坐上床,掀开彦卿身上的中衣到胸口,将已经进入高潮的年幼的恋人后脑平放在自己大腿上,按着彦卿的膻中xue,为他顺气。 小景元穿越来之前,彦卿已被景元cao得高过去两次,第三次濒临高潮时,景元不肯继续了,怕他爽得撅过去。 ……结果还是撅过去了。 景元本以为少年的自己最多亲一亲戳一戳揉一揉,哪里想到他孜孜不倦——又或、天资聪颖——到这个地步,居然把彦卿指jian到再次高潮了,他只是离开那么半分钟,披了件衣服趿着鞋,去门外签收机巧鸟送来的一批印章,没想到回来就看见彦卿软绵绵地倒在另一个自己怀里,浑身颤抖,双目无神,露出的眼白比眼黑多。 “你就不知道悠着点?”景元一边以掌按摩彦卿肚皮,一边教训年少急色的自己,“他才十五岁,都没发育完全,不能狠做。” 少年景元却盯着彦卿,他喃喃道:“难怪呢……位置不对……” “什么?”景元没听清。 “我……”少年尴尬道,“我还以为我摸的是屁眼呢,原来是屄啊……” 景元愣了两秒,发出了一阵爆笑。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床连着架子都在颤抖。 “你笑什么!”小景元怒道,“我哪想到他没有rou!何况——你不就是我吗?你怎么好意思笑你自己!” 景元抹去眼角笑出的两滴泪:“我哪里记得七八百年前的事情?我只记得自己小时候对性一窍不通,可没想到傻到这个地步!” 小景元很擅长抓重点:“‘七八百年前’?!——你今年八百多岁了?!” 景元脸色一沉:“八百一十二岁,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最多两百。”少年摸了摸鼻子。 景元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能活八百多岁,当上了罗浮将军,有个老婆,没有孤独终老,还不高兴点?” 少年嘲笑道:“你男友不是才十五?那你不是活了快八百年才有老婆?——有什么好高兴的。” 景元:“……” 他巧舌如簧,难得被人用话噎住一次,不过念在这人正是自己,因而也没什么可继续杠下去的。 他探了探彦卿的脉象,见并无异常,应当只是累得睡着了——前一日快午夜两人才下班回家,黎明时彦卿醒了便不肯睡,拉着他的手xiele一次,之后日头高照,两人回来前厅上班,却因是正月里,根本就没什么公务可处理,便干脆遣了零散侍卫,在耳房里抱着睡觉,睡醒便zuoai,做完又睡,睡醒了又做……如是反复,饭都没吃几口,可以说得上为爱昏天地黑。 景元将彦卿慢慢翻了个身,以肘按摩彦卿的大小腿肚。 “他没事吧?”小景元回过味来,他刚才居然把这个弟弟……用、手、cao、晕、了,他后怕道,“他是昏过去了吗?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太累了而已。”景元说,“他的事我来cao心,你还是cao心cao心你自己吧,你要怎么回去?” 少年皱眉道:“先前你说,你记得我——也就是你自己——穿越来这个时代前是在送文牍,难道你就不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回去的吗?” 景元摇了摇头:“我确实穿越过一次,所以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一天终于来了。”他闭上双眼,有些怀念道,“但我仔细一想,那是在十八岁那年的冬至,而非十六岁的时候,很多细节我确实不记得了,但就算如此,现在事情的走向,已经和我记忆里的完全对不上。 “我遇见的那个成年的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他收留了我,我在神策府上住了两个月,直到过年那天,我心里很想爸爸mama,心里想哭,便离了府上办的新春筵席朝外头走。 “说是筵席,其实席上只有我和未来的我两个人而已。他没有阻拦我,而是手捧一壶温酒,屈着一腿、坐在席上,目送我离开,我那时回头看他,觉得他真是一个可怜又悲惨的老头子,无穷无尽的公务,没有爱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大年三十的清晨,他给全府的工人和策士放了假,然后站在院子里逗他养的那群鸟儿,他告诉我,本来他和元帅是有一个远程会议要开的,但元帅要回媳妇家见公婆,会议便取消了。” 小景元眉头紧锁:“所以……我穿越过来,并没有构成时间上的闭环,对吗?” “我想是的,所以我不知道你怎么回去。” “好吧,但你还没说完呢,”小景元问,“你最后是怎么回去的?” “我走出神策府的门——就像往常那样,只是外头是漫天的鹅毛大雪,钟声从远山上传来,街上很多小孩在跑来跑去,玩摔炮,我找不到安静的地方好哭一会儿,于是我只得往回走,又走回神策府所在的洞天,走进议政厅,里面坐的却是腾骁将军,他在、师父也在、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问我跑哪儿去了,云骑军营里里外外都找不到我人——明明说好今天冬至和大家一起吃汤圆的,我却迟迟不出现,剑首大人差点就要因此发脾气了。 “我只得告诉他们,我在过来的星槎上睡着了,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