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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大夫人行礼,“娘。”娘?!静书更加吃惊,这麽说……他是李家大公子了?静书只惊讶了不长时间,很快就恢复平静,这李家大公子二公子是谁与她并无干系,甚至以後也不会再见面。她之所以会惊讶,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接连见到两位公子。“是啊,是严夫人找到的。”大夫人脸上笑意未减,感激的目光再次落到静书身上。“严夫人?”李家大公子似惊讶似疑惑的回头看静书一眼,目光深沈,状似思索,沈声道,“那多谢严夫人了。”说完,他又冲静书福了福身体。静书刚要上前虚扶一把,就发现他正抬眼紧盯自己,而那眼神,竟邪佞异常。这样的眼神……静书瞬间顿悟,是他!她刚迈出半步的脚硬生生落地,手还抬半空中,脸上交错着惊讶和尴尬。她想起来了。李清逸一看静书表情就猜出八分。心中兴趣更浓。她果然很有趣,一点藏不住事,还有眼中那丝尴尬……有趣,有趣。只是……李清逸微微皱眉,严夫人?她嫁人了?不过这个疑虑很快就被他打消,她嫁没嫁人又有何妨,只要……没错,他就是今天在静书在竹园碰见的人。静书一开始只当是普通的小厮、婢女偷情,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麽“好运气”撞到公子和丫鬟的……艳事……这真是,太……太……相比静书的尴尬不知所措,李清逸明显悠然自在很多。那双深邃漆黑的眼中暗藏着跃跃欲试,见静书没有答复,他又再重复一遍,“多谢严夫人。”“不……不用……”静书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眼睛却不敢再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明明与她无关,可她的脸却不争气的泛起了红。“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夫人将静书从无尽的尴尬中解救出来,“大家都用膳吧。”话音刚落,周围众人就熙熙攘攘动作起来,准备的准备,落座的落座。这下静书更加为难,难道……自己也要在这儿用膳?在这里和……和李家大公子同座一桌?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大夫人,”锦华突然上前一步,躬身请求,“妾身与严夫人久未相聚,刚刚已在小阁中备好酒菜,能否请大夫人准许我们二人单独用膳?”“好,好,”大夫人心情很好,何况事关静书,她当然什麽都答应,“去吧。”说完,冲静书温和笑笑。静书福身行礼,转头感激的看着锦华,而锦华也看着她淡笑不语。“锦华还是你了解我。”两人刚出大门,静书就开始道谢。她是真的感激,若不是锦华,这顿饭不知该吃得多难受。“你啊,我还不知道。”锦华也是一脸笑意,想起什麽似的询问道,“对了,你刚刚是怎麽了,看见大公子和看见鬼似的。”“啊?”静书心里一咯!,声音都不自觉大起来,引得锦华疑惑一瞥。“没,没什麽,我……我突然脚抽筋了。”总不能说自己撞破了李家大公子光天化日下的“好事”吧……“脚抽筋?”锦华皱眉,联想起刚刚静书从假山上下来的动作,紧张的停下步伐。“没什麽事,”静书见锦华这样态度,心中愧疚,可慌已经说出了口,就不得不继续下去,“就刚才那一阵儿。”“没事就好,”锦华松下一口气,要是静书在自家府上受了伤,她还怎麽交代,“我还以为你被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了呢。”既然静书没事,她就又开始嘴巴不饶人。“啊?”静书没反应过来,愣愣吐出一个字。“你可别打我儿子主意。”锦华玩笑越开越起劲儿,嘴角儿都抑制不住扬起来。“你……”静书这才明白过来她什麽意思,有些无奈也有些羞恼,摇摇头,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般咕哝着,“我说不过你。”锦华就爱拿她开玩笑,以前她还当真,现在早已习惯。“行了行了,和我欺负你了似的。”锦华见好就收,拉着静书进了屋,桌上酒菜还温着,“赶紧吃吧。”两人边吃边聊,月挂正中才恋恋不舍的互相分别。锦华本想留静书过夜,可静书怕秀儿担心,还是决定回府。天色已晚,也不方便找人叫秀儿和阿福来,只好答应锦华提议,坐李府的轿子回去了。锦华本想送静书到门口,可静书坚持不让,这才罢休。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静书紧了紧领口,立在小院儿内等轿子过来。饭後散步,是她的习惯,正好也可以让轿夫少走两步路,何乐不为。“严夫人。”那个似熟非熟的嗓音从背後传来,划破这一派寂静。静书背後一僵,慢慢回身看向出声那人,不自然的开口招呼,“李公子。”关照李清逸嘴角挂着笑,上前几步,“夫人何必如此客气,在下李清逸,如果夫人不嫌弃,就直呼在下姓名吧。”他话说的客气热情、礼节也周全,可静书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觉。“这……”静书为难,对方话已至此,再推脱似乎不妥,可她实在不想称呼姓名,只好用了个折中的方法,“李清逸公子。”“呵,”这样抗拒他的女子,李清逸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像发现什麽好玩的事情般轻笑一声,本就漆黑的瞳孔更显幽深,“那可否告知在下夫人名讳。”“妾身严杨氏。”“哦,原来是杨夫人。”李清逸故意省去静书夫姓,见她果然轻皱眉头,可又什麽话也没说,嘴角更加扬起。“李清逸公子,轿子来了,妾身该回了。”远远地,静书看见那顶摇摇晃晃的小轿,就赶紧道别。这个人压迫感好重,让她有点想逃。“那在下就不留夫人了,望夫人有空多来李府,在下一定亲自迎接。”李清逸也不挽留,时机未到,他并不想把猎物早早吓跑。“多谢李公子。”静书行礼,转身想走,可犹豫许久,还是回身,盯着李清逸脚尖,脸色微红的小声说,“那个……李公子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後只剩气音。“哦?”李清逸刚刚平复下来的兴趣又被挑了起来,泰然反问,“不知夫人所谓何事。”就算再借静书十个脑袋,她也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尴尬过後,那张透着粉的小脸彻底红透,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个完整句子,“就是……那个……竹、竹、李公子妾身告辞了。”说完,逃命似的快步上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