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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便是有些微醉意,薄幸也没能睡着,辗转了一夜。翌日起早,脸色差到了极点,等看到魏襄时,直接沉成了锅底。

薄幸正想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就见蓝小米像只欢快的雀儿一样扑棱过来。八百年不见她穿的裙子,这会正光鲜亮丽地裹在她纤细的身上。

蓝小米先跟魏襄打过招呼,而后才看向薄幸,叮嘱道:“我让师妹熬了粥,一会送过来,你回屋等着。”

薄幸站着没动,声音带着些嘶哑,“你……们要去哪里?”

蓝小米揪了揪裙子上的带子,眸底泛着薄幸从未见过的潋滟,语含羞涩:“我带魏公子各处转转……”

魏襄附和着说明:“师父他老人家旧疾复发,托贵派炼制了一些丹药,只是尚需时日,我便在此等候,一道带回去。左右闲着无事,便想到处走走看看。”魏襄转向蓝小米,微笑着颔首,“有劳姑娘了。”

薄幸面色沉寂,心里已经炸锅了。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差点没烧个窟窿出来。

蓝小米那厢少女怀春,薄幸这厢失魂落魄,书也不想看,药也不想炼。师父顾三问见到他这副样子,以为他又跟上次一样“撞邪”了,忙给他把了把脉,望闻问切一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顾三问想要不要请其他几位长老看一看,听到薄幸幽幽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顾三问翻了翻他眼皮,小心地问:“阿幸啊,你没事吧?”视线转了一圈,没看见自己另一个徒儿,还有些纳罕,“小米呢?”这师姐弟俩平常可都是砣不离称,秤不离砣的。

“跟野男人走了。”薄幸说完这句话,恢复了一贯的漠然,翻腾药柜去了。

顾三问着实搞不懂他们这些小年轻,见他能走能动,也没再管,拎着酒葫芦找老友去了。

黄昏时候,蓝小米才回来,走路都带着蹦。薄幸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气晕。

蓝小米边翻着桌上的药,边问:“阿幸,还有没有止血、解毒一类的丹药?”

薄幸正捣着药,闻言撩起眼皮,幽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紧张的神色,“你怎么了?”

蓝小米忙摆摆手,道:“我给魏公子送一些,他时常出门,总归能带着以备不时只需。”

薄幸直接眼皮一耷,“没有。”当他的丹药是糖豆呢,随便送人。

“不要这么小气嘛!”蓝小米绕到他跟前,像安抚一只毛不顺的小猫,“你怎么老对魏公子有敌意?没准他以后就是你姐夫呢,要好好相处。”

薄幸额角青筋一突,药捣得咚咚咚直响,震得旁边的药材四散。

“哎哎哎,干嘛呢这是?药惹你了?”蓝小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药材拢攒了。

薄幸自顾自做事,没再理她。他怕再多听她说一句,就给气死了。

蓝小米瞅他那个炸毛样,都不敢惹他了,跟顾三问聊了聊,是不是该给这师弟找个媳妇了。毕竟入秋了,天干物燥的,人也容易上火。

顾三问听了,斜着眼睛睨她:“你怎么就不多cao心cao心你自己?”

“我哪用cao心,或许没多久您就有个天琼派的女婿了!”

顾三问掐着胡子问:“你真跟天琼那个大弟子勾搭上了?”

“什么叫勾搭上了!”这话说得人真不爱听!

顾三问一脸莫测地嘀咕:“怪不得呢……”

蓝小米竖起了耳朵,“怪不得什么?”

顾三问推开她,伸着懒腰打算回屋补觉,罢了交代她:“少谈谈情,多关心关心你师弟。”

蓝小米撇嘴:“您前些日子还叫我抓紧时间嫁人呢,这会又叫我少谈情,您这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不过说归说,蓝小米也觉得这些日子很少跟薄幸搭话了,不免觉得愧疚。至于为什么愧疚,她也说不上来。

蓝小米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在药田里看见薄幸。

薄幸光顾着料理草药,看见她也没多欣喜,淡淡道:“我这里可没什么能给你的魏公子。”

只要话题里带上魏襄,薄幸准是阴阳怪气的。蓝小米琢磨清这一点,也就不提他了。

“我专程来看你的,你就冷着个脸啊。”

“看我?”薄幸信她才有鬼,“无事不登三宝殿。”

蓝小米挑了块草垛坐下,不满地嘟囔:“我是那种人么。”

看着她就乖乖坐在自己眼跟前,薄幸连日来躁动的心,终于觉得熨帖了些,继而听到她小心翼翼地问:“阿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你也别憋着,跟我说说呗。”

薄幸看她托着下巴,眼睛睁得圆溜溜,好像就想套出他什么秘密,不由笑了笑,从旁边掐了朵秋菊,别在她耳际。

“我是挺不开心的,你怎么哄我?”

蓝小米愣了一下,抚着鬓边的秋菊,有些愣神道:“都这么大了怎么哄好你……”小时候容易满足,一颗糖一串糖葫芦就能破涕为笑,现在大抵都不会稀罕这些了吧。

薄幸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抬首望着湛蓝的天际,有丝感慨,“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容易哄了呢。”殊不知,小时候那些,都是他不被期待的人生里,唯一的珍宝。

蓝小米忍不住笑他幼稚,却解下随身带的小荷包,里面装着小半包糖豆。其实不光薄幸,连她自己也将一些事当成了习惯。小时候,她爬墙上树啥都干,薄幸人小腿短,跟不上她就扯着嗓子哭,她都是丢一粒糖豆安抚,哄骗着他继续放风。

葱白的指尖捏着晶莹的糖豆,仿若泛着光。薄幸微微张唇,贴着她的指尖吞入口中,品了品滋味,眯眼道:“好甜。”

蓝小米还故意摸了摸他的头,学幼时那般哄他:“你乖,师姐就多给你一颗糖。”

薄幸抿了抿唇,眨了下漂亮的眼睛,“那……我要更甜的。”

蓝小米正待说话,田埂上一阵风吹得草屑翻飞,不知什么东西落到了眼里,涩涩地疼。

“别揉,我看看。”薄幸抓下她的手,小心地去翻她眼皮。

都说眼里揉不得沙子,蓝小米颤一下眼睫,都觉得磨得生疼,急得踢了踢脚,“找着没?”

“别动。”薄幸拍了下她不安分的腿,膝盖微弯,正欲去拿帕子,忽然瞥见小路尽头走来的身影,眼神沉了沉,继而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手指张开形成一个略微遮挡的动作,头一低,在她敏感的眼皮上轻舔了下。

蓝小米挤了挤眼,睫毛上还挂着水汽,看到薄幸近在咫尺的脸,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薄幸擦了擦她湿漉漉的眼眶,脸上就跟拨开云雾一般,阳光灿烂的。

蓝小米见了,不由哼道:“高兴了?”

薄幸往嘴里丢了颗糖豆,缓缓勾唇,“自然。”兵不刃血,解决了一个情敌,能不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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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襄回天琼派了,走的时候也不知说了什么,蓝小米回来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

薄幸急匆匆找来,三俩下就把门撬开了。

“小米!”

蓝小米抱着膝坐在榻上,听到声音,幽幽地转过头。眼圈泛红,鼻头还一抽一抽的,满是委屈。

薄幸被她看得没辙,咽了下喉咙改了口:“……师姐。”

话音一落,蓝小米却忽然放声大哭,像个几十斤的孩子一样,边哭边朝他伸出手。

薄幸叹了一声,自发上了榻,张着双臂将胸膛借给她。

蓝小米抽抽噎噎道:“我怎么比窦娥还冤,我做什么了就水性杨花了……呜呜呜……”

薄幸神情一冷,“他说你了?”

蓝小米没看到他眼里翻涌的情绪,兀自哭得可怜,“说我也就罢了,干什么扯上你啊,明明我们是师姐弟,说什么师弟不想做师弟的……他脑子有坑啊!”

薄幸扶在她肩头的手不由顿住,良久,才道:“他说得对,我确实不想当你的师弟。”

声音低沉,无波无澜。

蓝小米从他怀里正起身,泪朦朦的眼眸里布满不解,瘪着嘴好像更伤心了。

薄幸用指背轻触她的脸,贪恋的目光像藤蔓一般痴缠着她,“我不想一辈子只是师弟。你懂吗,小米。”

蓝小米睁着眼,有些愣神,眸光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渐渐萌生,晕染出一丝丝慌乱,“我……我……”

薄幸似乎铁了心,步步紧逼,“我不喜欢看你对别的男人笑,除了我,谁觊觎你都不行。”

尾音几个字,薄幸说得斩钉截铁,本就漆黑的瞳仁愈发转深,浓郁如墨。

蓝小米瞪大的眼睛里已经有些惶恐了,慌不择路欲从旁边下地。薄幸攥紧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逃离。

“既摊开来说,我也不怕什么了……小米,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他的动作让蓝小米由不得一顿,睫毛上沾染的晶莹泪珠,颤巍巍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薄幸看着指腹的晶莹,忽而举近唇边,轻轻一触,在蓝小米还愣神的时候,一张俊逸的脸已经移到了她跟前。

“我想除了我自己想要的答案,别的都不想听了。”话落的下一刻,便吞噬了近在咫尺的粉唇,急切又带着几分决然的热吻,将蓝小米的神志击得凌乱不堪。

直到口中侵入一截温软的舌头,一股陌生的战栗窜过全身,蓝小米慌忙将长舌顶了出去,在对方紧追回来时,合紧牙关偏头一躲,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

薄幸没有防备,被推得歪在一边,看着轻晃的门扉,眼底的浓黑积聚不散。

这日午后,职守山门的弟子便看见薄幸提着剑出去了,一脸沉郁之色,不似平常,都没敢上前问。

话说这头,薄幸直接到了天琼派门前,不顾两名弟子相问,冷着脸道:“叫魏襄出来!”

弟子见他衣着是万象森罗之人,觉得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本着大事化小,未敢闹大,匆匆去喊了魏襄来。

魏襄见到薄幸的时候,面色也不由露出几分不虞,“是你?”未来得及多说什么,迎面就劈来薄幸的剑锋,反应之下也拔剑挡了过去。

薄幸亦攻亦退,诱他出了山门,才放开了手,招招狠厉。

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魏襄渐渐不敌,败下阵来,微喘着有丝恼怒:“你这是何意?”

薄幸抽走钉在他身前地上的剑,眼神凉薄,“我虽有意让你疏远她,却也不想她受人诋毁,有什么你尽管冲我来,但若管不好自己的嘴,再中伤于她,我不会罢休。”

魏襄闻言,似乎意会到什么,怔了一下后眼里涌上一股愤然,冷笑道:“你利用这卑鄙手段,就能得逞了?”

“卑不卑鄙无需你多言,本分当你的天琼大弟子就好。”

薄幸说完,飘然而去,全不管魏襄什么脸色。

蓝小米这几日一直躲着薄幸,脑子里乱糟糟的,有史以来对他的映象全部颠覆了。蓝小米虽然大条,却一直将自己放在一个教导后辈的位置上,而今这个后辈忽然说喜欢她,她觉得这是不对的,有违道德伦常。可是乍然听门中弟子说起,薄幸不知为什么缘由,被戒律长老罚了,心里还是由不得担心。

“怎么说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是单纯关心一下……”蓝小米不住地说服着自己,内心交战许久,才鼓足勇气一步一蹭挪进药庐。

薄幸似乎与平常无异,依旧在里面忙碌。清俊的脸上略添几分疲惫,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衬得周身的气氛沉沉的。看见蓝小米的时候,眼波似乎才泛起一丝波澜,隐隐透着一点希冀。

蓝小米咬了咬唇,绞着手指头嗫嚅道:“我、我听师妹说你被长老罚了,你……没事吧?”

薄幸反问:“不问我为什么?”

“……你总有你的道理。”蓝小米话音里有些懊恼。反正自小到大,他主意挺硬,想做的事便是撞个头破血流也要做。想到这里,蓝小米又开始苦恼,两人的关系要怎么维系下去。

“我去找魏襄了。”薄幸也不瞒她,却也不道明其中过程,云淡风轻的样子。

蓝小米忍不住惊讶:“你去找他做什么?”

薄幸抬眸,“你很在意他?”

蓝小米隐约觉得他语气中的不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便连话都懒得同我说了么。”薄幸看向她,唇角挂着一丝自嘲。

“你怎么……”蓝小米说着,却见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丸药来吞了下去,不免愣了一下,“你吃了什么?”

“毒药啊。”薄幸舔了舔唇,说得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蓝小米拧起眉道:“阿幸……不要再闹了。”

“师姐觉得我在闹么。”

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出久违的称呼,让蓝小米心里突了一下,再抬眼的瞬间,薄幸人已经在眼前了,呼吸喷洒在她鼻端,带着轻微的药香。

“此毒名为‘欢情’,食之即化,一刻钟内若不与人交合,便会爆体而亡。”薄幸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几乎快贴上蓝小米唇间,连呼吸都透着蛊惑,“我是生是死,全由师姐决定了。”

蓝小米眼眸微瞠,看他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见他眸色已经漫上几分迷离,知道他不是说假的,揪着他吼道:“你是傻瓜吗!解药呢!”

薄幸头抵在她肩膀上,低沉沉地笑,“春药的解药自然是人。”

蓝小米又急又气,又有些羞恼,一把将他推开,“你少驴我!既是毒,怎么可能没解药!阿幸,你别拿自己的命玩笑!”蓝小米有些无奈,依旧将他视作小几岁的弟弟一般,想晓之以理。见他油盐不进,不禁怒火冲头,没再仔细斟酌,从盒子里拿了两丸药,自己吞了下去,继而朝他伸手,“解药拿来,除非你想我陪着你死。”蓝小米在赌,赌薄幸会顾及从小长到的情分,不忍做得太绝。

薄幸默然看着她,忽而一笑,熠熠的眼神看得蓝小米都有些发怔。

“多谢师姐成全。”

蓝小米尚不及理清他话中的意思,就被一片炙热的唇舌夺去了全部的呼吸。

迷乱(H)

长舌不容拒绝地探入檀口,急切地侵略其中的甜蜜,勾得蓝小米内心深处莫名躁动,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如今,已经来不及全身而退。随着唇舌的接触,身体里如同点了一把火,渐成燎原之势。

蓝小米再没心思论什么是非对错,不间断的热吻夺取着她的呼吸,脑海随之空白一片,推拒着薄幸胸膛的双手,像抽去骨头一般,软软地搭着,到最后,已经分不清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衣衫一件一件被剥离身体,犹不能减退身体的热度,蓝小米难受地在榻上到处蹭。

薄幸索性只吃了一丸药,理智还存了那么一点,可随着眼前玉体横呈,记忆中的旖旎重现,呼吸亦开始粗重。

三年前,那个晚霞遍布的黄昏,湖畔戏水的少女,纤细柔嫩的身躯,明媚的笑脸,已在他脑海中萦绕了许多个日夜。

薄幸修长的双手不由有些颤抖,却又决然地抚了上去,嫩滑的肌肤贴在掌心,如过电一般,升起一阵战栗。薄幸猩红着眼俯下身去,沿着白皙的脖颈,狂乱地亲吻、舔吮,一片湿漉漉的痕迹蜿蜒而下,停在一端的樱蕊上。

那处虽没有一般女子的丰腴,却也白皙可人,嫩汪汪的像豆腐一般,点缀着极浅的粉色,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痕迹。薄幸呼吸粗重,伸出舌尖轻轻一舔,蓝小米顿时轻颤起来,修长的双腿亦想要并拢,薄幸却占了先机,精瘦的身躯往前一倾,整个嵌在她腿间,手一挡便让整片桃源暴露出来,同样粉嫩的花瓣因为紧张,正一下一下张缩着,缓缓渗出情动的爱液。

蓝小米不由蜷起粉润的脚趾,抬腿往上想绕开薄幸的身躯,却被他抓住脚踝,动弹不得。敏感的花缝间蓦然划过一截温软的舌头,蓝小米猛地怔了一下,一股热液随之涌了出来。

薄幸收回舌尖,喉结滚了一下,甜腻的气味叫他欲罢不能,继而埋入她腿间,唇舌再无顾忌地包裹住水嫩的花瓣,饥渴地舔吮。舌尖忍不住陷入中间微小的洞口,越探越深,似要将里面的甘泉都吸干一样。

啧啧的水声不断,蓝小米觉得像被暴晒在沙漠里,热得冒烟。花谷中的蜜液被不住吸取,又不住冒出,引发体内强烈的空虚。恰在这时,一截长指径直探入,略带粗粝的触感,让花径内壁不由自主地收缩,嫩rou吸附着入侵的指节,像贪吃的小嘴。

“啊……嗯……”蓝小米张着粉唇,喘得更急了些,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被里面的长指撩拨走了,挡都挡住不,臀下的被褥黏湿一片。

薄幸缓缓运送了几下,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看着上面沾染的晶莹,像被勾了魂一样。微眯的眼睛里晦暗不明,直直盯着那樱粉的入口,下一刻便握着自己肿大紫红的分身,去触碰了几下。蜜液沾在前端的铃口上,拉出一条黏腻的银丝,怎么也分不开。薄幸粗喘一声,顺着蜜液黏连之处一送腰臀,一举将粗壮的分身埋了进去,直抵花芯。

“啊!啊……”

花径中蓦然的充斥,让蓝小米失声一叫,也分不清是痛还是胀,只顾迷迷糊糊地哼着。

又热又软的媚rou紧绞着硬挺的分身,刺激得薄幸欲望大涨,不管不顾冲刺起来。

蓝小米神志迷乱恍惚,不知什么时候当初那个消瘦的少年已经成长得如此健硕,深猛有力的撞击逼得她节节败退,连呼吸都零碎不堪。

“嗯啊……啊啊……啊……”

蓝小米被薄幸顶得往床头蹭了一大截,不小心撞到了头顶,想说话一开口全是支离破碎的呻吟,只能伸展开修长的手臂,抵着头顶的围子,随着身下的律动越来越激烈,手指忍不住抓住了镂空的木头。

看着喜欢的人承欢的样子,薄幸身上那种等同于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亦冒了出来,变本加厉地律动,听着她声声娇啼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下半身,火热的棒子胀得更加厉害了,叫嚣着想要更重更深。

“小米……米儿……”薄幸哑声低喃,双手沿着纤细的曲线游走,抚过她润滑的上臂,轻轻扣着,低头攫住粉唇,恣意地缠弄。直到蓝小米难以呼吸撇开头,才大发慈悲错开唇,紧接着下身的进攻又猛烈起来。

往常看着清瘦的人,脱去衣衫却是块垒分明,此刻在花xue间驰骋的阳刚亦不逊色,如同他人一般,勃发有力,将娇嫩的花蕊翻搅得一片红肿,颤巍巍地吐露着芬芳。

少年初尝情欲,又有药效作祟,莽撞之中含着一股执拗的冲劲,压着娇小的胯始终不肯挪离一寸,窄臀噼啪噼啪地深入浅出,插得底下张着的两条细白小腿直蹬。

“啊啊啊……啊……不……”

蓝小米瞠着眼眸喘息急促,脖子上的筋脉绷得笔直,连同锁骨形成一个漂亮的角度,通身泛着一层瑰色,仿若熟透的蜜桃,诱人采撷。

薄幸有些狂乱地舔着她小巧的下巴,伏动腰胯,如同波浪一般起伏颠簸,乌紫的巨阳在花蕊中进进出出,搅弄出滋滋的水声。两人交合的被褥下,已经被浸透,上面的落红湿哒哒地晕染开来,如同绽放的红梅。

被压了许久的胯有些酸疼,蓝小米忍不住想抬起,却被中间的腰臀挡着,只得半途而废,圆润的脚跟搁在薄幸结实的大腿处,随着他的抽送一晃一晃。脚尖像初露的荷尖,可爱地绷着,诉说着被灌入身体中的巨大快感。力气也仿佛在不间断的抽送中被消耗光,蓝小米脱力般放开了抓在床头的双手,转而攀上了薄幸的手臂,葱白的十指陷入他结实的肌rou中,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啊……啊……唔……啊哈……”

蓝小米眼睑半阖,露着微光的眼瞳迷蒙涣散,彻底陷入翻涌的欲海中。汗水打湿乌黑的额发,贴在白皙的脸际,一副被蹂躏着的柔弱模样。体内的情潮累积加剧,蓝小米感觉到甬道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想停止这无休止的征战,却又不由自主地吸附着里面的硕大,感受着其间突兀搏动的青筋脉搏,全身便燥热难耐,拒绝的话终未说出口,只不住宛转呻吟。

薄幸闷头不吭,即便紧小的xue口绞得他分身胀痛,犹不停歇,径自摆动腰臀,大开大合地抽插着,啪呲啪呲的rou体拍打声不绝于耳,将室内火热的气氛更添一丝yin靡。

粗壮的roubang一下又一下尽根没入,已经在高潮边缘徘徊的蓝小米根本禁不住,没几下便浑身颤抖,尖叫着绷直了小腿,花径像决堤了一样,春水汪洋。

薄幸仰首闭目,咬紧牙根忍耐着被春潮冲刷而过的酥麻快意,不待蓝小米完全平缓,便正起身,两手稳稳扣着她的腰臀,往自己胯间拉扯着。蓝小米的下身被他抬着,纤细的身子瘫在榻上,前后蹭动着,粉唇间吞吐的呻吟已经有些沙哑,比先前还添魅惑。

薄幸越发情不自禁,将一条玉腿竖起抗在肩头,下身沉稳有力地摆动着,依稀还能听到咕唧咕唧的水声。

“啊……好热……啊啊啊……”蓝小米在枕上不住翻转,感觉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热气,小腹那里也像揣着一团火,烧得她神志不清。

薄幸爱极她这副因自己而迷乱的样子,炙热的眼神紧紧黏在她身上,一直不肯换姿势,抬起的腰肢仿佛能被他捏断掉。

情欲的持续攀升,和身体的负荷相撞,蓝小米难耐地叫喊着,到最后都掺进了几缕哭音,颤颤巍巍的,反而叫薄幸发狂。

“啊啊啊……不要……啊阿……幸……”蓝小米终于能抓住一丝间隙喊他的名字,却并没什么效用。

薄幸折起她两个腿弯,向下一压,紧实的臀部整个覆在她上面。从后面看,两臀之间只有那根粗长的roubang连接着,深深浅浅时有时无,像是打井一般,一下一下捣得蜜液源源不绝地冒出来。饱满的卵囊紧跟着拍打在湿漉漉的阴户上,不多时就将周边的肌肤打得通红,随着roubang的深入,不时轻蹭着xue口,像要堵上里面翻涌的蜜液。

薄幸密密实实地压着她,健臀一耸一耸地动着,直到蓝小米喘得声音都变了,花xue又要不自觉地痉挛起来,才放手抽插了几十下,径直一个深入,铃口抵着翕动的zigong口,将积攒的浊液射了进去。

薄幸手撑在两侧,灼热的呼吸就在她鼻端,散发着一股她陌生的男性气息,令她昏昏欲醉。微扬的眼尾像扫上了胭脂,嫣红一片,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划过,散发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这场毫无预计的激情,完全颠覆了两个人。薄幸平日没有的疏狂霸道,和蓝小米的柔弱可怜,交织在一起却又无比契合。

蓝小米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在他身下辗转承欢,高潮一波接一波,仍旧没能让他餍足。蓝小米抖着腿根,轮番倾泻过后的神志恢复些许清明,又慌又窘地想,明明自己吃得药比他还多,怎么他开闸了就跟收不住了似的。方一想罢,花xue中已经发泄完的阳刚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蓝小米不由打了个激灵,微肿的唇瓣委屈地撅起,大眼里满是惊慌。

薄幸略微耸动了几下,杵得蓝小米浑身发颤,像迷失方向的小奶猫一样,嘤咛出声。

殊不知,这难以自持的呻吟,比春药更甚。薄幸忍着就势抽插的冲动,将埋在花xue中的roubang导了出来,甬道里灌满的jingye像是拔了塞一样,瞬时溢了些出来。

蓝小米正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却迎来一个深顶,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啊——啊哈……嗯……”

蓝小米尚来不及思考,就被接二连三的捣弄湮没了神志,无论怎么央求叫喊都没能让他停下来,被他欺压得永无翻身之日。

(居然卡rou了,是时候去补补别的小rou文小H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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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药庐没日没夜地痴缠,最后还是顾三问找来,敲回了薄幸的理智,若不然蓝小米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以后的太阳。

顾三问看着薄幸脚步虚浮的样子,气得胡子直颤,“胡闹啊胡闹!”

薄幸的脸色也有些泛白,却没什么悔意,坐在那里只顾喝茶。

顾三问摇了摇头,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个徒儿生就一副深沉内敛的性子,也就小米那傻丫头相信他纯良无害。他原以为,两个年轻人心性未定,便是有些苗头也说不准,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想这小子直接把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顾三问摸了把胡子,表示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我与小米的婚事,就有劳师父了。”薄幸开口,声音里犹带着惫懒的沙哑。

顾三问斜了斜眼,“小米答应了?”

薄幸眼皮也没抬,“迟早的事。”

顾三问由不得替蓝小米鞠了一把同情泪。这小狼崽子是把她吃得死死的了。

“唉……老了老了……”顾三问起身,打算回屋收拾铺盖卷儿跟老友蹭吃蹭喝去,好给他们腾了地方,免得时时见些辣眼睛的事。

蓝小米睡得昏昏沉沉的,睁眼的时候都不知道今夕何夕。看到屋里月白的身影,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一下牵动全身,疼得直吸气。

“关……师叔!”蓝小米半撑着身,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关雎把枕头垫高,让她靠回去,端了杯水和药丸过来,淡淡道:“把这药吃了。”

面对关雎清冷的气场,蓝小米向来抵抗不住,也不问什么药,一把抓起咽了下去,噎得两眼直翻。

关雎顿了一下,将水喂给她。

蓝小米猛灌了一口,才觉得神志从混沌中分离出来,身体的不适也开始疯狂叫嚣。

蓝小米瘫着四肢,直勾勾望着房顶,一脸的生无可恋。

关雎替她把了把脉,继而解释方才的药,“你们尚未成亲,许多事情未考虑清楚,还是避免一下,也免得多嘴之人诟病。”

蓝小米反应过来,苍白的脸顿时红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关雎倒没什么表情,道:“师兄已经同长老们商议你们的婚期,这段时间你便安静休养。”

“婚期?!”蓝小米眼眸一张,全是震惊。

关雎点点头,见她这副反应,默了默蹙起了眉,“你并不原意?”

蓝小米看了下她冷凝的眉眼,不安地抠着胸前的被角,呐呐道:“我……我不知道……”虽然之前被薄幸半强迫半勾引做了那事,如今也并没有觉得厌恶,只是一想起来,两人明明是师姐弟,却滚到了一张床上,这种像是硬接上的关系,叫她怎么也消化不了。继而想起魏襄甩给她的话,蓝小米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既不愿,我同戒律长老——”

蓝小米一听,急得又正起身,顾不上疼急吼吼道:“别别别!师叔你千万别跟长老说!”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这事不比寻常,戒律长老若知道了前因后果,指不定就将薄幸逐出门了。

关雎大抵知道她心中的纠结,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临出门时,还是宽慰道:“门中上下对你们也是乐见其成,你不必担心这些。”

蓝小米蔫耷耷地应着,等关雎走了,忽然找着重点。门中上下?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薄幸对她的的心思?敢情就她一个二傻子?蓝小米顿时被雷劈了一样。

除了这些纠结,蓝小米觉得滚床单滚到下不了床,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好在其中隐情只有师父顾三问和关雎知道。听关雎说,薄幸也在隔壁休养,蓝小米还有点幸灾乐祸,叫他不知节制!

不过蓝小米也就腹诽两句,在薄幸面前就是只斗败的公鸡。她现在才知道,对这个师弟的认知自己远远不够清楚。

是夜,蓝小米早早便睡下了,睡到半夜觉得口渴,迷迷糊糊一睁眼,看见跟前杵着个黑影,吓得直喊娘。

“小米。”

听到薄幸熟悉的声音,蓝小米松了口气,继而有点炸毛:“你半夜不睡觉想吓死人啊!”

“我过来看看,昨日……”

话里未尽的意思,蓝小米也明白了,见他转到桌前摸灯台,急道:“你别点灯!”她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光听他声音脑子里就全是昨夜缠绵的片段,羞都把人羞死了!

薄幸听了她的话,走回床前,摸索到她的手腕探了探,才放心下来,然后就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纵然屋里黑黢黢的,蓝小米也能感觉到他毫不避讳的目光,有些无措地拿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想问他如何了,嘴唇张了几下,窘得开不了口,气氛格外的尴尬。

薄幸在这时开口:“师姐怨我么?”

蓝小米不禁撇撇嘴,暗道这会儿卖乖喊师姐了,以前死活都不肯,说他是师弟还闹脾气。

“怨不怨也罢,我对自己的决定从来没后悔过,师姐还是尽早适应吧。”

蓝小米给他两句话一噎,气得什么尴尬、窘迫都忘了,嘟囔道:“话都让你说尽了,还有我什么事!”

薄幸轻笑一声,忽然上前揽住她。蓝小米浑身一僵,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头。

“你、你别靠我这么近,怪热的!”

“热还裹这么紧?”

“……”

薄幸觉察到她越往里缩,一点不客气地将她搂过来,长臂一伸,囫囵个地抱满怀,声音轻淡又坚定地诉说着情意。

“我知道有些事我做得不对,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只是师姐不要再躲我怕我。你是知道的,我并不会伤害你。”

“谁稀罕你的一辈子……”蓝小米见他恢复冷静自持,思考了良久,才敢小声提建议,“我、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快成亲,我总要时间……”

薄幸勾弄着她耳边的头发,温言道:“我只是告诉师父一声,婚期在明年。”

蓝小米小小松了口气,完全没意识到薄幸的潜在意思——成亲是迟早的。

薄幸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抗拒消减,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其实蓝小米自己也没发现,她对薄幸亦是无比纵容,要换个人,估计早就被一剑穿个透心凉了。

两人小声说着话,气氛总算没那么怪异了。只是说起喜欢这个事,蓝小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全门派都知道,怎么就她不知道呢!

蓝小米忘了一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又向来大条,连初潮都是薄幸告诉她的,现在一件件回想起来,蓝小米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

“你真的……打小就对我图谋不轨了?”蓝小米红着脸,一想屁大点的孩子就动了那么大的心思,就觉得自己在犯罪。

“也不是。”

薄幸这么一说,蓝小米心中又放下了一块巨石,接着便听他道:“确切地知道自己心意,是三年前。”

话题绕到三年前这里,蓝小米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三年前到底怎么了?”

黑暗中,薄幸幽幽的目光投向她,“三年前我撞见你在湖边戏水,回去就梦遗了。”那时他才明白,自己对相伴长大的师姐,有着男人对女人渴望,根本无法接受她以后会嫁人生子的事实。

气氛安静了一阵,蓝小米的脸像刚出炉的馒头一般,冒着腾腾的热气。忍了又忍,蹭一下从薄幸怀里窜出来,蒙上被子窝到角落,怎么叫都不出来了。

薄幸戳戳鼓起的被子包,轻笑:“师姐别生气,我让你看回来。”

那个大包动了一下,传出闷声闷气的低吼:“我不看!你走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师弟!”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当初就不缠着师父收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