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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工作之外的事情。”“……原来是她。那本杂志我也看了,昨天还跟你师公讨论来着。”陈锦蓉道,“看来这个人不好打交道。”“师父,咱们要不要交换一下?”周亦霏问,困难的自己去做呗。“不用了,跟警察局的人打交道我比你经验丰富。况且去元朗区警署查资料,你也不轻松。”周亦霏把师父送到公司楼下拿她自己的车,然后才驱车前往元朗。元朗区警署的人刚接待她的时候倒是很热情,可是当听说她要查30年前案子资料的时候,就一个个推诿起来:“周小姐,不是我们不肯帮忙,你也知道元朗三十年前还是乡下地方,警局也都没有联网过来,所有案件的资料都是手写的。现在警局虽然联网了,但是以前的资料需要我们的文员慢慢输入电脑,时间太早的还没有开始输入,电脑上是查不到的。”“我知道会很麻烦,但是只有重新翻查30年前的案件资料,才能确定是不是抓错了人。如果当年没有抓错人,那么现在关起来的犯人是罪有应得;如果当年抓错了人,那么警方不就是把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魔放过了?”“周小姐,照你这么说,当年警方抓错了人,把心理变态的杀人狂魔留在了社会上,那么这几十年来怎么会再也没有发生过相似的案件?心理变态不会突然良心发现、停止杀人吧?”一个警员不客气地反驳。“……”周亦霏语塞,想了想还是把犯人谭成勇得了末期癌症命不久矣的事告诉给警员,“这个犯人一直到现在都拒绝承认自己杀了那个女死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周小姐,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就行个方便给你。三十年前案件的资料都收藏在档案室,你自己去找吧。”警员把周亦霏带到了档案室,指着布满灰尘的角落告诉她,“乡下的大案不多,所有的凶杀、伤害案资料都在这里,你慢慢找,我走了。”周亦霏谢过警员,自己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里翻找起来。幸好这些资料都是用信封或者文件袋装起来的,所以没有张冠李戴的情况,不然真是累死她都找不到。即便是这样,周亦霏也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寻找自己需要的资料。一直到警局的人全都下班了,值班警员过来检查时才算找到。除了钟学心父母被杀案的资料之外,还顺带找到了大伯提到过的女子几乎被强歼的案件资料,因为她发现那个女人虽然逃脱了被强的命运,却被歹徒在脸上划了两处十字毁了容,这跟双尸案的女死者是一样的。“周小姐,资料找齐了?”值班警员问道。“是呀,多谢你们了。”周亦霏将这些资料复印了一份。警员做了登记之后惊叹起来:“周小姐不愧是要做大律师的人,一起凶杀案一起强歼案,都能被你找到证据联系起来。”周亦霏笑笑:“我听人说,这个女人几乎被人强歼的案子发生的时候,大田坳村的一个村民也被歹人刺伤腰椎下半身瘫痪了,怎么没看到那个案子的资料?”“哦,你说的是那个人啊,这件事我知道。”警员神秘兮兮的说,“是我刚刚当差的时候带我的老前辈告诉我的,那人叫赵大龙,脾气很坏。当年他出事之后,前辈带人去给他做笔录,要找出来打伤他的人。结果那个赵大龙就把前辈大骂了一顿,还把前辈赶走了。”“你的意思是说,他被人伤得严重到瘫痪的程度,都不肯追究打伤他的人的责任?这个人会不会是他认识的?而且同他很亲密?”周亦霏道,“我们一般人如果被人打到瘫痪,怎么都要追着警察找到犯人吧?”警员楞了一下:“你说的很有道理,不知前辈他们当时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反而是当事人不愿意报案,后来就真的没有立案。”又闲聊一阵,周亦霏便告辞了。又想到既然到了元朗,索性回大伯家看看。从元朗区警署往黑沙村,先要经过沙湾村。在沙湾村的村尾,周亦霏看见了一个男人扶着女人在那所独自矗立的旧屋子旁边散步。想起Frankie说见过这对住在村尾旧房子里的夫妻,那个女人的脚是有问题的,周亦霏留心细看,果然见到那个女人的脚一高一低。她将车速放慢,避免车后扬起的灰尘溅到两人身上。女人留意到有车经过,仿佛不经意地转过头去,不让自己的脸被车里的人看到。男人则扶着她顺势转向,背对着车子的方向。想不到这对夫妻这么自卑,周亦霏摇摇头不再去想他们,慢慢地穿过大街开往黑沙村。在大伯家,听大伯娘说了一晚上的天眼少女、光明居士,周亦霏好不容易才理出头绪,原来光明居士早先就是在元朗混不下去的一个算命师,没想到后来跟天眼少女合作把那么多人耍的团团转。“芬嫂家里怎么样?祥婶当初不是给芬嫂吃过天眼少女给的药包吗?”“还能怎样?阿芬抱着女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话女仔胎里中了毒,要住院治。阿芬跟祥嫂大闹一场,说她害了自己的亲孙女。祥嫂一辈子做的正,这一件事做错,以后在阿芬面前都抬不起头了。”听了一肚子家长里短,第二天一早,周亦霏带着资料来到公司,陈锦蓉已经在等她了:“钟学心拒绝再回案发现场,她说相信三十年前警方已经查清了事实;而且她一早就忘记了当年的所有事情,现在也不想再去回忆这些不开心的事。”周亦霏耸耸肩:“想不到她这么会逃避现实。不过不紧要,师父,我找到另一个受害女人的资料了。”她把卷宗拿给陈锦蓉看。“这个几乎被强歼的女人叫做梁翠娴,她同度假屋双尸案中的女死者一样,被犯人用胶带封嘴绑手,脸上被划了两个十字。不过她挣扎时手上的胶带松脱了,被她抓到了去当地旅游野外烧烤的人留在地上的烧烤叉,用烧烤叉扎伤了凶徒,这才逃脱了性命。”陈锦蓉边看边点头:“不错,凶案的对象,行凶的地点跟凶徒的手法都很类似,应该是同一个人作案,只是这位梁女士侥幸逃脱,所以案子变成了意图强歼未遂,也就没有跟度假屋的双尸案联系起来。”“师父,这是不是能证明谭成勇不是杀死女死者的凶手?”“对,追查真凶是警方的责任,我们现在就到西九龙重案组去提供线索。至于谭成勇,我会帮他提起上诉,让他最后的时间可以以自由身度过。”“师父,你特意到西九龙重案组去报案,是不是都想暗讽一下他们那边的‘过界’行为?”周亦霏贼兮兮地问道。陈锦蓉轻咳一声,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好了,我们是律师不